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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 南漂 (搞笑、刺激、堕落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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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3 11:59:0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在这个时刻,我感觉我已经死了。如果有人在大街上看到我,希望那不是一堆行尸走肉,而是一个另外的我。
  ——题记
  
  上 部
  第 一 章
  如果能够,我将从生命中取消这个夜晚
  
  一
  把小吉弄到床上,并没有花什么力气。
  认识小吉是在一个由一家媒体组织的户外活动上,活动结束时大家合拍了几张照片,后来拍照的朋友因为出差,托我把照片转交小吉,使我和小吉有了第二次见面。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这些照片,我和小吉之间就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小吉是广州本地人,刚刚大学毕业,她个头长得象东北女孩,普通话也说得很标准,初次见面者几乎没有人会认为她是广州人。小吉除了下巴有点象李咏之外,五官几乎没什么让人可以挑剔的地方。但小吉并不是一个醒目的女孩,把她撒在大街上,那怕是和一堆阿姨放在一起,也很难一眼把她找出来。她的气质和打扮使她看起来有一种远超她年龄的成熟。给照片小吉的时候,我们约在体育西路那家地下的绿茵阁见面。小吉和大多数她那个年龄段的女孩子一样,喜欢那些有着莫名其妙的名字的甜品。她很健谈,和绝大多数刚出大学门的女孩子一样,喜欢表现,自以为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样的女孩子,稍用手法,就会乖乖地和你上床,甚至表现得比你还主动。她们害怕的是你认为她们不成熟,当然你也要有吸引她们的足够实力。
  和小吉见过二次之后,我就琢磨着该把她弄到床上去了。尽管她看起来平平的胸部让我不无遗憾。
  那天晚上和几个朋友一起吃饭,我约了小吉一起参加。朋友们非常合作,先是狠臭了我一阵,说我每次都带不同的女孩子和他们吃饭。然后就猛夸起我来,说我如何仗义,如何有智慧,如何有定力,听得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夸我还是骂我。朋友们把他们自己做的成功事例,甚至不知道他们从那里听来后事情都安到了我的头上。渐渐地小吉看我的眼光就开始走样了,她一边亲呢地靠着我,一边用手机给我发着短信。朋友们直接开起了我和小吉的玩笑,她也顺水推舟地敬起朋友们的酒来。当我不怀好意地叫她吴兄(无胸)时,她也不生气,只是笑吟吟地看着我。
  朋友们见差不多时候了,就一个个以各种理由离开。最后离开的那位朋友买单后看着小吉叹了一口:又一朵鲜花要插到牛粪上了。这年头,怎么鲜花总是上竿子往牛粪上去插?
  离开饭桌,我就邀“鲜花”到傍边的天河公园散散步。
  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四周一对对傍若无人的情侣,看着湖面泛起的迷离的光亮,我一边胡说八道,一边把手放在小吉的腰上。小吉顺势靠在了我的胸前。小吉看起来瘦瘦的,但抱在怀里却极具肉感,我抱了一会,就觉得心里有一种痒痒的冲动。当我侧过头触动小吉的嘴唇时,她却一下从我的怀里钻了出去,兔子一样地跑了开去。
  无奈之下,我只有起身离开了长椅。
  小吉一直和我保持着几步的距离,我几经努力,始终追不上她。小吉边走边笑,她说她是校田径队的,四百米没跑过一分以外,一百米没出过十二秒。我这才想起这丫的告诉过我她是学体育的,在大运会上还拿过名次。
  我放弃了追她,自嘲地说:“在陆地上我不如你,在水里你就不如我了。
  小吉面对着我倒退着走,她歪了歪脑袋,自信地说:“在水里你也追不上我。”
