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hehim 于 2012-8-23 00:50 编辑
11 站在城墙上,看着下面整齐磅礴的月国军队,我的呼吸像被人活活掐断了似的困难起来。 我转头去看辛,却在这当上,眼角掠过剑的光芒。同时,囊的身影掠过,剑入肉体的声音充斥了我的耳膜,囊靠在了我身上。‘公子’,建徽惊慌地叫到,赶了过来。我直直地看着依然剑在手的辛,‘为什么’。 ‘为什么,呵呵,为什么。这我该问你才对。为什么你要私通敌国,为什么你要背叛我,为什么连你也要至我于死地,为什么阿,我待你如手足,我什么都与你分享,我一直将你视为最贴心的人,什么人都可出卖我,唯独你不可以。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出卖我。。。’辛的脸上,交织着愤怒忧伤与疼痛,指责的声音慢慢变成了呢喃。 ‘背叛,谁说我背叛你,谁说我出卖你。我没有。’ ‘没有吗,我也希望是没有。可是你看看下面的军队,你看看我们的状况,真的与你无关吗’ ‘没有,我没有背叛,我就算死也不会出卖你。’ 我两指并拢深入嘴里,一声长啸后,枣儿出现在城墙之下。‘照顾好我哥,就算死,也是我最先死。’
12 我提剑往那主将刺去。‘吃’,这次却是箭入我手臂的声音。力道之猛让我生生退了几步。 ‘漪’。 我抬头望向城墙。 囊他手握弓箭的姿势威武,霸道,而且陌生。 ‘漪’惊恐的声音来自辛,被两个士兵紧紧缚住的辛。眼里什么神情都有,独缺欢乐。我低低地笑了声,他这样的出生,他这样的人生,何谓欢乐啊。 我看向那个刚刚还在我怀中而此时意气风发的挺拔身影,突然发觉原来即使没有阳光,眼睛也是会被刺痛得。
21
院落不大,而院落的外面王府之内却很大。我不感兴趣也无心情去研究它的设置布局。对于我而言,只要掌握一条能通往外面世堺的路就够了。而这不难得到,雨儿很是熟悉这府里的每一寸角落,而囊也从不限制我自由。
出了画廊,卖画的钱让我的步伐一下子加进了几分坚定。有了钱就不一样,我放开胆子地去开始认识面前繁华的世堺。
认识这个繁华的城市没用我多少时间。而认识囊的未来王妃却是我已不再独自研究这城市之后。那差不多是我来这里一月后,囊越来越忙碌,以至于似乎忘了我的存在的时候。那也是我认识了源,开始经常一起在午后欣赏这城市的角角落落和品尝各家的各种美味的时候。囊和她一起的身影慢慢地成了我们目中风景的一部分,而他们的相遇相恋与门当户对的美妙也成了茶楼里一个永不厌弃的话题。这让我避无可避。每当看到源眼里没问出的探究时,我只能用沉默来消减心里的酸楚。可那沉默的酸楚在无人时总会无尽地扩大,连雨儿都敛了她招牌式的温和笑脸,不断地对我说公子很忙,真的很忙。
两个月后,囊王爷的婚礼轰动了整个羊城。 我观看了整个羊城人都能看到的部分,隆重而又喧哗。而平民百姓无法参观的部分我亦无法参观,因为我不在受邀之列,更确切地说,囊自始至终就没对我说过任何有关他婚礼的事情。
府里多了位王妃,我本以为我的生活是不受任何波及的。可是显然不是。雨儿的月钱被扣得几近零,我们的伙食也一下子降到了最低点。这让我不得不重新思考今后雨儿的生活。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该给她自由。 于是替她赎了身。我说‘你随时可以走,随时可以开始新的生活,这是我唯一能给你的’。 雨儿痴痴地看着我,说‘我要跟着你伺候你,这也是我唯一能回报你的。’ 我摸摸她脑袋,‘乖雨儿,那今日起叫我小姐。而且不要这么‘迷恋’地看着我,我是女的。’心想,以后或许要拜托源了,大不了送他幅四季图。
疲惫地坐在桌子前,看着做了一半的画,心里不得不开始重新划算。必须再多可能的卖几幅画来填补为雨儿赎身掉的那笔钱和日常及以后的开销。 ‘小姐,歇一歇。吃点儿糕点吧。’雨儿放下手中的针线,为我端来一盘绿豆糕。 ‘雨儿,你也歇歇。针线活伤眼伤身阿。春天到了,万物复苏,而我却恰恰相反,疲倦地很哪。春软阿春软阿。’ ‘小姐你躺会儿。我这件枕套就要绣好了,你明天就可拿出去卖了。’
