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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流年糜烂 于 2010-5-6 23:24 编辑
no.1
一大片金黄色的麦穗田,田间有杂草横生的小路.在田野远处坐落着一些矮小的古色木屋,屋檐下垂挂着一些发青的玉米.
"你走吧...."
一间看似古朴的木屋内.一个男人穿着白色背心,垂拉着头,躬着身子坐在带有靠背的木椅上.
一个女人披散着头发盘坐在男人的跟前.隐约能听见她咽呜的哭泣声.
窗外是磅礴倾下的大雨.3个时辰了,绵绵的没有要停息的样子.
"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一丝空灵的声音贯穿了沉寂已久的屋内.
女人用手臂支起身子.披散的长发被掳顺置之背后.
她穿过他的侧脸.去拾起被扔在床尾的衣物.
"别说了..."
男人随手从身旁拿了盒烟.闭着眼睛,继续默默的躬坐着.
天花板上的五页风扇,被适度的调在五度的位置,缓缓的机械式的转动.每个页面都有铁锈斑驳的痕迹.
女人的眼眶内象是闪烁着晶莹的珍珠.她背对着站在他身后,站在那个坐在老式靠背木倚上男人的身后.
他没有要回头的样子.
木门在同时被轻声打开.瞬间门外霹雳的暴雨声冲进木屋里每个人的耳膜.
女人披着白衬衫夺门而出.门被重重的关上了.
屋内继续被安静笼罩.
男人依旧默默的抽着烟.一根接着一根.
天花板上的锈迹风扇继续不平稳的缓缓的打着圈.
男人突然站起身来,冲向被紧闭的窗户.一双有力的手推开了被窗锁牢固定住的木窗.
暴雨声瞬间再次冲刷进他的耳膜.
她的身影被粗密的暴雨逐渐掩盖,渐渐的消失在远方.
男人回过身,扑向凌乱的木床.把自己裹在褥单里.开始极为痛苦的抽泣.
女人奔跑在雨中,用手背擦拭着脸上不断流下的泪水.微微的张着嘴巴,象是在失声痛哭.
一辆装满着货物的卡车从她身旁驶来.
一个急刹.
女人躺在了血泊里.鲜艳的浓红从她身后溢出,染尽了他的白衬衫.
女人不再流泪.不再用手背去擦拭流出的泪水.她哀伤的表情定在了那一刻.
no.2
一年前.
"怡."
"恩?"
"你睡了吗?"
怡象只乖巧安分的兔子窝在雷的怀里.
她尽力的绷紧着身子,将褥单紧紧的捏在手中.尽量的把身体靠近些那个男人.
许久.
"没有."
屋外是绒毛般的大雪.
小木屋被风雪吹的"咿咿呀呀"的作响.壁炉里的柴火堆已经在昨夜燃尽了.
空洞洞的屋子里,只有一张老旧的写字台,一张受潮起霉的木床.与一个怡从镇上买回来的人偶.
"你很冷,是吗?"
怡看起来面色苍白,原本鲜红的双唇在此刻也显的发青.
她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安详一些.
"不会."
雷放下手中的杂志.滑落露在空气中半截的身子,伸手关了左手边的台灯.
"安."
他将唇挨近她的额头,轻轻的落下了一个吻.
"安."
冬日的阳光斜斜的从窗台照射进屋内.
房间内被暖阳映射的通红.
一位温婉如水的少女倚靠在写字台边.
白晰修长的双腿,节骨分明纤细的手指,一头浓密如漆的长发,硕大的双眼如苍茫的夜空般深邃.俊秀的鼻梁,淡红的双唇.几乎近透明的皮肤.
她懒洋洋的靠坐在写字台边,静静的凝望着她眼前小木床上的男人.
眉宇间象是充满着爱怜与幸福的充实感.
她沏了杯茶.
茫茫的透露着沧桑色蕴的茶叶在沸水中滚滚翻腾,不停的打着圈晕.
渐渐的,透明般的净水被填充成满满的茶色.茶叶也便停止了打圈,在沸水中安静下来.
怡呷了一口.
淡淡的,略带一点点苦涩.
她小心翼翼的搁下茶杯.
阳光从干净的玻璃窗上大片大片的肆虐而来.象聚焦灯一样打在怡恍如透明般的肌肤上.如湖水般透彻的双眼始终未离开眼前那躺在白床单上,睡的象个孩子的雷.
"怡!"