  我抚着日益长大的肚腹,说我在水里不和你比速度,和你耗着,看谁先沉下去。反正我救生圈长在身上,永不沉没。
  在公园的西出口,小吉故意放缓了步伐,装作不留神的样子被我一下抓住了手。
  走出公园,我还拉着小吉的手,倒不是我怕她离开我,而是这丫头逗得我心里的那团火越燃越旺。她一边反握着我的手掌,一边嘲笑我,连路都不会走了,学小朋友牵手过马路。
  小吉当然不知道一切是我的刻意安排,在科韵路吃饭,到天河公园散步,然后去到府前路我的住处,看起来是那么自然。
  我用随意漫步的方式把小吉直接带到了家门口。在我开门时小吉犹豫了一下,她说她不能太晚回家,父母对她管得很严。我说坐一会就送她回去,不会太晚。
  小吉在电视前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她的脸微微泛红,手上紧紧抓着她那个红白相间的手机。我悄悄地调小电视机的声音,把所有的灯关上,只开着床前的那盏小灯。这是我的习惯,我无法在明亮的灯光下和一个不是非常熟悉的女孩子做爱,那样我的心里会有一种犯罪感。
  我走到在沙发象是睡着的小吉边上,俯身去吻她的双唇,她似乎在梦中转身似的一转头,避开了我。
  我轻轻地在她耳边说,这样不舒服,我抱你到床上去睡吧。小吉没有出声。但在我抱起她的一瞬间,我清晰地看到她的眼睛飞快地睁开了一下,然后又迅速地闭上。她的左手始终紧抓手机,在梦中也怕会有人会抢走它。
  关上床前的小灯,我开始解小吉的衣服,本想绕开那片飞机场直奔主题,但手指无意间划过她的胸前时,改变了我的想法。小吉象是一直在梦中,任由我的手掌在她身上游动。她的胸衣出乎意料的紧,好象还是一种稀奇古怪的扣法,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仍然无法解开。如果不是小吉后来的合作,我估计直到天亮,我都得纠缠在和胸罩的搏斗中。小吉解脱束缚后的双胸就象个充气枕头,瞬间膨胀起来,并出奇的柔软,她的乳头很小,我无法将手中这对丰胰的乳房同平时的那个飞机场联想在一起。这个女孩总是时不时的给人一些意外。她的双唇总是适时地躲开我的亲吻,但手掌的任意移动,除了一种本能的身体反应之外,她没有任何不顺的表示。当我的手伸到她的内裤里,穿过她细细密密非常柔软的体毛时,我明显地感觉到她的两腿在微微上挺起以贴紧我的手掌。
  这时,小吉手中的手机铃声响起,那是一种尖锐的可以穿透任何东西,足以把人从地狱中惊醒的铃声。
  在手机微弱的光芒中,我看到小吉的双眼熠熠闪亮。
  我的手掌下意识地离开了她的身体。
  小吉用广州话对手机讲了不到一分钟就卦了,然后关机。嘟囔了一句,是我姐夫。
  黑暗中,一切又回到了刚才的状态。
  我曾无意中听小吉说过她的姐夫,其实是她的表姐夫,她说她姐夫每天至少会给她打一次电话,有时每天打五六次。当时我认为是小吉单纯,在广州这样的地方,情人之间也未必可以确保每天通一次以上的电话,我不知道小吉的表姐是否知道这种情况,但我隐隐感觉有点不对。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不会这样关注小姨子,何况小姨子还是个带表字的,除非他别有企图。想到这里,我的心里猛地一惊,脑海中飞快地闪过刚才的一幕幕,直到小吉平静地说电话的声音,以及关机后迅速地回到那种迷离的神态。虽然我不太懂广州话,但小吉最后一句,差不多了,我回来再说,我还是听懂了。我心里直冒冷气。
  我精心设制的一个局,安知不是正落在别人的局中。小吉的表现有表演的嫌疑,看来她并不象表面上那么单纯。
  我心里猛地闪过一个念头,顿时身上冷汗遍体。
  我停止了在小吉身上的动作,打开床头的小灯,顾不上小吉褪到膝盖的内裤,直奔洗手间而去。
  在洗手间,我将自己尽量收拾整齐,我按照一个朋友教的办法,用断了好几根棉签,掏得耳孔生痛,才让那个不争气的东西安静下来。
  回到房间,我在沙发上坐下来,点了一根烟。
  一根烟还没有抽完,小吉就坐起身了。她似乎刚从梦中醒来,说我怎么睡着了。我惊异地发现小吉不知什么时候已将自己穿戴整齐。她好象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平静地说时间不早了,她要回家了。
  小吉拒绝了我送她回家的提议,她在洗手间快速地梳理了一下,就离开了。
  在房门口,她低低地说了一句:流氓。
  我苦笑着点点头,说:“谢谢夸奖。”


