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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日益升级的担忧与危机
7月21日
三个人的生活正式开始了 小哲开始有点担心食物了,虽然感觉我们的那些食物还能撑一两个月,但是万一这事儿一直处理不好呢,而且现在是三个人了. 小哲说是不是应该再下去看有没有做坏事的人,楼下附近还有好几家超市,说不定哪一家又被别人砸了,我们不冲前锋,在后边捡捡便宜也好啊. 根据最近看了太多丧尸类的电影,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于是让阿玲呆在家里,我和小哲下楼去找找看有没有食物. 我和小哲拿了把防身的小刀,戴上口罩,各自背了个大双肩包就下楼去了. 这么几天没下楼,楼下真是荒凉啊,行人和车都见不到了,感觉气氛明显不同,特别荒凉和死寂. 门口的垃圾好多天了都没人来处理,全是一股发霉腐烂的味道.而且路上好多装满垃圾的口袋,估计是有些人直接就从把垃圾从窗户往楼下扔了。天上能看见一架直升机在向北飞去。 前几天看新闻马德里还有好几个不怕被感染的团体组织示威游荇, 抗抑封闭马德里. 结果游荇队伍在Sol的时候发生患者发病咬人,结果听说造成5人当场死亡(其中3人是被踩死的,2人是被咬死的),50多人拉去被隔离,估计大家都被这状况吓怕了,现在都听正攵府的话乖乖呆在家里了,就算一肚子火也没处发了,毕竟就算现在把正攵府推到了,把总统枪毙了也救不了马德里了。
我和小哲走到附近的一家家乐福,才发现原来已经被扫荡光了,门是大敞开的,里边全是纸箱和到处乱堆着的购物篮. 进去后发现货架上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拿走的东西了,看来下手太晚了。我们往里边稍微走了一下,但不敢劲往走,太黑了,而且仿佛还有点动静, 小哲有点腿软了拉着我说我们快走吧, 这时候一直黑猫突然从里边串了出来,我和小哲什么也没想就跑了出来,差点被吓死。 接着我们又去旁边的一家Mercadona. 这家Mercadona在菜市场的二楼,不过菜市场的铁门是紧锁的,我们肯定打不开的。唉,不过路上很多小商店好像也被人侵略过,只要是那种玻璃门,玻璃窗什么的,一般都被砸开了。我和小哲突然看见一家Farmacia好像被砸坏了,可以翻进去。我说你帮我拿着包,我进去看有没有什么维生素什么的药可以带走的。于是我便从门里跳了进去,果然收获丰盈,发现了一大罐蛋白粉,还有很多什么类似鱼油胶囊的东西,暂时也没搞明白是什么,我让小哲赶紧把包拿来装,可是小哲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赶紧伸出脑袋出来,才发现有一个全副武装,拿着一把机枪的军人在旁边,路上还有一辆警车停靠着。 “Que haceis??” 那个军人冷峻的面容严厉得问道 “mmm... es que no tenemos comida..” 被抓个正着我也不想狡辩了,他又不是看不到整条街的商店都被抢光了。我把嘴上的口罩拿掉, 又接着跟他解释这窗户不是我们打破的,是本来就这样的. “Dejalo, el gobierno os da la comida dentro de 3 dias”那个军人用缓和的语气说道,只是让我们把东西放回去,好像没有特别责怪的意思. 于是我也只好把东西装模作样得放回去,心里盘算了改天再来取. 这时,突然那个军人身边的对讲机响了,估计发生了什么事儿,于是他赶忙呼唤着另外一个同事急冲冲得上车开走了。趁这时我让小哲赶紧把包拿来,管它什么药,把能装的都装了进去,两分钟不到就塞满了,背着包赶紧往回家路上跑, 心想今天收获挺大呀!跑到楼下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感觉像流浪汉的人在门口的边翻里边的东西。 我和小哲心里毛毛的,仔细盯着那个流浪汉,想趁他不注意的时候赶紧上楼,现在正是食物缺乏的时候,万一这流浪汉瞄准了我们这两大包东西,或者硬跟着我们上楼呢,而且现在社会秩序又混乱。而且这人看上去还挺高的。 突然流浪汉回过头来,盯着我俩,我和小哲都清楚得看见他血红的眼睛和明显变暗的皮肤,脸上的被擦花了的血迹好像从鼻子里流出来的。 我和小哲站在离他五六米的距离,吓得又一次心跳加速。我想起看过的那些报道,病毒发作的人,脸不就是这样的吗? 小哲不知道那根神经不对了,居然跟他说了一声 ”Hola”. 那流浪汉突然开始狂叫起来,然后把手里一个什么垃圾玩意儿拿来砸我们, 我和小哲吓得撒腿就跑。 那个流浪汉居然来追我们,不过好在看上去好像跑不了太快的样子。 小哲大声得跟我叫着说,“快,我们往阳光强的地方跑”,于是我们横跨马路到了向阳面 结果那个流浪汉也跟着跑了过来,谁说他怕阳光的啊?? 背着个大包跑步真累,不过好在体力不错,看样子甩了他一定距离了,而且好像也没有跟过来,可以歇一会了,才发现已经跑到Pacifico地铁站这附近来了,跑了两个地铁站,正好街边站着两个持枪的警卫。 