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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alicej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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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斯理系列///地底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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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30 14:36:54 | 显示全部楼层
突然间,“当”地一声响,冲破了静寂,接着,又是一连十一响。那是一座自鸣钟在报时,已然是午夜了?钟声引起了一阵耳语,黄彼得也对我低声道:“当心,时间到了!”
  黄彼得的话,才一讲完,钟声兀自悠悠未绝之际,杜仲突然以梦游人一样的声音叫道:“听!”
  客厅中立即又静了下来。
  一阵清脆悦耳的钢琴声,陡地响起。
  那一阵琴声,分明是从钢琴中传出的,但这时,钢琴面前,却并没有人,而且,琴盖也仍然紧紧盖着。
  黄彼得轻轻地磁了一碰我,道:“你怎么解释?”
  我低声道:“很容易,一座小巧的录音机,便可以达到如今的目的了。”
  我还听到田太太的啜泣声,突然间,杜仲踏前了一步,面上的神色,更加严肃了,他来到了空无一人的钢琴椅上,微鞠了一躬。道:“萝丝小姐,你回来了,让所有的客人,仔细欣赏一下你的琴声。你为什么不将这个钢琴盖揭了开来呢?”
  在杜仲讲那几句话的时候,我几乎笑了起来,因为他的言语以及态度,委实是太滑稽可笑了,简直就像是个疯子一般。可是,在他那几句话一讲完之后,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我看得非常清楚,只听得像是有一个少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老实说,在这样的境地之中,听到了那样的一下幽幽的叹息之声,的确是很令人毛骨悚然的。紧接着,钢琴的盖已然慢慢地自动地揭了开来。
  在钢琴旁边,只有杜仲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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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30 14:37:13 | 显示全部楼层
 而杜仲的双手,正放在胸前,人人可见,揭开琴盖的,莫非当真是萝丝的灵魂?大厅中增加了不少浓重的呼叫声,我正在设想。杜仲可能是一个魔术师,利用黑暗的光线,用黑丝将钢琴盖提了起来。这样做法,对于一个能干的魔术师来说,绝非什么难事。
  可是,另一件费解的事.又突然呈现在所有人的面前:在琴盖被揭开后,琴键正在跳动着,完全像有两只手在上面按动一样!
  叮冬的琴声,本来是十分悠扬动听的,可是此际,却笼上了一种鬼气,令得人呼吸急促,使人遍体生寒,如临鬼域!
  琴键的自动跳动,这当真是难以解释的事,大约过了十来分钟,琴键停止了跳动,琴声也停了下来。
  杜仲又向着空无一人的凳子道:“萝丝小姐,你可愿和你的姨妈,说上几句吗?”
  田利东太太歇斯底里地叫道:“萝丝,有什么话,快对我说啊!”
  杜仲接着,便后退了一步,道:“田太太,她有话要和你说,希望你走近来。”
  田太太的身形,颤巍巍地来到了钢琴旁边,她双手微微发抖,向前摸索着。
  杜仲立即阻止她的行动,道:“田太太,灵魂是摸不到的。”
  就着幽红的香火,我可以看出田太太已经满面泪痕,道:“萝丝,你有什么话,快说!”杜仲伸出一只手来,道:“田太太,萝丝的话,一定要通过我的掌心,才能使你听得到,你将耳朵贴在我的手掌上来。”
  田太太点着头,依言而为,把耳朵贴在杜仲的掌心,一动不动地倾听着。
  她侧着头,面部恰?对着我,我可以看到她面上的神情变化,忽忧忽喜,最后,变得十分严肃,道:“萝丝,一定要这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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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30 14:37:33 | 显示全部楼层
在这些时间中,我们什么也没有听到。
  但是,看田太太的情形,她显然是听到了什么的,她发出了一句话之后,又点了点头,道:“萝丝,既然你如此说法,我自然照你的话去做……好……好,我答应你,不讲给任何人听。”
  她讲完了那几句话后,又失声叫道:“萝丝!萝丝!”杜仲将手慢慢地放了下来,道:“她的灵魂,已然远去了!”
  田太太重又流起泪来,叫道:“利东!利东!”
  田利东立即道:“开灯!”
  大吊灯又亮了起来,田太太走到田利东的面前,道:“利东,萝丝说……”她才讲了三个字,便突然住口不言。
  我自始至终,只是盯着那个召灵专家,黄彼得低声道:“你信了么?”
  我立即道:“不,我一点也不信,这其中一定有重大的阴谋!”
  我的话可能说得大声了些,每个人都向我望了过来,杜仲的面上死板板的,毫无神情地瞪着我。田太太道:“不对,杜先生的确将灵魂召来了,我亲耳听到她对我说了话!”我耸了耸肩,道:“彼得,我们走吧!”
  这时候,我也发现那个一直戴着太阳眼镜的人,也已经站起身来,向外走去,黄彼得和其他人几句寒暄,使那人比我们先出门。
  等到我们出去的时候,只见那人已然登上一辆街车,幸而我眼尖,还能看出那辆街车的车牌。
  在归途上,黄彼得问我:“我也同意这其中一定有阴谋,但是杜仲所做到的一切,不是太神秘些了么?”我答道:“乍看,像是十分神秘,其实有许多,都是容易解释的。”黄彼得道:“不错,琴盖可以用黑线吊起,琴音可以用小型录音机达到目的,甚至田太太听到的话,也可以由小型录音机,通过杜仲的手掌,以极微的音量,送入田太太耳中,但是,琴键怎么会自己跳动呢?”
