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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 爱上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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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0-24 03:59:0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奶茶和蛋挞男人

  那个男人长了一张酷似沐夜的脸

  七月看到他一个人在工作台旁边专心的做蛋挞,心里莫名忧伤。是一种孤独的心疼。从此,不再到别的餐厅吃饭。总是,挑一个合适的位子,架起双脚,靠在椅背上,以一种蜷缩的姿势,安静的,深深的看着他。不间断地心疼,心疼,愈加深刻的寂寞,寂寞。七月从没听到他说话。沉默而专注,那样的神情,七月越发想念沐夜,想念那一份曾经的专注,还有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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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两次和布丁一起,去买奶茶,渐渐和服务台内的两个女孩熟悉,七月仿佛看到男人的眼神每一次的扫视,对着自己或者布丁。七月和布丁总是一副调皮可爱的样子,在等奶茶或者署条的间隙,与她们说话,神情里除了快乐仍是快乐,连在抱怨和说着郁闷的时候都同样看着是快乐的。快乐…,呵呵。七月心里在下沉。

  从春天到夏天,暑假了的日子,忘记了蛋挞男人的一切,似乎,和沐夜的关系有了一些的眉目。七月在心里渐渐害怕,害怕一点一滴的明朗。不想再次在一起,也不愿沐夜忘了从前,忘了自己,不想让现状变得透彻,也不甘如此朦胧不可捉摸。乱乱的心喜,乱乱的心慌,还有,乱乱的孤单。七月不知道自己想要怎样的结局,仿佛,如何也都不能满意。那个逝去的过去,沐夜,还有自己,七月茫然,总在想着,也许一切都淡了吧,深切地淡了。

  天堂城市和爱情

  八月末里,七月早早从家里出发,来到那个人间天堂的城市。沐夜的学校很漂亮,校园里到处的穿着迷彩服的学生,士兵和老师,沐夜之前说过大一大二的学生都要军训了,没有肩章的军装,是宽大而疲塌的,不伦不类。七月身上大大的背包,手上的电脑包和零食袋,加上叠穿小背心,运动裙和运动鞋,站在沐夜学校门口的草坪上,吃着零食,听着音乐,来往的人,都只把她当了学校里刚来报到 的大一新生了。七月在这些目光里,怡然自得,双眼在人群里搜寻沐夜的身影,没有人知道,七月是来自上海的大三学生,也没有人知道,七月在等待的是这个学校里某个女孩子现在的男朋友,更没有人知道,七月心里存在的破坏的心情那么那么沉重,她甚至想要在这个那个女孩和沐夜的校园里,在那个女孩的面前,戳穿沐夜内心最深处的归依… 这样的等待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然后,终于在电话中弄明白,七月等待的地方和沐夜所说的是相对的两个校门。七月在校园里看到远处走来的沐夜,阳光有些刺眼,突然不敢直视,仿佛是一种许久不见的羞涩。似乎,七月和沐夜之间永远也不会尴尬,就算两个人都在爱情中伤得体无完肤以后的现在,仍旧如同朋友一般,可以各怀心事,笑脸而谈。七月心里又开始不停地疼痛,心疼沐夜,自己,或者是曾经的爱情?

  七月来的的确不是时候,两天里,沐夜只能陪伴七月最初见面后的两个小时,因为沐夜大二,要军训了。七月看着沐夜踏出宾馆房间的门,在他打了几个电话以后,冷冷冷冷的眼神看他走,心里有一种悲哀,七月终于完全明白,自己对他的一切生活其实什么都不知道。从呆楞中清醒过来,七月决定去仔细看看沐夜生活着的校园,看看他们的军训动员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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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的行人用一种探究的目光看七月,七月心里却那么理所当然,把自己当了这个学校里的一员,坦然到连自己也不觉得这是个谎言。在体育馆里看到好多女孩子,活泼的,文静的,成熟的,孩子气的,精致的,时尚的。七月似乎觉得那些自己眼里能看到的女孩子,每一个都可能是沐夜现在的女朋友,那个也许沐夜无能为力去好好爱着的女孩子,那个几乎每天都能和沐夜这样好脾气男人吵起来的女孩子。七月奋力地,想要从那些女孩子脸上,身上,看出一些端倪,却越来越伤悲,只能退出场馆,站在阳台上,神情茫然,内心复杂。不熟悉,不熟悉,所有所有的不熟悉,有一种原来如此的感叹。

