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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24 16:0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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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我们是在一天夜里来到巴黎的。蛇头把我们带到一所大房子里,安排我们吃了饭,又洗了个澡,然后就不见了。到现在为止,我再没见过他。”路嘉说。
“那不正好?不用还钱了。”我说。
“想得倒美。取代蛇头的是一群大汉,具体是几个我现在也弄不清楚。讲什么话的都有,甚至还有越南人。我们刚坐下,就挨个儿被叫出去打电话,给国内的家人或者巴黎的亲戚打,说到了,让他们或者在国内付钱,或者拿上钱来接人。先叫出去的都是男的,交了钱的或者有了着落的都没回来,没交钱也没着落的有两个,鼻青脸肿,头破血流地回来了。打电话是在二楼,可我们在一楼听得清清楚楚的,有人在挨打,有人在骂,有人在哭喊。但时间都很短,不超过一分钟,哭喊声再也听不见了。我当时就懵了,赶紧问女伴儿这是怎么回事儿?女伴儿安慰我说没事的,咱们跟他们不一样,咱们是写了借条打工还钱的,你也听蛇头讲了,对咱俩实行‘四包’嘛。话音还没落呢,来叫我们俩上楼了。我俩一进门,见屋里站了四五个男人,都一个个黑着脸。为首的是个小个子,坐在一张写字台后面,嘴里叼着一支又黑又粗的雪茄烟,写字台上放着一部电话。小个子先问我们俩的名字,我说我叫路嘉,女伴儿说……”
“女伴说她叫胡小玫。”我打断她的话。
“咦?你怎么知道?”她吃惊地问。愣了一下,又笑了,说:“这个叶土根真讨厌,他是不是把什么都告诉你了?”
“除了胡小玫和你的名字,什么也没告诉。”我说。
“爱说不说吧,都到这地步了,还怕什么不好意思?”
以下是路嘉的叙述:
小个子又问:“你们两个打算哪天交钱呀?”
胡小玫说:“先生您弄错了吧?我们是和刘先生有借条儿的,先交一万块押金,剩下的十二万来巴黎打工从工资里月月扣。”
小个子问左右:“谁是刘先生呀?你们谁姓刘?”
那几条汉子就吃吃地笑,都说不姓刘,也不知道谁是刘先生。
小个子说:“没人认识刘先生,你们必须马上付钱。”
胡小玫急了,说:“刘先生就是带我们来的蛇头,刚才还在这儿呢,你们让他跟我对
质!”
小个子对那几条汉子说:“这个臭逼脑子进水了,你们谁来开导开导她?”
话音还没落呢,已经有一条大汉走了过来,左手抓住胡小玫的头发,抡圆了右手啪啪啪就是一串大嘴巴,眼瞅着胡小玫的两个脸颊就肿了起来,两边嘴角都往外流血。胡小玫哇哇地哭,我两条腿儿抖的跟筛糠似的。那大汉手一松,胡小玫一屁股就坐到地毯上了。哭了一阵儿,不哭了,小个子又问:“胡小玫,打算什么时候给钱呀?”
一听说钱的事儿,胡小玫又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嚷:“你们叫那姓刘的来,我和他对质!他是个骗子!我在丽水卖衣服卖得好好的,他骗我们说实行四包,让我们跟他来法国。你们叫这个骗子来和我对质,我要有一句假话你们就打死我!”
小个子慢声细语地说:“我警告你,我这儿有个规矩,说话声音要低。”
胡小玫不管不顾,仍然大声嚷:“叫姓刘的骗子来,我跟他拼啦!”
小个子烦了,对左右说:“让她闭嘴。”
两条汉子上前一把把她从地毯上拎起来,反剪了她的双臂,用胶带纸把她的嘴巴封住,胳膊也如法炮制。立时,胡小玫只能哼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小个子叼着雪茄烟走过去,笑眯眯地对胡小玫说:“我现在给你提问,你要是同意就点点头,不同意就摇摇头。听明白了吗?要是听明白了现在就点一下头。”
胡小玫点了点头。
“很好,我慢慢说,你仔细想,想清楚了再点头或者摇头,好不好?”
胡小玫又点点头。
“你同意不再找什么姓刘的,而是让你国内的家人或者法国的亲朋好友付款吗?”
胡小玫摇头。
“如果我们同意你分期付款,先付一半儿,半年后再付一半儿,你愿意吗?”
胡小玫摇头。
“我非常想知道为什么?但是我不喜欢你大声喊叫。如果我取掉封住你嘴的胶带,你同意不再喊叫吗?”
这回胡小玫点头了。
小个子把胶带纸从胡小玫的嘴上撕下来,胡小玫疼得直皱眉。
小个子仍旧笑眯眯的说:“现在你来告诉我,你为什么非要找那个姓刘的,而不肯让自己的家人或在法国的亲朋好友先替你出了这笔钱呢?反正你迟早总是要还的。”
胡小玫抽泣着说:“我的母亲在我两岁的时候就死了,父亲早就娶了继母,对我非常不好。就因为他们对我不好,我才决定来法国的。他们根本不会给我一分钱的,交给那个骗子的一万块钱还是我跟朋友借的。我来法国他们都不知道,我到哪儿他们都不知道。”
“在法国的亲朋好友呢?”
“我们家没有一个亲朋好友在法国。
“我不喜欢你这样一下子就把口封死,不能协商的结果对你很不好。”
“但是我们家确实在法国没有亲戚。”
“也许你还有其他办法,只不过是没有我们的帮助一时想不起来。你愿意接受我们的帮助吗?能使你的记忆力好起来。”他轻轻说。
“怎么帮助?”胡小玫惊恐地问。
小个子笑容可掬,甚至有几分亲切。他说:“很简单,让他们几个,”他指着那几条大汉,“轮奸你。你觉得怎么样?”
胡小玫一听要轮奸她,顿时吓坏了,低声哭着哀求他们放过她。小个子笑嘻嘻地说:“放过你不是不可以,但是你欠我们的钱怎么办?我们让你过得去,你也得让我们过得去呀,你说对不对?”
胡小玫泪流满面的说:“我是真没有办法呀!”
小个子说;“那我也真没有办法了,”转身吩咐手下,“把她的嘴再堵上吧。”
几个人一拥而上,就当着我的面,把胡小玫的嘴巴又用胶带纸重新封上,然后把她的衣服剥得精光,按在地毯上,一个接一个的轮奸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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