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5的最后一天,如此浓郁的节日气氛里,似乎每个人都需要用某种形式来Happy,喝一点酒,或是出去疯一下。
A.M 8:30
我给自己挑了一件黑色紧身毛衣,本想穿裙子,但昨晚预报说今天可能下雪,想想还是穿保暖一点的及膝短裤和咖啡色高筒靴好了。
我在镜子里审视自己,向自己微笑,的确无懈可击,突然想用“妩媚”和“神秘”来形容此刻的自己。
我想朋友们说的没错,我的确很自恋,下意识一直在控制着我的感情,对于其他事情我都无法投入。
A.M 10:00
将表哥的Portatile送去保修。
Media World里的女服生态度恶劣,五月份坏掉的电脑拿去保修了两次依然没有消息。
还以节日期间不工作为理由,不肯收下表哥的Portatile。说不过她,只有等一个礼拜再拿去。
看着她那张涂了血红色口红的嘴唇喋喋不休的样子,我突然想起电影里的那个女吸血鬼。
去cassa刷卡,commessa告诉我importo non disponibile。我身上一分现金都没有,只好一边尴尬的道歉,一边愤然:老妈居然把刷爆了的卡给我!
P.M 15:00
借了钱再去Media World,总算把Sony Mp3给买回来了。
回家的时候开车,看到显示器上汽油耗尽时的红指示灯亮着。
身上已经没钱了,不管那么多,我紧踩油门,想着能到家就好。
P.M 17:00
雪花从暗灰色的天空飘落,2005年的最后一场雪,2005年的最后一天。
接到Andrea电话,很卖力的叫我参加他们的Party。
我犹豫不决,告诉他我还要考虑考虑。暗笑自己,明明今晚没有其他人约我,却还要假装得难以取舍。
发了短信给大哥和深,问他们打算怎么消遣。
P.M 19:00
在MSN上遇到Daniele, 胡扯一顿后,他问我 quali sono le tre cose più belle della vita.
其实刚不久前同样的问题Marco曾示范回答过一次,所以我不加思索的写道:mangiare, dormire, e lascio l’ultima alla tua immaginazione.
Daniele又问我 è vero che tutti cinesi hanno modo di pensare molto tradizionale?
我说,metà e metà.
他接着问,e tu?
我告诉他, Più che tradizionale, sono esigente.
他问,allora non lo faresti?
我装糊涂, cosa?
他继续,se non lo sai neanche tu, come fai a dire che è una delle tre cose più belle?
我:Non l’ho detto io, l’hai pensato tu! ^_^
他无语了。
我得意的笑,调侃我最厉害。
P.M 20:30
和大家去“聚宾”吃过年餐,那天的“聚宾”里聚满了宾。
碰杯的时候,我们互祝对方在2006年幸福快乐,顺顺利利,事业更上一层楼。
席间,我继续发SMS给深和大哥,想劝说他们归依我佛,和我一起去Andrea的Party,可还是没人响应。
P.M 22:00
很意外的接到W的电话,说和几个朋友在KTV,问我要不要来。
爽快的答应了,和表哥他们一起赶去。
P.M 23: 00
和W他们坐在挤满了人的KTV里,隔桌坐着几个看似比我们小几岁的男孩女孩,我不停的盯着其中的一个小帅哥看。
W说我已经变成了花痴,那么嫩的草,也不放过。
我说,小男人是看着养眼的,老男人是细品滋味的。
W和小Caimi一边用“无可救药”的眼神望着我,一边摇头。
A.M 00: 30
点了首萧亚轩的“红蔷薇”, 我很投入得唱,不知从何时起发现自己也有唱女中音的潜力,这首歌里有明显的颤动感,记得有飙歌高手朋友曾赞赏我底气很足,只是没有挖掘出来。
于是这次我不管那么多,唱到高潮的时候我便试着打开自己的嗓子,让声音从喉咙里释放出来。
我的表现赢得了席下不少掌声,众目睽睽之下我显得很不自在,还有几个男的过来挑逗,我慌忙拉着表哥他们逃离出去,很自嘲的想,什么时候我也变成以哗取宠的小丑了?
A.M 01: 00
来到Andrea所说的那个神秘Pub,却在门口遇见Gianni。几天前一直困惑我的谜团终于解开,原来他们是Cugini!
Gianni说Andrea被朋友灌醉,已经送回家去。
Pub里灯光被调得很暗,我叫了瓶 Bacardi,Gianni则一直在我身边转来转去招待朋友,他忙得没有时间跟我说话。
W的女友和小Caimi一直嚷着要去Disco, 都觉得这样的夜坐在Pub里度过似乎很不尽兴。
和Gianni告别,借机仔细看了他一眼,打扮很有型,脸也蛮俊,算得上是个帅哥,但这类男孩极为可能是花花公子,non è il mio tipo.
暗笑自己唐突的想法,我当然没指望在Pub遇上什么乖乖仔。
A.M 02: 00
Bacardi很冰,喝下去却很热。
我在后视镜里再次审视自己,醉酒后脸上的红晕看上去更加自然。
途中陆续收到了很多短信。
这可能是唯一能区分过节和非过节的方法吧,会有一些记挂你的人发来短信祝福你。
当然,这其中也有一些人只是懒惰的群发短信,而你只是这一群中被垂青的其中一个。
A.M 02: 30
“Borgo Karma”里,灯光昏暗,烟雾缭绕,音乐震耳欲聋。
隐约可以看到,里面挤满了人,两边的沙发早已没有虚席,狭窄的过道也被挤得水泄不通。
走近跳舞的人群,酒味烟味汗味体味香水味扑鼻而来,让人透不过气。过了一会儿眼睛才慢慢适应。
我们几个混入随着音乐疯狂扭曲的人群中,一起Shaking shaking shaking。
场内DJ的不断尖叫带动舞池里的男女,更为疯狂地扭动。
被不知道谁,拉到舞池内的站台上。
从高处环顾巨大的舞池,这像是一个混乱而疯狂的世界,任凭一群妖男鬼女在里面宣泄内心的狂躁或激情。
有女孩酒醉,站不稳,却依然抓住某个男人疯狂的甩头。
看到另一个姑娘,搂抱着陌生的帅哥亲吻,暧昧就是应该发生在这样的地方。
大家看似都很快乐,在舞池中用放纵麻醉自己的瞬间。
这时有人从背后搂住我跳舞,然后说,Sei tutta profumata.
挣脱出来,逃进洗手间,用凉水冲了脸。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陌生。
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
再看手机,2个未接电话,和7条未读短信。
看了Nico的短信,让我开车小心一点,早点回家。
A.M 04:00
离开喧闹的Disco, 走向停车场。
路上覆了冰,好几次差一点滑倒。
突然好想此刻有个男友在身边,这样我就可以将整个人的重心倾在他身上闭着眼走路了。
回家的车里,CD机在唱古巨基的“睡美人”,我开始渴望我的床。
A.M 05.00
关了灯,思维不受控制的乱想了一番,便逐渐睡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