  我想了一想,道:“只怕那架钢琴中,另有我们所不知的古怪。彼得,我决定今晚,再到田家的大厅中去查勘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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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30 14:37:55 | 显示全部楼层
他转过头来望我,道:“你准备不经过主人的同意就行事么?”
  我点了点头,道:“是的。”黄彼得半晌不语,道:“可要我和你一起去?”我想了一想,道:“不必了,你也有你的事,你首先要弄清楚,田太太在杜仲的掌心中,究竟听到了一些什么话!”
  黄彼得道:“我尽量去设法。”说话之间,车子已经到了我家的门口,迎面驶来了一辆街车,我一看那车牌,不由得震了一震,连忙打开车门,一跃而下,用手将那辆街车拦住。
  因为那正是我适才看到那个留着小?子的人登上的那辆,居然会在我家的附近出现,我现在是不能不问上一问。
  我立即问司机,道:“刚才你的客人,可是一个留着小?子的男人?”
  司机点点头道:“不错。”我立即道:“他是在那里下车的?”司机望了我一眼,道:“你是什么人?”
  黄彼得走了过来,替我解了围,他道:“我是私家侦探!”司机顺手向前面一指,道:“在那里下车的!”
  我循着他所指的地方看去,心中不禁“怦怦”乱跳,的士司机所指的,正是我家的门口!我连忙又问了一句:“你没有弄错?”
  的士司机不耐烦地向我望了望,道:“当然不会弄错!”我回过身来。对黄彼得道:“在田家的时候,你可曾经注意那个留着小?子,戴着黑眼镜的人?”黄彼得道:“我未曾注意,什么事?”
  我想了一想,决定还是不多说的好,因为事情茫无头绪,要说也无从说起,我只是道:“没有什么了,明天,我将今晚再到田家去的结果告诉你!”黄彼得叮嘱道:“小心些,私自进入人家的住宅是犯法的!”我笑了一笑,道:“只要你不通风报讯就行了!”我们两人分了手,我取出了钥匙,准备由前门进出,可是一转念间,我却转到了后门,推了一推,后门锁着,仔细地看了看锁孔,又没有撬坏的痕迹”后门的钥匙。一向是由老蔡保管的。当然,如果有百合钥匙的话,要将门弄开,也并非难事,可是,那个家伙,他从田家出来之后,迳自到了我的家中,是为了什么事情呢?我在后门口徘徊了半晌,总觉得事情非比寻常,我决定先偷入我自己的家中,看个究竟,我退后了几步,抬头看时,二楼有一扇窗打开着,要从那扇窗爬进去,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到两分钟,我已达到了目的,推开了门,在黑暗中仔细倾听。这时,已经是午夜了,照理,老蔡早就应该睡了,可是,我却听到,他像是在对人讲话,由于他的声音不高,我又在楼上,因此,我只听得断断续缤的几个字,那像是他向一个人在哀求着什么,道:“我……实在……不能……再……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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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30 14:38:1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心中一凛,身形飘动间,已然下了楼,老蔡的声音,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又听到老蔡叹了一口气,我悄悄地向他的房间掩去,到了房门口。才道:“老蔡,你在作什么?”我那句话才一出口,就听得老蔡的房中,传来“砰”地一声响。
  我心知事情有异,连忙抓住了门把,可是门却下着锁,我连忙道:“老蔡,你没事么?”老蔡的声音显得很不自然,道:“我已睡了。”我道:“那刚才和谁在说话?”老蔡道:“没……没有啊,怕是我在讲梦话吧。”
  我道:“你快将门打开来!”过了一两分钟,老蔡才开了门,我一步踏了进去,四面看了一看,只见一张椅子跌倒在地上,其他并没有什么异状,我望定了老蔡,开门见山地道:“老蔡,你有什么事在瞒着我?”老蔡神色一娈,道:“没有,阿理,我怎会有事瞒……着你。”他的态度,令我更是心中大为起疑,可是老蔡是看着我长大的,他实在不应该有什么事情要瞒着我的!