‘阿漪,你这是怎么啦,这么无精打采。’源凑近他的脸,打量着我。 ‘也不知怎的,最近卷的很。’ ‘手伸出来。’ ‘干吗’话音刚落,手已被源握住。 ‘哎呀,难不成你还是个大夫不成。。。。’ 而源的脸却一下子拉了下来,脸色是我从没见过的难看。 ‘漪你是姑娘,对巴。。’ ‘恩,这你能知道啊,你真是大夫啊’ 而源却没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看我的眼睛一点点地染上了悲伤绝望的颜色,越来越浓。。。 ‘漪,你有身育了,两月多。。。。’
我呆呆地坐着,思绪一度被空白占据。最后在源的视线里落荒而逃回来后,。。。。 ‘小姐你怎么啦,脸色这么难看’ 雨儿关心的声音将我拉回了现实。 ‘听说王妃有育了,雨儿,王府里又该欢庆了吧。’ ‘小姐,别想那么多。。。’雨儿从来就不捕擅长安慰。 ‘怎能不想那么多呢,我们刚好可以趁机捞点‘油水’。你说会不会有那个什么什么鸭来的,我到时去偷点来常我们尝尝如何。’ ‘小姐。。。’雨儿的声音透着无奈,还有那么点担心的味道。 ‘不过,我最近人是真的不舒服,明天会去看看外面的大夫。这没必要让王爷,雨儿明白吗,我不想这么点小事烦到他。’ ‘小姐我明白的,明白的。。。’
不知是不是雨儿在院里熬的药太苦了,飘进来的气味渗入了我的梦中,让我睡得及不安稳。
冷汗淋淋地醒来,眼前却是囊无表情的脸。 ‘做恶梦了么’他轻轻地问道 ‘唔’ ‘做了什么恶梦’ ‘想不起来’ ‘哦,想不起来。那么,又为什么会做恶梦呢’他又无波无澜地问道。 我的心漏了一拍,‘雨儿,雨儿。。。’ 雨儿没有进来。 桌上一碗黑乎乎的药落入了我望向门口的视线里。 ‘哥,雨儿呢’ ‘雨儿呀,哦,你说她会在哪儿呢’囊眯着眼睛反问我。 ‘哥你帮我找她过来。’我静静地望着囊。 ‘为什么我要帮你找她过来呢’ ‘也是哦,是我要找她,当然我自己去才是。这丫头也真是的,明明已不是这府里的人,还在这府里到处乱走,一点自觉也没有。。’我下床准备往门口走去。 ‘什么意思,雨儿不是这府里的人’我的手腕被囊握住, ‘咦,哥你不知道啊,雨儿早已赎身了,现在是我的丫环。真是一点自觉都没有,还要我这个主子亲自去寻她。哥,放手。’ ‘那让我帮你调教调教她好了,让她明白作丫环应由的职责。如何’ ‘不用了。你那么忙。何况,她是我的丫环。哥,放手’ ‘你我客气什么,就这样定了。调教好后我给你送来。’ 我深呼吸,又深呼吸,然后定定地看着他。 ‘那王爷是知道她在哪了,麻烦王爷通唤一声。我的人我自会教。’ 手腕上传了一阵钻心的疼。‘你叫我什么’囊的声音静的可怕。 我低着头,默不作声。 手上的疼又重了一份,我轻呼出口。‘放手’ ‘说,叫我什么’ ‘王爷,王爷,王爷,我叫你王爷。放手听到没有。。’我大声地叫着,使劲地去扳他的手 ‘好,很好’他松了手。 我快步往桌子走去,急速地端起瓷碗往嘴里送去。 ‘啪’瓷碗被打落在地的声音。 ‘啪’大大的巴掌落在我脸上的声音。 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任透明的液体重叠上乌黑的药汁。。。 ‘来人,把雨儿拖出去打100大扳’囊愤怒地对外喊道。 我朝门口跑去,快速地踩过一地的瓷片,任他们肆意地扎入我的脚底。 可是仍然是徒劳,我怎么都快不过囊。 门外响起棍棒的声音和雨儿的闷哼声,犹如对我的凌迟。 ‘哥,雨儿不知情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哥,你放过她,我什么都没对她说过。真的。她要是知道这是堕胎药,她又怎么会煎给我啊。她什么都不知道,你放过她。。。’我哭着求道。 囊无动于衷地看着我‘那阿漪,你又为什么要喝堕胎药呢。’ ‘我怕,。我很怕,生孩子那么痛,。。如果不顺利的话还会死。。。,就像,就像我娘。。我还这么年轻,我还不想死。。。。我。。我没对雨儿说,她要知道了,铁定会马上告诉你。。你肯定是要这个孩子的。。。对,你怎会理解我的恐惧。。。你不懂,你不会懂。。。不是你生,你怎会明白我的感觉。。。你怎么会懂。你不会明白的。。放过雨儿。。’我无力地哭诉着。 ‘停’囊对外面喊道。然后将我轻轻抱起往床走去。 ‘傻阿漪,哥怎会让你有危险呢,哥自会给你请最好的大夫最好的稳婆。。。。以后不可再有这些傻念头。。。’ ‘阿中,请大夫进来。’ 我在囊的怀里无声地哭泣,迷糊的视线里出现源恭谨憔悴的脸,看向我的时眼睛里,没有一点点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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