我俩跑过去气喘吁吁得对警卫说那边好像有人发病了,我给他指完方向后,其中一个警卫拿出一个小型的设备就走了过去,我们也跟了过去。 那个流浪汉还蹒跚在那里,低沉得咆哮着,看到警卫来了,又开始活跃了。 其中一个警卫拿出枪来指着他让他不要动,可是肯本没有效果,那个流浪汉直冲冲得向警卫加速走过来。另外一个警卫拿出那个设备对着他远距离扫了一下,感觉好像是红外线检测体温的东西,上边的数值出现了警示性的红色,看来警卫是确定他染病了。 拿枪的警卫直接瞄准就射击,射击第一枪的时候射中了肩膀,但是那流浪汉还是张牙舞爪得扑过来,似乎一点痛都没有,后来补了一枪打中脑袋后,才倒了下去。 我和小哲被这惊险的场面惊呆了,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得感受到射击,这可不是玩游戏。 警卫问我们有没有被他抓到或者咬到,我们说没有,然后就让我们回去了,他们用对讲机打了个电话,估计是处理遗体的事情吧。 我和小哲唯一的感觉是,现在的情况真是太糟糕了.. 千万千万不要被感染上呀....现在是发现病人就直接击毙。
7月23日 这两天失眠,担心的东西越来越多,脑子里还不断浮现那个流浪汉被击毙的样子。感觉情况不像有好转的样子,反倒是蔓延得更厉害了。又加上看得电影多了,开始担心万一几天后停水停电断网怎么办... 万一永远都这样下去怎么办,万一全球开始蔓延怎么办,万一永远找不出病因,研发不出疫苗,找不到药物治疗怎么办,万一正攵府真的崩溃了怎么办? 我决定面对现实了,不想把希望只是寄托在那些美好的愿望上,于是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开始和小哲和阿玲聊这些担忧,想产生一些共鸣,至少来说应该制定一些防备计划吧,如果形势恶化下去肯定只能是自己救自己了。 “你们觉得那个马德里小战士怎么样啊?就是群里的那个”阿玲看来半夜里还是没睡着,突然冒了一句。 “其实从心里来说,我挺佩服他的,那个人貌似知道很多东西”阿哲说。 “你们在说什么啊,不会是那个大蒜大战僵尸群里的吧,我还以为什么大人物呢”说实话,我从来就没有跟那个群里的人聊过,被加入后就直接把群屏蔽了。 “我今天跟他聊了,他说他们组织已经有18个成员了,说如果我们愿意的话,可以加入他们,他们就住在Canillejas那边,说要建立一个避难所,而且说他们已经储存了充足的食物和能源呀什么的”阿玲一本正经说。 真的假的?我听了觉得这小子是不是疯了啊,还搞了个组织,搞笑得问阿玲你不会是想加入他们吧。 “其实我觉得我们可以去看看的”小哲居然说话了,我都敢不相信我的耳朵。 “小哲你是在开玩笑吧,你可别说我们要去canillejas,你知道要走有多远吗,而且那个马德里小战士用了什么法术呢,你们怎么就那么着迷上他了呢”我真是无语了。 “小战士说他有辆摩托可以直接来接我们”阿玲说, “天啦!小战士都叫出来了... 别开什么国际玩笑了,好不容易我们才搞了那么多食物存着,你俩现在怎么一下变得那么胆子大了,这种情况下还想加入什么组织,你不怕是邪教啊...以前在国内没被骗取过传销啊”我有点受不了了。 “其实我觉得群里的人都还挺好的,他们讨论的都是很实际的问题,你真应该去群里聊聊的”小哲说。 我要疯了... “你们也太容易相信人了,那个大蒜大战僵尸的群,听名字我就不爽,叫黄瓜都要好听一点, 快睡觉吧” “其实我们应该鈱主一点,我觉得去看看也不是什么坏事”小哲说。 小哲居然把鈱主都搬出来了,干脆直接说我是封建社会的地主好了,明显是为了对抗我们第一次出现的意见分咧。三人搞什么鈱主,鈱主的意思就是要去拜见那个什么小战士呗,我实在不想说话了。 “Sam你要不去,我自己去好了,阿玲都说他有摩托车来接的,我去看看到底他们所谓的避难所是什么环境,或许真的不错呢”小哲说 “你可别去,这种情况下,对这种陌生人更要警惕了,小心有去无回啊”唉,我这心酸啊,我给你们地方住,给你们东西吃,现在居然为了一个陌生人就想换组织了。 “其实我觉得小哲有道理的..你最近不一直都在说那些担心的事情吗,我也觉得人多点力量大,万一之前我们讨论的那些担心的那些事情都发生了呢?”阿玲明显站在了小哲一边。 现在我明显成了至群众利益不顾的人了,我想如果不把他们这个拜见小战士的愿望了结了,估计我会成为罪人的,以后要他们要在我这里受点伤,受点饿,或者发生什么事儿都要归罪于我当初没有给他们机会去和那个小战士见面。唉,不过我还挺能理解的,我想人到了快绝望的时候就跟掉在水里一样,抱着根稻草就不会放的,总是幻想能够有新的奇迹出现。 于是我叹了叹气“好吧,好吧,你去给小战士留言吧,让他这几天过来接我和小哲吧,我倒想去看看他有多大的能力...”
(下至23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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