  我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望着老蔡,他的态度,显得十分忸怩不安,道:“阿理,你……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道:“老蔡,有一个留着小?子的男人,进了我们的屋子,你没有见到他么?”老蔡的面色,变得更加白了,他的声音甚至在微微发抖,道:“没……有。”
  他口中虽然在说“没有”,可是他的神情。分明已表明他见到了那个人,但是,他为什么又要代那个人隐瞒呢?如果说老蔡竟会和什么人串通来害我,那是不可想像的事。
  但是如今,这不可想像的事,已经摆在我的眼前。我“嗯”地一声。故意道:“那也许是我弄错了,你快睡吧,我还有事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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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30 14:38:34 | 显示全部楼层
老蔡唯唯答应着,我装着疑心已然消解的神态,走出去了,在客厅中坐了一会,熄了灯,放重了脚步上楼梯,可是一上楼梯之后,又立即走了下来,隐身在黑暗之中,望着老蔡的房门。
  果然,不出我所料,老蔡的房门,慢慢地打了开来,他的光头,探了出来。左右看了一回,又缩了回去。我清晰地听得他在说:“快走!”紧接着,一个人鬼鬼祟崇地从他的房中,走了出来,一看那人身形,我已经可以料定,那正是在田家惹我注意的那个人!我心中暗暗冷笑,仍然不动声色。那人出了老蔡的房间之后。轻轻地向前走着,我看他走出的方向,乃是向通向地窖的一扇门走去的,就悄没声地跟在后面。
  果然,来到了通向地窖的门旁,那人取出了钥匙,将门打了开来。
  我只感到一阵痛心,因为地窖的钥匙,也是由老蔡保管的,如今竟落在那个人的手中,那么,那人的行事,当然是全部和老蔡串谋好了的!
  我心中不禁,暗暗感叹:连老蔡也不能相信了,我还能相信什么人?
  我一等那人,推开了地窖的门,立即一个箭步,窜了前去,在他刚要将门关好的时候,赶到了门前,伸手将门推住,冷冷道:“朋友,不必再玩把戏了!”
  那人像是陡地吃了一惊,立即向下跃了下去,我只听得一阵“乒乓”之声。
  地窖中漆也似黑,我站在门口,无疑是暴露了身形,因此,我也立即一跃而下,屏住了气息,厉声道:“这里并没有其他的出路,你还想能逃得出去么?”
  我听得一阵喘息声,在我丈许开外,传了过来,我绕了一个半圆,虽然看不见什么,可是我根据声音的判断,已绕到了那人的身后,正当我要向那人扑去的时候,“拍”地一声,地窖中的电灯立即完了。
  这一下变化,倒是大大地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首先向前,“呼”地击出一拳,立即抬起头来看时,只见站在地窖门口的,正是老蔡。我后退一步,以背靠墙,准备迎接老蔡和那个人对我的攻击,可是当我看到了那个留小?子的人时,我不禁瞪大了眼睛,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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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30 14:38:54 | 显示全部楼层
虽然我眼前没有镜子,但是我相信我的神情,一定是滑稽到了极点!那个留小?子的男人,唇上的胡子已经不见了,黑眼镜跌在一旁,帽子也滚在一边,一头长发,虽然还穿着西装,但分明是一个女子。而且,这正是我的宝贝表妹红红,她正在用力地搓她的小腿,想是刚才摔了下来,跌得着实不轻!
  我吸了一口气,正想大发脾气,可是我看到了两样东西,又将我的火气,消了下去。
  我所看到的第一样东西,是地窖中红红的行李,和一张帆布床。接着,我接触到了红红充满幽怨、含着泪水的眼光。
  我叹了一口气,道:“红红,你这算是什么呢?”
  红红不回答,反倒“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我望向老蔡,老蔡苦着脸,道:“红红一定不让我告诉你,她说,我一讲出来,她就跳海去。”我摇了摇头,道:“那么,她根本没有离开过这所屋子?”老蔡难为情地点了点头。
  我走到红红的身边,将她扶了起来,她穿的是我的西装,我立即又明白了,红红,在我和黄彼得讲话的时候,躲在衣橱中的是你?”
  红红不望我,倔强地道:“是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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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30 14:39:4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部:夜探巨宅见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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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头,道:“红红,今晚你已经有了冒险的经历了,以后还要怎样?”
  她倏地转过头来,道:“你今晚还要到田宅去,我也要去!”
  我几乎跳了起来,今晚我再进田宅,是犯法的勾当,黄彼得都不要他去,红红要去,这成甚么话?我沉着脸道:“不行。”
  红红挣脱了我,一拐一拐地走到帆布床旁边,坐了下来。道:“不行就罢。”
  我当然知道她这四个字的意思,是她要自己去,那比和我一起去更糟糕,试想,她如果出了甚么事,我能够不理会么?
  我只得强忍了气,道:“红红,你听我说。”红红一拧头,道:“我不要听,我甚么都知道了!”我大声道:“既然你甚么都知道了,你难道不明白事情的凶险么,你为甚么还要生事?”她也毫不示弱地大声反问我:“你为甚么要生事,你是警官么?”
  我反手一掌,打在一只啤酒箱上,将那只啤酒箱打得碎成片片,道:“你能么?”她冷笑了一声,道:“我会用脑筋,比你一身蛮力有用得多!”
  我耸了耸肩,道:“好了,小姐,你的脑筋,用到印象派杰作上面去吧!”她瞪着眼睛望走了我,面上还带着泪痕,可是那样子倒像她是胜利者。
  “你知道那纸猴子有甚么用处?你说!”她问道。
  我怔了一怔道:“那……”
  “那甚么?”她冷笑了一声:“告诉你,那是一种‘通行证’,是某一种人的身份证明。”
  我呆了一会,觉得她的推测,倒也不是胡来的,但我总不能承认她已摸到了事情的门路,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红红笑了,道:“我当然知道,从你对黄彼得所说的那些话中,我知道了整个事情的梗概,整件事情,根本一线相通!”好家伙,她倒反而一本正经地教训起我来了!