[ 本帖最后由 menbox2005 于 2008-6-3 12:07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8-6-3 11:59:46 | 显示全部楼层

  小吉离开后,我身体里的反应并没有离开,我有些懊丧。
  这臭丫头搞得我今晚是睡不踏实了。
  我一看时间,才十点多一点,就想约几个人一起出去鬼混一把。刚拿起手机,手机就响了,是一条短信,只有二个字:开门。
  打开门,不倒一脸懊恼地站在门口。
  不倒是他的外号,大名叫金子明。他喜欢向人吹嘘,说他从小就练道家的内经,只要他愿意,可以永远不倒。由此让人联想到某金枪不倒的著名广告,简称不倒,也就成了他的著名外号。
  不倒和我是为同一个公司服务,他是市场部策划的头儿,由于留着一头的长发,长得极象迪克牛仔,很有女人缘,常常身边各种美女不断。他从不避讳这些,说女人是他策划的灵感源泉,没有女人就没有他的策划。不过这小子确实为公司做过几个轰动一时的策划,因此上班时他在电话里和那些女孩子腻,公司高层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一次市场部一个新人忍无可忍,在一个私人场合向一主管高层投诉。主管高层说,不倒的脑袋里长满了毛,他只能用小弟弟思考,可他的小弟弟比别人的脑袋管用啊。
  不倒一进门就骂骂咧咧地说刚被一个小师妹涮了。
  不倒是个透明人,什么事都不隐瞒。前段时间,他突然心血来潮,切断了与身边所有女人的联系,换了手机、电话和住处。他说他现在喜欢学生妹了。于是他每天下班后就到华南师范大学学生食堂去吃饭,冒充艺术系的研究生,去粘那些刚入学的新女生。
  我是第一次看到不倒因为女人变得这样垂头丧气。
  不倒说那女孩居然非常认真地要他对她负责。
  不倒说那个小师妹长得很有味道,他注意她很长时间了,他费尽心思接近她、认识她,又挖空心思取悦她,总算今天顺利地把她哄到了床上,没想到却是这样的局面。
  不倒说他几乎没费什么口舌就把她脱光了摆在床上,不倒说在她泛着光泽的身体前,他突然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颤抖,但就在他怀着一种神圣的心情抱着她的时候,她说不倒你可要对我负责任。不倒说他看得出她是认真的,他突然感觉到一盆冰水将他从头淋到脚。好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他趁机手忙脚乱地胡乱穿起衣服就往外窜。
  我问不倒那个女孩是不是还在他的床上?他不是找我去负这个责任吧?我倒是不怕负这种责任。
  不倒恶狠狠地说美得你。
  不倒说他一口气跑到楼下,才想起那是他的家,他为什么要走?他又跑回去骗那个小师妹说公司失火了,他要马上赶过去,连哄带拉地把那个极不情愿离开的女孩子搞走了。
  不倒怕那个小师妹杀个回马枪,就躲到住在同一个小区的我这里来了。
  他说当时他听到手机铃声响起,简直就象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缕曙光。
  又是手机铃响。
  二个倒霉蛋。
  一对难兄难弟。
  我想到刚才小吉的事,忽然忍不住大笑起来。
  不倒不满地瞪着我,说有什么好笑,反正今晚他是没法睡了。
  我拍拍他的长发,正好,我也睡不着,反正时间还早,我们约几个人去混一把。
  一轮电话打完,约到了老舒和小安去中信的国际俱乐部K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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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3 12:00:44 | 显示全部楼层

  后来我才意识到,那个夜晚是我的黑色日,小吉的事只是一个开头。如果能够,我一定会在我的生命中取消这个夜晚。
  但时光不再。
  我和不倒走进中信的国际俱乐部时,老舒已经开好房搂着一个正在打电话的女孩子上下其手。那个女孩子对老舒不规矩的手无动于衷,倒是打电话打得兴高采烈。我们坐下时,那个女孩子冲我们笑了笑,继续着对她手机的漫无边际,她说我不象你都挂上上海车牌了,我还是挂的海南牌……
  老舒侧过头低声问我,什么海南车牌和上海车牌?什么意思?
  我摇摇头。你连这都不知道?还亏你一天到晚在这些女人堆里混。海南车牌是简称的琼字开头,上海牌是沪,她是说她自己是琼(穷)B,那个人现在是沪(富)B。
  老舒听了,在哪个女孩子腋下使劲抓了一把,哪个女孩子才咯咯大笑着挂了电话。
  这时小安也来了。他一坐下就愤愤地说,,今天倒霉。小安说他正在一个女孩子家里颠鸾倒凤的时候,他老婆打他手机,他不敢不接。他老婆问他在干什么?他随口说他在洗手间。他一挂电话,那个女孩子一脚就把他踹到了床下,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那个女孩子骂道:,拿老娘当马桶。他被灰溜溜地扫地出门。
  又是手机惹得祸,我和不倒相顾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老舒和小安一头雾水。我上气不接下气地将我和不倒都是在关键时候手机铃响,逗得大家乐成一团。
  老舒正庆幸自己时,他的手机适时而响,还好只是一条信息。老舒说看来今晚是不幸传递,现在轮到我了。他挥了挥手机;“女朋友查岗。”
  不倒一伸手抢过老舒的手机,说他来帮老舒蒙混过关。
  老舒的女朋友短信问老舒在哪里。不倒迅速地回到:我在派出所。很快老舒的女朋友又发来短信问出什么事了?不倒回道:如果把你的名字写在天空,云彩会把它带走,如果把你的名字写在沙滩,浪花会把它带走,可我把你的名字写在了市政府门口,于是警察把我带走了。
  不倒说老舒现在可以关机了,随便老舒什么时候回去女朋友都不会为难他的。
  