  当七月在阳台上呆滞很久以后,又从来往的人的眼中读到了探究的意味。突然就觉得很无助,却在这个时候想到了高中里的同桌。发去短信嬉笑地告诉他自己在他校园里时,有一种淘气的快乐,是想象着对方错愕和难以置信的表情的偷笑。阿三在电话里对七月说,给十分钟解决午饭。七月口中一派无所谓,却还是一脸的讪笑:难道还指望人家待你如上宾?

  看到楼下张望中的阿三时,七月兴奋得忘了自己是本校人员的谎言,大声叫着“阿三”,无视于旁人诧异的目光,奔跑着到他面前。从这一刻到走的时候,七月都在和阿三没完没了地回忆高中,埋怨现在。努力地努力地想要忘记来到这里的原因,努力努力地想要得到没有沐夜安排的快乐外的快乐。七月大声地在电话里宽慰沐夜自己现在和同学一起,很好,还很开心,仿佛为了向沐夜证明些什么。七月和阿三打台球到很晚,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愿,直到阿三的宿舍要关门了。七月心里一直是充满了愧疚的,但是,太害怕一个人呆在宾馆里的孤单……

  在阿三的宿舍楼下给沐夜打电话,他告诉七月自己在宾馆那边,正要去找她。七月挂了电话就开始狂奔,有细细的雨,地上的积水飞溅起来。当七月出现在沐夜面前时,腿上,裙子上,满是泥点,并且,气喘吁吁。七月对沐夜说,跑太急了。然后,在房间里,轮流清洗身上的泥点,各自安静看新闻,直到又来电话。沐夜站起身来时,七月耍赖一般要求沐夜陪着自己再多点时间,或者送他回到宿舍,拉着他的衣服,不肯放手。七月用力地抱着沐夜,企图找到一些似曾相识的温暖,结果那么徒然。沐夜低下头,亲吻七月的唇。那一刻,七月开始啜泣,却没有眼泪,心里不曾悲伤,只感到,两人之间,突然之间,真的都空了。关上房门,七月无力地滑落在地,痛哭,像孩子般,蜷缩在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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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真的都没了。

  第二天,离开的时候,没有任何人的送别。坐上的士,连伤感的空隙都没有,七月心里,的确什么都没有想。

  在候车室里,七月收到沐夜的短信,说是本来有很多安排,但是由于学校的动员大会提前开,都没有实现,没能陪七月,希望七月不要后悔这一次来杭州。七月心里重新升起一些欣喜,不明缘由的。

  蛋挞男人,沐夜,还有爱情

  开学半个月后的一天,七月和布丁吃完饭,坐在餐厅闲扯。抬头看见那个专注做蛋挞的男人,忽然意识到,好久都没有记起他了。心里还是心疼,还是想念。却不再确定,想念着的究竟是什么,心里的空白渐渐变大。

  七月继续每天的奶茶,蛋挞男人开始会对七月和布丁轻笑,那两个女孩子没空的时候,他会轻轻对七月或者布丁说:奶茶。七月继续每天的观望,可以不经意间捕捉到蛋挞男人的注视的目光。

  秋天到来的时候,七月发短信给自己说:我害怕秋天的到来,更加寂寞。七月于是在整个秋天里不停地参加社团里的活动,一直练舞,放肆并快乐地笑着。等到冬天开始的时候,七月只会对所有不快乐的人说:其实,你不快乐是因为你心里不愿意快乐,是你在怀恋那份忧伤。对自己狠心一点,然后,努力去快乐,你就真的快乐了。

  冬天快过去时,七月的心里,真的空了

  每天喝着奶茶,看到蛋挞男人时,只是扫视而过了。想起沐夜而不心疼,寂寞却深入骨髓。“爱情”这个字眼开始游离,七月甘于迷茫的生活,和快乐。

  七月对所有人说,只要快乐就好……

  哲学课上,老师说:爱情是一种幻觉,你越觉得爱你就越爱……

  许是爱上的终究都是爱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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