  我索性也坐了下来,道:“好,我倒要听听你的高见。”红红呶了呶嘴唇,道:“第一,瞎子于廷又,对你说的,全是真话。”我笑了起来,道:“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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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30 14:40:22 | 显示全部楼层
红红道:“你不要笑,瞎子说有一大笔无主的财富,我说是真的,那是因为瞎子死了,当然是因为有人不想这件事密的缘故。”我想了一想,道:“算是有理。”红红道:“第二,汤姆生道二十五号今晚的鬼把戏,拆穿了说,十分简单,只不过是有人想田利东夫妻,不要再在那里住下去而已!”我真的有点吃惊了,这一点,我也曾想到过,我当真未曾想到红红还有那么强的分析能力。因此我立即道:“目的是甚么呢?”
  红红更是神采飞逸,道:“目的当然是有人要利用这所大宅,那笔财富,就在这所大宅中!大概那笔财富,有几个人要分享,他们议定了一齐发动,所以相互之间,才用纸摺的猴子,表明身份。”
  我不住地点着头。红红又道:“至于那个剩下一颗子弹,而不将你击毙的少女,我看,她是爱上了你。”
  “胡说!”我第一次对她的话。提出了抗议。红红叹了一口气,道:“我但愿我是胡说,表哥,你说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
  我站了起来,踱了半晌方步,道:“红红,这不是闹着玩的!”
  她摊开了双手,道:“我并不是在闹着玩啊!”我硬了硬心肠,道:“好,那你就跟我一齐去吧!”她整个人跳了起来,扑向我的身上欢叫着,跳着,我却和老蔡两人,相视苦笑!
  半小时后,我们已经来到了汤姆生道二十五号的门外。铁门紧闭,静到了极点。我握着红红的手,道:“红红,现在你要退却,事情还不迟。”她坚决地摇了摇头,正在此际,我突然着到一条人影,自远而近,闪了过来!
  我一见那条黑影来势如此快疾,便知道绝非普通的夜行人,连忙一拉红红,两人紧贴着墙壁而立,只见那人影,来到了田家的外面,停了下来,发出了一下低微的啸声来。紧接着,只听得田宅中,也响起了一下相同的声音,那人一耸身,已经跃过了丈许来高的围墙,到了田家。我和红红,正隐身在墙下阴暗的角落中,那人行动,又像是十分匆忙,他显然未曾发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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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30 14:40:4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低声道:“红红,你看到了没有,这些人,全都高来高去,连我也未必是他们的敌手,你还是快回家去吧!”红红一笑,道:“我知道,这些人都身怀绝技。但是他们能敌得过这个么?”她一面说,一面一扬手,我定睛一看,以见锁在抽屉中的那柄象牙的小手枪,不知在甚么时候,已被她取到了手中!
  我知道那一定又是她逼着老蔡所干的好事,我叹了一口气,道:“红红,你当真想将事情弄得不可收拾,心中才高兴么?”
  她低声道:“你得原谅我,我在美国,有几个好朋友,大家都约定在暑假之中,要做一件最惊险的事,回到了美国之后,再相互比较,其中大家公认经历最惊险的人,立即可以成为英雄,我有几个好朋友,已经联袂到新几内亚吃人部落中去了,我这样做,算得了甚么?”
  我呆了半晌,不禁无话可说。
  的确,红红目前,硬要和我在一起,不但阻碍我的行事,而且对她本身来说,也极其危险。可是无论如何,总比逼得她到新几内亚吃人部落中去探险好得多!我低声道:“那你一切行动,都得听我的指挥!”红红喜道:“好表哥,我自然不会乱来的!”
  她不会“乱来”!我只得苦笑了一下!我们在黑暗之中,又等了片刻,没有甚么动静,便悄悄地来到了大门口,大门锁着,但是却容易攀上去,我双足一顿,已然跃进了门内,红红则攀着铁枝,爬了上来,她行动倒不像我想像中的那样迟缓,不一会,我们已经在院子中了。我们以最轻的脚步,向大厅的门口走去,门锁着,我绕到了窗前,取出预先准备好的湿毛巾来,将湿毛巾铺在玻璃上,轻轻一拍,玻璃便碎了,虽然在静寂之极的夜中,但用了这个方法,玻璃的碎裂,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我用毛巾里起了碎玻璃,抛向一旁,探手进去,拔开了窗栓,向红红一招手,便已从窗口,爬进了漆黑的大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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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30 14:40:59 | 显示全部楼层
几个小时以前,还在这里,亲眼看到过神秘的“灵魂出现”的现象,如今,四周围一片漆黑,心中不禁起了一阵惧然之感,红红也紧紧地靠着我,我等了一会,不见有甚么动静,才从怀中摸出小电筒来。
  红红靠得我更紧,身子在微徵发颤,不知她是害怕,还是兴奋。
  我向她附耳低声道:“如果你去吃人部落的同学。作了人家的大餐的话,那你的经历,一定可以得冠军。”
  她低声道:“快用电筒照照看,大厅中是不是有人。”
  我一听得红红这样说法,心中不禁一动。照理说,如果大厅中,有第三个人的话,我应该首先能够觉察得出来,因为我是学中国武术的人,而中国武术注重“神”,就是心意上的敏锐反应,要有过人的耳力、目力,才能够在武学上有较深的造诣。
  可是,我在那时候,却绝对没有大厅中有第三个人的感觉。
  本来,我已经立刻要打亮电筒了,可是一听红红的话,我立即放弃了这个打算。因为万一有第三个人的话,我一亮电筒,岂不是等于暴露了目标,只得被人攻击?