男人突然象被电流击中一样瞬间从床上坐起身子.他慌乱的左右探着头,直到寻觅见了她的身影,终于开始安静下来.
怡依旧微笑的凝望着他.
男人在那一刻掀开棉被,赤脚下了床.一个环抱把身前的女人紧紧的拥在怀里.
"别在离开我了."
"不会了."
怡依旧微笑,长长的睫毛象刷子一样伸长下来.
雷轻轻的放开她.
将脸慢慢靠近她的唇,她习惯性的闭上了眼睛.
no.3
在繁华的A市里,永远不停歇的是成群的人流与车流.
在清晨很早的时候,通往市内的道路就开始堵的一塌糊涂.成百上千的汽车象是抽着大麻的黑人,瘫坐在路面上奄奄的吐着大群的烟雾.
"滴~~~~~~~"
雷不停的按着喇叭,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有多恼火.
可是车群一滞不前,不知今天又得堵上多久了.
怡一直坐在副车位上.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没有一点不安与烦躁.
就象雷常常说她那样.
"你呀,就好象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一样."
车流始终是动了.
后视镜中白茫茫的麦穗田与古朴的乡村物景渐渐的被距离所拉远,直到变的渺小不见.
迎来的则是时尚庄严的都市,与满天声响的喇叭声,以及各种商场内所播放出的DJ歌曲.
车停在了一间迪吧门前.
站在迪吧门口的两位一身黑衣,戴着墨镜的中年人快步走来怡的车前.
毕恭毕敬的帮雷打开了车门.弯腰,低头.
"雷哥好."
no.4
灯红酒绿,烟雾弥漫,嘈杂的重低音象是强奸着每一个人的心脏.对怡来说,这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她从来没有喜欢过这样的环境,她讨厌那些站在舞池上抽了风,拿着钢管做自由落体的女人.
"怡姐好."
一个侍应生的问候声清脆的打断了她的思绪.周围开始逐渐吵闹起来,各种刺耳的声响在她耳旁迅速膨胀.
雷一直站在她的身边,凝聚的目光扫视着整个大厅.
"诶.哥~"
一个拿着酒瓶子,象是有点微醉的男人朝着雷蹒跚而来.
gucci香水淡淡的温柔乡落在周围的空气里.男人20来岁左右,一件短小的棕色马衫外套,黑色简约的西裤,高挺俊秀的鼻梁.眯起的眼睛迷离的望着雷.
"怎么喝成这样,今天不上班吗?"
雷上前扶着他,依在吧台边.
"哥,你是不知道.那JB老板太...太TM黑了.你说一星期有五天已经是每天8点开始上班,晚上还老加班到11点,这...这你妈也就算了.可每到星期六,不是上头领导要来审察,就是他老婆要生孩子让我们给他赶计划稿.这你妈,也忍了吧.可他你妈每个星期都这么说,我...我就不明白了,这生孩子是不是能分趟?"
雷沉默了两秒,很显然的被彻底雷到了.
疯狂的镭射灯肆虐着每一个的人脸庞,七彩绚丽的光束不停的环绕全场.
"借个火."
一件纯白的针织衫,棕黄色的高筒靴与黑色的裤袜.成风快速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回头在雷耳旁低语了句:至少38D.
"有火吗?"女人似乎喝醉了,身子有些偏倒,白净的脸蛋上微微泛着红晕.
"有有有."成风不紧不慢的掏出那枚怡送给他的哈雷雄鹰,左手臂微贴着女人的后背,右手给她点上烟."你没事吧."女人象是顿时失去平衡倒在了成风的怀里,"没事儿,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身上的酒气与天然的体香绵绵的涌进成风的鼻腔里."我叫小俊,你没事吧,一个女孩子家大白天喝这么多酒干吗,你叫什么名字,我送你回家吧."
站在他们跟前的雷和怡无奈的相视了一眼.
"小俊..上次是小光,小黄,小直.这家伙无敌了." 怡很坚定的点了点头.
"回家?"女人毫无预兆的睁大了浑圆的眼睛."我没家."她斩钉截铁的说到,象是很痛恨什么东西,花容在这一刻绷到了一块儿.
就在女人说出这句话的同时.
迪吧大门被"砰"的一声闷响撞开.刺眼的阳光瞬间穿过走廊布满了整个大厅.几个壮汉和一个一身西装笔挺,戴着金丝框眼镜的男人出现在门前.
No.5 见10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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