老莫的卖艺生涯

PRIMAJAJA

2010-02-05　来源：侨声报　作者自牧

　　编者按    对我们普通人而言，街头卖艺者是一群既熟悉又陌生的人。说熟悉，是因为我们经常能够在地铁车厢或过道、以及街边的某个地段看到他们吹拉弹唱的身影，一边为路人献艺，一边赚取些银两，看上去怡然自得，十分惬意；讲陌生，则因为他们的生活相对有些另类，不为一般人所了解，例如：他们的收入如何？作息时间怎样？生活是否幸福？有无合法身份？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如何走上卖艺之路……等等等等，所有这些，都是我们普通人想知道却又无法轻易捕获得知的。
　　新年后的一天，记者在巴塞罗那街头碰到了拉二胡的北方人老莫（化名），因为是故交，在简单的寒暄之后，随即与其进行了一次深入交谈。透过老莫的娓娓叙谈，笼罩在街头卖艺者头上的那层面纱，也逐一渐渐揭开。

　　访谈结束后，记者根据采访内容整理成了如下这篇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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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莫是2004年底来西班牙的，他来得有些不是时候，正好错过了最后一次大赦的机会，所以到巴塞罗那后，他一直是个没有身份的“黑人”。初来乍到又没有身份，工作不大好找。几经周折，才在一家华人开的衣工厂里聘上了杂工的工作，烧饭、扫地、绞线头、打扣眼，所有的活计在出国前老莫都没有干过，但出了国了，身不由己，现实面前生计为大，不会干的也得学着干，这一干就干了八个多月。

　　老莫应该算是手艺人，在国内的时候他学过摄影，还开了近10年的照相馆。此外他还有些业余爱好，比如吹葫芦丝、拉二胡什么的，虽然不是专业水准，但演奏出几十首完整的曲目是不成问题的。不过让老莫没有想到的是，这些早年的业余爱好，到后来出国时都排上了大用场，竟成为自己在欧洲安身立命的法宝，让自己在国外的打拼少了好些波折。——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从衣工厂辞工后，老莫就应聘到了一家华人照相馆。终于干回了自己的老本行，他感到生活开始向自己招手微笑了，有了“天生我才必有用”的自豪感。一个人，只有做到自己最熟悉事情的时候，他才会觉得轻松。所以到照相馆工作后，老莫是如鱼得水，特别自在。要说有什么不如意，那就是他嫌老板开的工资偏低。因此尽管是开心的干着活，但老莫还是动了别的心思，希望能够找到可以挣更多钱的活路。毕竟出国就是为了多挣钱嘛，没什么不好理解的。

　　机会总是为有准备的人预备的。

　　因为一心踅摸着换更能挣钱的工作，一年后还真让老莫给碰上了。当时有个天津人办了个民族器乐班，贴广告公开面向社会招收二胡学生，知道消息后老莫去了，并报名在那里学了一段不长的时间。这之前，老莫已经了解到巴塞有街头卖艺这么个行当，而且也知道干这行收入还不错，至少比他在照相馆打工挣得多，又是自由职业，自在得很，他有心于此，于是便报名学了二胡，这样既可以帮助自己提高技艺（毕竟多年没有玩过这种民族器乐了），还有就是，可能得到这个行业的一些信息。

　　果然，老莫在这里了解了好些街头卖艺的从业规则，听早入行的人讲，有乐器或声乐演出技艺的人（不论来自什么国家、有无合法身份），都可以通过市政府组织的专门考试，拿到街头卖艺的从业证书，之后每年向政府缴纳36欧元的办证费，就可以在巴塞罗那市内规定的地点去卖艺换钱了。当然，演出的地点并不总是固定的，每半月政府会召开一次会议，所有的卖艺人都要参加，在会上大家要填写一张表格，在上面自选演出的地点和时间，一个人在一个地点演出的时间，最长不能超过两个小时，如果安排上出现冲突，则先申请者先获批。“在时间和地点的安排上，市政府是很公平的”老莫这样评价说。

　　2006年夏天，老莫就考到了政府的演出证。年底的时候他就辞掉照相馆的工作，正式走上街头开始了自己的卖艺生涯。“干这行的也是鱼龙混杂，水平参差不齐”，干了一段时间后老莫有了这样的体会。他们卖艺的地点一般是在地铁的换乘站，或人流量大的地铁过道以及热闹的街道边。时间久了，老莫对同行也比较熟悉了，在巴塞卖艺的人，他差不多都能认识，至少是脸儿熟，所以老莫对他们也有一个基本的评价：“差的人，每月挣个千儿八百的不成问题，生活绝对过得去；至于好的。发了财的还真有”。为了证实此言不虚，老莫还讲了个黑人歌手的例子。
这黑人是哪个国家的他到现在也不清楚，但他的歌确实唱得好，很受欢迎；另外黑人自己也很会炒作，比如他每次演出，都会雇4、5个漂亮的女孩配合他，他一边演唱，那些女孩一边帮他向观众推销CD碟片，“你知道他两个小时下来能卖多少？”老莫一脸神秘的问记者。
　　“3、4百欧元？”听他这样问，记者有些犹疑的尽量往高处说。