  我呆了一呆,以低到不能再低的声音问道:“你为甚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红红的声音,在微微发抖,道:“你……在我的右边,可是刚才,我……我好像觉得有人紧靠着我,站在我的左面!”
  我自度胆子极大,可是一听得红红说出这样的话来,也禁不住毛骨悚然,立即道:“别乱说。”红红道:“或许是我的错觉,但是我……我却并不是在……乱说!”
  我握住了她的右臂,向旁缓缓地移动着,同时,我右手不断向外摸索着。
  不一会,我便摸到了一张沙发的靠背,只费了几秒钟,我已经知道那是一张长沙发,我凭着记亿,想起了那一张长沙发的地位,便低声道:“我们先蹲在这张沙发背后再说。”
  红红点了点头,我们两人,一齐在沙发背后,蹲了下来,我这才在沙发背后,探出半个头来,按亮了小电筒,向外照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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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30 14:41:19 | 显示全部楼层
小电筒的光线,并不十分明亮,但是已足够使我看清大厅的每一个角落。
  我缓缓移动着电筒,微弱的光柱,在一张又一张沙发上照射着,一个人也没有,当我将面前的部份,全都照射完毕,正想下结论。说大厅之中,并没有人时,突然觉出红红的身子,猛地一震。
  同时,她握住我手臂的五指,也变得那样地有力,竟使我感到了疼痛,她喉间,也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像是窒息了一样。
  我正想问她是为了甚么时,小电筒一扬,光柱一侧,射到了我们背后的一张单人沙发上,霎时之间,我只感到全身一阵发热,呼吸也不由自主,紧促起来。
  我睁大双目,呆呆地紧盯着那张单人沙发,一动不动,嘴里更是说不出话来。
  那张单人沙发,离我和红红两人所藏身的长沙发背后,只不过几尺远近,刚才,我照射着大厅,只是注意远处,却并没有注意到就在自己的身后,如此之近的地方,会有人在!一点也不错,那个小沙发上,坐着一个“人”。我之所以在如今,覆述这件事情的时候,在人字,加上了一个引号,那是因为,在我藉着小电筒的光亮,看到这个人的一刹那间,我起了一种那并不是人,而是一个鬼的感觉!
  当然,我当时并没有呆得多久,至多也不过三秒钟,我立即手臂一震,先将红红整个人,挥过了沙发,然后我陡地站了起来。我发觉红红已经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连人都软了。这实在是很难怪她的,我一生经历如此之多,那时候心中也不禁怦怦乱跳。
  坐在沙发上的那个人,是一个女子。她穿着一身雪白雪白的纱衣服,整个人,像是笼罩在一重白色的烟雾之中。而她的面色,也是那样苍白,以致令得人在向她一望之际,根本来不及去辨别她是老是幼,是美是丑,心中便生出了一阵寒意。而更令得人心悸的,还是她的一对眼睛,在电筒的微光之下,她的眼珠,完全是停住不动的,死的一样!我站了起来之后,左掌当胸,电筒的光柱,仍然停在她的身上。她忽然微微地抬起头来,面上仍是一点神情也没有,眼珠也仍是一动不动,发出极低声音来,道:“请坐啊!”
  我身子紧靠着沙发,红红则已经爬了起来,跪在沙发上,道:“你……是人是鬼?”那少女仍是用那种听来令人毛发直竖的声音道:“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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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30 14:41:39 | 显示全部楼层
 红红的呼吸,十分急促,我向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多说,沉声道:“小姐,你当然是人,又何必扮鬼吓人?”这时候,我已经定下了神来,我以为我一言揭穿了对方的面目,对方一定会难以再扮得下去。
  怎知那女子面上仍是死板板地,毫无表情,甚至那眼珠也不转动一下,道:“你们到这里来,是想和我作伴么?”我凝神望着她,突然之间,小电筒向前,疾伸而出,同她肩头上撞去。
  我撞的是她肩头上的“肩井穴”,如果撞中的话;会在双臂,产生一阵剧痛,即使是一等一的硬汉,也不免呻吟出声的。
  可是,在我的小电筒,撞中了她的穴道之际,却只感到软绵绵地,像是撞在一团棉花上面一样,她仍然坐在沙发之上不动,宛如完全没有事一般。
  红红低声道:“她是鬼,说不定就是萝丝!”那女子忽然道:“谁在叫我?”
  我只感到背脊上的凉意,在逐渐增加!
  红红道:“你真是萝丝么?”那女子道:“人家这样叫我!”
