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 Pi在电邮中要我们务必在他来上海之前弄清楚事件经过。这样的事情自然难不倒我,千方百计打听到工艺师爱喝小酒的癖好,某天,我单独约他在嘉定一处偏僻的小菜馆,奉上他最爱的“五粮液”,要与他“青梅煮酒论英雄”,他岂有正襟危坐之理?果不其然,客套不过一回合,他毫不掩饰地咂咂口唇,咽了口唾沫,便不再推辞。那天,既没有我设想中的“阴云漠漠,骤雨将至”,更不消说“从人遥指天外龙挂”了。我只是和这位慈眉善目的知识分子相视而坐,开怀畅饮,虽无文人喝酒时一觞一咏的那种雅致,却也足以畅叙幽情,把酒言欢,其喜洋洋者矣。酒酣耳热间,工艺师断断续续、了无逻辑的叙述,使我大致摸清了日本厂家抄袭Monty折叠车车架事件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