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梦

三界

                           寻梦
                                                             文／贾永真（三界）

  （一）梦中情人
      
　　曾几何时，开始迷恋于诗歌创作；曾几何时，被诗歌的魅力所折服。
      回想过去，怕是那个多情的少年，被多愁善感的女同桌给感染了吧？
      偷偷的，从她那香飘飘意绵绵的摘抄本里，看到了一行行且又犬牙差互的现代诗歌。也因此认识了席慕容、舒婷、北岛等等当时最受人们崇拜的诗人，也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拾地搜集所有能够搜集到的那怕不是著名诗人写下且自认为已不再犬牙差互的所有排列成行的文字。
      后来，这个女同桌在距离学校不远的县图书馆，托人给那个喜欢上诗歌的他办了一个借阅证。从此，《诗刊》闯入了他的视野，诸多诗人们风格各异的诗句，已经成为养料，滋养着虽然贫穷但依然倔强的躯壳。叶延滨、雷抒雁、李瑛、柯岩等等著名诗人由此进入了他原本封闭的视野，更有诗坛泰斗臧克家、冰心等（当时作为顾问）醒目的名字也在时时地激励着他。
      时间，还清晰记得，那是1989年：初中毕业了，彼此分离了——一个进入高中继续苦读，一个进入职业中专深造；之后漫长的高中生活，睡梦中晃动的是她的影子，眼前陪伴的却是永远的诗句。
      3年后，她已经参加了工作，成为当时他难以企及的白天鹅；他依然怀着一颗春梦，继续艰难的复读下去。
      复读的路是漫长的，4年啊，这是何等漫长的岁月？假若是今天的他，不要说是复读4年，就是4个月，也不可能在那枯燥而令人窒息的高中教室里煎熬下去。然而他坚持下来了，而且在众多昔日同学的印象里，他被慢慢地淡忘了，其中就包括她。
      可又有谁能够知道，支撑苦读下去的力量是什么？她的影子吗？不单单是，某些时候她已经从他的思维里淡化了，淡化到几乎不复存在。那么，最关键的，还是一首令人奋进的诗歌——纪宇的《风流歌》！
      风流，不仅仅光顾成功者；风流，依然眷恋屡屡高考而失败的他。
      1996年，再也不忍心看他继续复读下去的家人，东借西凑了9330元，送他到了当时的临沂师专。也曾记得，在选择专业的时候，毫不含糊的填写了中文系。因为中文系，是他的梦想，这里有他永远都痴迷的诗歌。
      毕竟脱离了苦海，毕竟心中的她此时此刻已经杳无音信。杳无音信的不是因远隔天涯海角，而是时间这把剪刀剪断了记忆中的彼此。彼此已相忘，可许多年前的“无心插柳”，却倒是“柳成荫”起来。也正是这“成荫”的春柳，开启了永远都生机勃勃的明天。也就从此，尽情闲享人生，尽情高歌人生。
      师专的图书楼，师专的阅览室，更有校门口郭沫若先生亲笔题写的校名，都是那样的亲切，都是那样的迷人。
        阶梯教室里，最吸引人的课程当属现代文学。听曹云亮老师讲课，简直是一种享受，简直令人痴狂：徐志摩、郭沫若、冰心、艾青．．．．．．尤其徐志摩的《再别康桥》，尤其附带陆小曼的故事；尤其郭沫若的《女神》，尤其郭沫若创作时候的激情．．．．．．唯有诗心如斯，唯有诗情挥就。
      也还清晰记得，早晨只身一人在阶梯教室里朗诵诗歌；也还清晰记得，第一次拿起笔来写下第一首诗歌。诗歌显然已经充斥了他的每一根神经，他对诗歌的迷恋丝毫不亚于对待情人。情人，在他的心中似乎是一种永远的奢望；诗歌，对他来说却是呼之即来的朋友。他选择了诗歌，他就拥有了情人。
      