  我心中迅速地转着念头,眼前这个女子,只有两个可能。一个可能,她是鬼魂,虽然眼前的情形,十分相类,但是我却不愿相信这是事实,另一个可能,她是一个在中国武术上,有着极其深湛造诣的人,因此,才能够在连身子都不动一动之际,将我攻向她的力道化去。
  我觉得第二个可能,更其接近事实。因为,自从瞎子于廷文,揭开了这一连串神秘事件之事以来,我已经遇到了不少武术高强的人,再遇上一个,当然并不出奇。
  我冷笑一下,道:“小姐,你装得很像,但是你却实是弄错了,我们两人,非但不怕鬼,而且,你如果是鬼的话,我们两人,还会感到极大的兴趣哩!”
  我这句话一说,那女子的身子,开始动了一动,我立即又道:“你失策了,你吓不走我们!”
  那女子道:“好,那么,我便赶走你们。”
  我低声一笑,道:“小姐,这屋子是有主人的,你不怕惊动主人么?”那女子陡地站起身来,手一挥,两只手指,发出轻微的“拍”地一望。眨眼之间,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从四面传了过来,我立即转头看时,只见四个黑衣人,已经走了近来,每个人都蒙着面。我感到了处境的危险,但是我却维持着镇定。红红的面色,异常激动,她已经举起了手枪,可是,她刚一扬起手来,只听得“刷”地一声,一条又细又长的软鞭,斜刺里飞了过来,鞭拍在枪身上一卷一抖,枪已脱手飞去!?红不由得大吃一惊,低呼道:“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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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30 14:42:0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向她瞪了一眼,索性坐了下来,道:“不错,小姐,我只不过是为了满足好奇心,究竟是甚么事情,你和我说清楚了,我马上就走。”那女子站了起来,我心中立即一动。
  她坐在沙发中,我根本不可能认出她是谁来。可是她一站起来之后,颀长的身形,长发披肩,分明就是我几乎死在她车下的那个少女!
  只见她伸手在脸上一抹,一张清丽绝俗的脸庞,顿时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定睛一看,心想:取下了那层极薄的面具,果然是她!
  只听得她道:“我们已经不只一次地警告过你,我也已经可以有过一次取你性命的机会,你不应该不知道?”
  我点了点头,道:“是。”
  那少女又道:“你也不是初在江湖上走动的人,何以不知道硬要管人家的事,是犯了大忌的?”
  我吸了一口气,道:“我并不是没有理由的,我的好朋友郭则清,只怕从今以后,要成白痴了!”
  那少女耸肩一笑,道:“如果你想追究这件事的话,那么,你和你的表妹,都可能成为白痴!”老实说,这时候我心中,实是十分怨恨红红。如果不是她在侧,我一定已经和他们动起手来了,可是如今有红红,我如果与他们动手,那么,谁来照顾红红呢?我又向红红瞪了一眼,红红也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意,面上的神情,显得十分委屈,那少女顿了一顿,又道:“好了,你是明白人,我们也不必多说了,我本身自然不足道,在你身旁的四个人,他们的名字,你大概也曾听到过,崇明岛神鞭三矮子,你听到过么?”
  我向旁一看,那三个矮子,就是曾在郭则清遇狙之处,向我进攻过的三人。
  崇明岛神鞭三矮,出鞭如电,那是长江下游,出了名的人物,也是青帮在长江下游的头子,我抽了一口气,道:“幸会,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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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30 14:42:22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少女又向另一人一指,道:“这位乃是地龙会的大阿哥……”
  她只讲了一句,我不由得失声低呼,道:“就是在上海独战薄刀党,令得黄金荣刮目相看,待为上宾的那位么?”
  那是一个方面大耳,神态十分威严的人,大约五十上下年纪,他向我拱了拱手,那少女道:“卫先生,你知道你是闯不出去的了?”我不愿认输,但是我却不得不面对事实,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红红自然不知道那些人的来历,是代表了甚么,她只是大感兴趣她听着,甚至忘了惊恐。
  那少女又道:“卫先生,家父敬你是一条汉子,因此尽可能不愿与你,十分为难。”
  我连忙道:“令尊是谁?”
  她淡然一笑,道:“家父姓白。姓名向无人知,人人称他为白老大。”
  我不得不呆了半晌,才道:“失敬,失敬。”
  白老大乃是青帮在中国大陆上,最后一任的总头目,多年来,生死未卜,我也是直到几天前,才在神鞭三矮子的口中,知道白老大未曾死去。
  白老大可以说是奇人中的奇人,有关他的传说之多,是任何帮会组织的头子所没有的。
  中国民间的秘密帮会,本来就是一种十分神秘,而近乎了不可思议的异样社会形态,白老大便是在这种社会形态中的第一奇人。
  (我要请读者注意的是,我所提到的中国帮会组织,绝不同于现下的一些黑社会人物。那样专门欺负擦鞋童、舞女、向弱小的人敲诈,他们只是一些人渣而已,和中国帮会的组织精神,是风马牛不相及的。)白老大之奇,乃是奇在他一个人,像是两个人一样。
  我的意思,当然不是说白老大会“一气化三清”,一个人变成两个人。我是说白老大一方面,是青帮最后一任的首领,而且是中国帮会之中第一人物。但是在另一方面,他却又是好几个国家的留学生。据我所知,他不但有电力博士、物理博士、化学博土、海洋博士等衔头,而且还曾经出过好几本诗集,和在美国学过交响乐,充任过一个大交响乐团的第一小提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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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30 14:42:40 | 显示全部楼层
如今,我却面对着他的女儿,而且,老实说,听得她说白老大称我是一条汉子之际,我感到十分高兴,因为这是一个不易得到的荣誉。
  白小姐道:“今天晚上,我可以作主,由得你们离开这里,但如果你再一次落入我们手中之际,我们就不客气了。”我想了一想,道:“白小姐,有一件事我很不明白,像打死于瞎子,打伤小冰,这都不是白老大素昔的行径!”白小姐略顿了一顿,才道:“不错,这些事,都是我哥哥主持的这你不必多管了,刚才我所说的,你可能做得到?”