　　“你使劲往上猜。”老莫对记者的回答不以为然，当记者表示无法估摸的时候，他提了提嗓音，伸出右手的4个指头说：“那黑小子两个小时下来，光碟片就要卖出去200多张，每张卖20欧元，你说能卖出多少钱？这还不算客人给的小费”。说完，老莫顿了顿，“听说他现在发了财了，买了房子买了车，什么都不缺，他靠什么？就是一副好嗓子”。老莫有些羡慕，更多的是佩服。

　　至于他自己，老莫也坦率的告诉记者，“好的时候，每月能挣个2、3千，差的情况也有1千好几百，比打工强多了，每天就工作2个小时，最多4个小时，其他时间想干嘛就干嘛，日子过得比较自在”，谈到卖艺生活，老莫且有些得意，“新年元旦那天，没有什么事，我带上二胡出去了一趟，不到两小时吧，挣了80多，之后我就到朋友那里喝酒过新年去了。”说完，老莫嘿嘿的笑了。

　　老莫还告诉记者，老外其实对二胡并不陌生，过去很多武打片里都有二胡的背景配乐，只是老外们那时不知道是什么乐器演奏的，等到我们在街头演奏以后，老外才恍然大悟。“有好些时候，我拉一些中国的民乐曲目，老外听了就在一旁摆几个武打动作，表示他知道东方音乐，了解中国功夫，很有意思的。”老莫的言语中透着几丝成就感，“从这点上，我感到音乐真的是没有国界的，好的东西总有人喜欢，不管他是什么文化背景”。所以后来老莫也不单是街头卖艺，他把自己拉得好的二胡曲子录制下来，刻成CD光盘，也在献艺现场出售，每张能卖到10欧元。

　　采访的最后，老莫向记者介绍了一下这个行业的规模：“巴塞罗那街头的卖艺人少说也超过1千人了，光是拿地铁演出证的目前就突破了400，地面街道卖艺的肯定比地铁里要多，还有那些无证的，加起来1千人要往上数”，看到记者对无证演出还有些疑惑，老莫解释道：“的确有不少无证演出的人，但这里的警察比较宽容，一般情况下只要不是在闹市或者要道，他们都睁一眼闭一眼。总的来讲，卖艺人的生存环境还是比较宽松的。”

　　“华人侨胞卖艺的多吗？”记者问。

　　“现在也多起来了，整个巴塞罗那大概有二、三十人吧”老莫介绍说。从开始到现在，三年多时间下来，老莫的生活已有了截然的变化。如今他不仅有了身份，而且还和人合伙开了一家店铺，自己当上了老板，家里老婆孩子也正等着他办家庭团聚，不久一家人就可以在巴塞罗那相聚了。

　　街头卖艺给老莫拓展了一个新的生活空间，他很享受也很满足自己的卖艺生涯。他对记者说：“现在休息无事的时候，我还会带上二胡去街头、地铁走走，一来能够挣点外快，二来也能充实自己的生活”。

　　这话表明，老莫已是乐在其中、难以自已了。

本报记者  自牧

剑魂天涯

我怎么路过的时候  看卖艺人的前面没啥钱啊？？很少有人给钱的啊，，有点吹了吧，，2个小时200张，演唱发布会啊，，真能忽悠，

真觉

快乐+有钱就是幸福

阿伟

而且，好几次在clot看到拉的二胡，好像就是拉不来的，一会一个音，一会另一个音~~有点忽悠人的~~

就没想放硬币下去了。

怪蜀黍

我本以为又要说街头艺人怎么怎么苦呢。
结果看到最后却是很幸福。。。。。。= =

山村野人

文章中的男主角就是现在巴塞罗那梦之原的摄影师.我老佩服你了,你太有才了.多才多艺.
                 回来我跟<<星光大道>>的毕老爷打个招呼让他把你领上<<溜光大道>>,然后我在跟赵本山影视公司,找张艺谋导演给你拍部四十集电视连续局名字就叫<<二胡.拉出西班牙调情>>.
                最后有两个要求.一,借点钱给我好吗?二.把那把二胡送我吧,我拉一年也把我拉到老板的位置.

jianhai

半信半疑...

qtfox

什么老莫。。。这些垃圾记者想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改个名字，就以为是别人的事。。叫老孟好不好！！在巴萨会拉2胡还干照相馆的。还有谁？

垃圾记者。。再次说一次。

咿咿呀呀

哈哈，让人人肉了~~~

amuro221

什么老莫。。。这些垃圾记者想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改个名字，就以为是别人的事。。叫老孟好不好！！在巴萨 ...
qtfox 发表于 2010-2-8 1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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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当然知道他的名字。。。

我说，不用什么报道都用真名吧，本来就这么小一个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