三界

     （二）梦中苦旅
      他虽然也曾试着写下了不少诗歌，但对诗歌理论的觉悟，总也不得要领。
      好像情人已经走了，留下了暂时的苦痛。其实情人终归是可有可无的，就像当初的她，本就不是情人，是的话也只能算个梦中情人。单相思，是人间最痛苦的也是最幸福的，就在这最幸福与最痛苦中挣扎了许多年之后，还是一个“苦”字。
      他参加工作了，现实往往又会把一个个梦想给彻底击碎。诚如当初他的葛成民老师所言：不继续努力，将来你又会转到你的家乡；从你的起点，转了一个大圈，还是又转回去，永远都没有进步．．．．．．
      是啊！一介书生，怎么就成了一介书生呢？从他懂事那天起，就在学校里，怎么总是逃不出去呢？仿若一头老驴，被蒙上眼睛，围着磨盘不停的转下去。可转来转去，到底能够转出个什么来呢？
    无尽的苦恼，却最终要被残酷的现实所折服。棱角分明的脑袋，被岁月的尖刀给彻底削平；宽广活跃的思路，被狭隘的视野给彻底封闭。
      于是，在参加工作的头一天，他把所有的诗稿都付之一炬。所有的理念，都在一夜间化为乌有。然则，断断续续，他的日记中却依然出现了更多的诗句。他不再满足于流水账似的记录，也不再囿于淡而无味的空谈。
      诗歌，这个贫穷人玩味的文学样式，怎能给贫穷人带来些许的物质收获呢？看看那些玩弄其它文学样式的朋友们，哪个不肥水横流呢？他也只能如此了，骨子里贫穷的书生，平日里拨弄一些“素食淡茶”似的文字，也正好相配于他自己的身份。
      因此，他在实践中摸索，他在理论中寻求一种解脱。竟然在参加工作后的十年里，对诗歌的痴迷程度，不但没有逊色于当年，而且渐渐走入另一种境地。十年前付之一炬的那些诗歌底稿，反而成了一种思念。思念也只能在梦中了，虽然那时候写的诗歌还处于蒙昧状态，但那时候的心路是现在的心路无法超越的。
    （三）梦醉诗心
      忽然，一个想法在他的头脑中闪现，就是在未来的日子，整理过去的诗稿，出一本诗集。
    出书，这又是怎样的一道门槛呢？
      他在和文友们的交谈中获悉，出书是需要一大笔钱的。对一位目前仍然挣扎在温饱线上的穷书生来说，这还真得有些天方夜谭的意味。
      靠稿费来弥补这一笔可观的费用吗？不可能，诗歌的稿费可怜的很。再说，文学创作的行当里，谁还会以写诗歌来谋生呢？除非那些个有钱人，业余爱好方面，弄个一万两万的出本书，一则镀镀金，二则文雅他一会。除此之外，就如一位文友所言：如果超过了泰戈尔，还愁钱钱吗？
    可是啊，泰戈尔的时代已经远去了，而且他还是外国诗人。然而，泰戈尔的遗风，泰戈尔的路子，依然的激励着一代又一代人．．．．．．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他的梦已经进入甜美之中，他的心已经在睡梦中陶醉！

            寻梦，撑一支长篙。
            读着徐志摩的《再别康桥》，
            看软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冷漠、凄清，又惆怅。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戴望舒的《雨巷》．．．．．．


                                                                   ２００９.７.３０

云亮

又见三界， 欢欣鼓舞 。三界老弟，别来无恙！

JJ2009

有可能的话，通个电话，我的电话号码618881526

异国跑堂

欣见三界兄新作，心中甚是欢喜，拜读了，收藏了，握手！

三界

又见三界， 欢欣鼓舞 。三界老弟，别来无恙！
云亮 发表于 2009-7-27 0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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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亮兄好！多日不见，真得好想念；再次光顾西华，又找回了家的感觉。。。。。。

三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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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J2009 发表于 2009-7-27 1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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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

欣见三界兄新作，心中甚是欢喜，拜读了，收藏了，握手！
异国跑堂 发表于 2009-7-27 1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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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堂兄好！感觉兄的支持与鼓励。本文断断续续完成，前后语言上把握不一致，自己都不满意。但没有时间，只好暂且如此了。

欲望无恙

三界好，发觉我好久没进来看看了，欣赏佳作

云亮

哈哈 老朋友们都露面啦。无恙兄近来无恙啊！

异国跑堂

三堺老兄，新年快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