  我向四周围看了一看,苦笑道:“我可以不答应?”
  白小姐向我嫣然一笑,她是十分美丽的少女,这一笑,更显得她动人之极。
  我本来已经拉着红红的手,向外走去,这时候,忽然停了下来,道:“白小姐,敢问芳名?”
  她怔了一下,像是不提防我会发出这样的一个问题来的,向我望了片刻,才道:“我叫白素。”我一笑,道:“差一点就是白蛇精了。”她又同我笑了一笑,我忽然觉得,自己宁愿多在大厅中耽上一会,而不愿骤然离去,白素望着我的眼色,也有点异样。
  红红在一旁,轻轻地拉了拉我的衣袖,道:“今晚已经完了。”
  我向白素点了点头,道:“白小姐,再见了。”
  白素的声音,十分惆怅,道:“卫先生,我们最好不要再见了。”
  我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是要我绝对不再去管他们的事。在当时,我心中也的确已经决定,不再去管他们了,你不能设想和白老大作对,会有甚么后果的。可是,在半个小时之后,因为一件意外的事,却改变了我当时的决定,终于使我不得不卷入这个漩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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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30 14:42:59 | 显示全部楼层
 白素讲完了话之后,已经转过身去,神鞭三矮将手枪还给了红红,和地龙会的大阿哥,也立即悄没声地,向后退了开去,我和红红,仍然由窗口中爬了出去,来到了大铁门附近,我回过头去,见到白素站在窗口,她一身白纱衣服,映着星月微光,看来十分显眼。
  我和红红,从铁门上攀了出去,红红落地之后,第一句话,便对我说道:“我的判断没有错。”我向她望了一眼,道:“甚么没有错?”红红幽幽地道:“那个美丽而又神秘的女孩子,她的确在爱着你。”我立即道:“不要乱说。”红红道:“你其实早已同意我的话了,又何必反斥我?”
  我感到了无话可答,只是道:“我们快离开这里吧,别多说了。”红红道:“你难道真的不再理会他们的事了么?”我点头道:“不错,你不知道白老大是何等样人,我实在不想和他作对。”红红道:“原来你怕事。”我苦笑了一下,道:“你不必激我,白老大也不是甚么坏人,他讲义气,行侠事,是中国帮会中的奇才,我相信他们如今在做的事,必与社会无害。”红红冷笑了一声,道:“我看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我不禁一怔,道:“为甚么?”红红道:“一个人死了,一个人极有可能,成为白痴,这难道和社会无害么?扮鬼骗人还有那位无缘无故死亡的萝丝。甚至那位飞车而死的花花公子。只怕都有关系!”
  我正待出声回答时,忽然听得一个声音接口道:“小姐,你的推理能力,令我十分佩服!”那声音突如其来,我和红红两人,都吓了一跳,这时候,我们正在一条十分静僻的街道上,在路灯之下,有着几张供人休息的长椅,就在一张长椅之上,一个人以十分傲然的姿态坐着。
  他穿着一身白西服,大约二十五六岁年纪,相貌十分英俊。
  他一面在说话,一面正在抛动着一顶白色的草帽,他的一身装束,使人会误会他是一个富家公子。但是我一眼就看出他绝不是那类人,因为他的面上,带着一股英悍之气,绝不是满面病容,无所事事。整日徵逐酒色的二世祖所能有的,我和红红,立即停了下来。
  红红问道:“你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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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30 14:43:30 | 显示全部楼层
他仍然坐着,像是大感兴味地向红红上下打量了几眼,那种眼色,就像红红是他手中的草帽似的。
  我不想多生事,拉了拉红红,道:“我们走吧!”那年轻人却懒洋洋地道:“卫先生,你何必老远地赶回家去?就在这儿休息吧!”我一听他这句话,面色便自一沉,道:“朋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年轻人突然扬声大笑了起来,手一抛,那顶草帽落到了他的头上,他一手插在裤袋之中,骄不可言地站了起来,道:“我是说,你不妨就在这里休息永远地休息。”我一听得那年轻人如此说法,心中也不禁大是生气。我从来也末曾遇到过一个人,态度如此之狂,讲出话来,挑的意味如此之浓的,即使是以前的对头,“死神”唐天翔,也不见得这样骄狂!
  当下我干笑了一下,道:“原来是这样,谁令我能达到永远休息的目的呢?”
  那年轻人“哈哈”一笑,双肩抖动,不但骄狂,而且显得他十分轻浮,我开始更不喜欢他起来,只听得他道:“我……”
  我冷冷地道:“我们不必说话绕弯子了,你想将我打死,是不是?”
  那年经人伸手在衣袖上略拍了一拍,拍去了一些尘埃,若无其事地道:“正是。”我回头向红红望丁一眼,只见她正瞪大了眼睛,望着我们两个人,我连忙示意,叫她向后退开去,红红还老大不愿。
  等红红退开几步之后,我才道:“那么,你就该下手了!”
  他又耸了耸肩,道:“卫斯理,你若是死了,不知死在谁的手中,岂不是可惜?”
  我早已看出眼前这年经人,有着极度的自大狂,自以为是十分了不起的人物,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一直不问他是何等样人。如今,他那一句话,分明是要我向他询问他的身份,我因为心中对他的厌恶,越来越甚,所以连这一点满足,都不让他有,只是冷笑道:“什么人都一样,还不快下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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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30 14:43:54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年轻人浓眉一扬,面上现出怒意,“哼”地一声,道:“你当真不知死活么?”我也冷笑了一声,道:“你既然找到了我,就该知道卫某人是怎样的人,想我对你叩头求饶么?别做你的大梦了!”
  那年轻人更是满面怒容,倏地向前,踏出了一步。我听得他才踏出一步之际,全身骨节,发出了一阵极是轻微的“路格”之声。
  我心中不禁猛地一怔,暗暗惊叹道:“这家伙在武术上的造诣好深!”
  我立即后退了一步,身形徵矮,左掌当胸,掌心向下。这乃是寓守于攻之势,我知道我们两人之间,恶斗难免,但是我却要等他先出手,以逸待劳。他跨出了一步之后。身形一凝,陡然之际,我只觉得眼前白影一闪,他已经向我扑了过来!
  我立即身子向旁一闪,避了过去,但那年轻人出手。好不快疾!就在我闪身避开之际,手臂上一阵疼痛,同时,“嗤”地一声,衣袖已被抓破,手臂上也现出了三道血痕!
  那年轻人的动作,快到根本不容我去察看手臂上的伤势究竟如何,就在我向旁闪开之际,他整个身子,强向外一扭,竟然硬生生地转了过来,又已向我扑到。我一上来便已被他制了先机,知道如果再避下去,更是不妙。因此,就看他扑过来之势,身子微微一侧一俯,左臂一伸,突然向他拦腰抱去!这一下怪招,果然令得他呆了一呆!
  我也知道,这一抱,绝无可能将他抱中,而且,就算将他抱中了,他只要一用力,我的手臂。反而要被他打断!
  但是这一下,却有分散对方注意力的好处,无论对方如何精灵,也不免一呆。像这样的招式,我共有三招,乃是我大师伯因为感谢我救了他恩人的儿子,“死神”唐天翔,特地授我的。我大师伯武术造诣极高,那三招,乃是他经过了无数次恶斗之后所创出来的,叫作“幻影三武”,这三式中,所有的怪动作,都只不过是眩人耳目,分散对方的注意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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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30 14:44:13 | 显示全部楼层
当下我见对方,略呆了一某,立即足下一滑,欺身向前,在他的身旁,疾擦而过,反手一掌,已向他的背后,拍了下去!
  那年轻人的身手,实是十分矫捷,我一掌才拍下。他已经陡地转过身来,扬掌相迎,我左手左脚,一齐向上踢出,攻向他的胸部,使出了“幻影三式”中的第二式。
  他身子向后一仰,我哈哈一笑,右掌“砰”地一声,已经击中了他的腰际!
  那一掌,我用的力道极大,击得他一个踉跄,向外跌了出去!
  我心中不禁暗赞大师伯这“幻影三式”之妙,而对方攻出一掌一脚,却全是虚招,待对方的注意力完全被转移之际,右掌却已经趁虚而入!中国武术,不是只凭蛮力,最主要的,还是无上的机巧,在这“幻影三式”中,又得到了证明!
  当时,我一掌将那年轻人击出,心中十分高兴,只当对方,虽然趾高气扬,但是却只是无能之辈,所以并没有立即追击。
  要知我这一自满,却是犯了错误,那年轻人一退出之后,面上的神色,变得狞厉之极,咬牙切齿,双足一顿,身子立即弹了起来,我眼前人影一晃间,他已经向我,一连攻出了三四掌!我连忙摇身以避,一连退开了四五步,方始将他那一轮急攻,避了开去,他纵身一跃,追了上来,我身子陡地蹲了下来,左手支地,整个身子横了过来,双腿一齐向他下盘、疾扫而出!
  这一招,类似“枯树盘根”,果然,使得他双足一蹬,向上跃起了两尺。可是,这却是“幻影三武”中的第三式。双腿扫到一半,突然一曲,人已站起,不等他的双掌拍下,我头顶已重重地撞中了他的小肮!
  我这一撞,不是我自夸,那年轻人口中发出了一下极是痛苦的怪声,整个身子,立即向外跌翻了出去!但是我仍然不得不承认他武学造诣极高,因为他经我如此重击,在跌翻出去之后,竟然并未重重地跌倒在地,身子一挺,重又站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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