  说话间,妈咪领着一队小姐婀娜多姿地扭了进来。老舒低声说这里的妈咪通常先带一些普通的小姐出来,精彩的都在后面。老舒说前二拨一个不要,从第三拨开始点。这个场子是老舒的据点,他对这里的情况了如指掌。
  我们按照老舒的吩咐,耐心地等到第三拨小姐的出现,果然这拨女孩子一个个比先前的都漂亮许多。
  我在一排小姐中看到一张象是熟悉的脸,那个女孩子显然也认出了我,她一扭身就冲了出去。
  我朝妈咪喊了一声,我就要跑出去的那个。
妈咪转身大叫,袁青,回来,有客人点你。
  我一听大感惊异,果然是她,她居然用的是真名。我知道在这种场合,所有的女孩子都是用的假名,如果不是认识,我也不会相信有人敢在这个场合以真名出现。
  袁青被妈咪领到我的傍边坐下,她显得极不自然,看着我笑了笑,哪样子比哭还难看。
  袁青的模样大致和一年前一样,即使是在夜总会上班,她也不愿化妆。
  这时不倒惊异地看着我和袁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苦笑着摇摇头,老天才知道。袁青是我以前的女朋友,我们在一起有半年多时间,但我们的事遭到她家里的反对,她家里表示如果继续和我在一起,家里所有的人将不认她,她哥哥甚至打电话说要强行把她押回老家。原因很简单,她家里认为我已经老大不小的了,就目前的状况,可以看出不会有多大的发展。一年前我们分了手,之后再没有联系,后来只是听说她辞职回老家嫁人了。没有想到再次见面却是在这样的场合。
  除了认识时间不长的小安,不倒和老舒都认识袁青,有一段时间我和朋友们聚会都会带上她,哪时她在一家外贸公司做报关员。
  老舒看到我责怪的目光,挤到我和袁青中间坐下,说袁青来上班的第一天他就见到了,是袁青不让他告诉我的。老舒说他叫过几次袁青坐台,和她出去开过几次房,但他每次都付了双倍的钱。老舒有些讪讪地笑着,我知道她以前是你的女朋友,可她向我保证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况且她在老家已经结婚了。兄弟,就算我的不是了,可你们都是以前的事了,犯不上再生什么气。
  我一手挡开了老舒搂向我肩膀的手,什么兄弟,害我不明不白地成了你的便宜亲戚。
  那是,那是。老舒陪着笑,你是先进,我是后进嘛。
  老舒说着站起身,端起一杯酒一本正经地说;“我敬前辈一杯。”
  
  不倒和小安也各自叫了一个小姐,开始各自为阵了。
  一对对大呼小叫地喝酒唱歌,傍若无人地西捏东摸。
  我和袁青相对无语。她问了一下我现在的情况,她说我现在的情况其实她差不到都听老舒说过。我问她怎么会做这一行?她淡淡地说问这些干吗?然后就缄口不言。
  我们就这样干坐着。
  
  还是老舒到底是老舒,他见我和袁青不肯入流,就拉着那个爱煲电话的女孩子端着酒杯奔我们而来。
  我们开始玩七八九的游戏。
  袁青显然不在状态,轮到她的时候,总是先加酒再喝干,偏偏她一点也不客气,人家都是象征性的添一点点,她却不添满杯决不罢休。照这种速度,不出一个小时她就得趴下。我和老舒都看出她是存心找醉。
  在袁青再干了一杯之后,老舒提议暂停,要求先唱一会歌。袁青不依不饶,坚持要继续玩下去,她不客气地说老舒那个电锯嗓子,是想谋杀大家。我也不想让袁青再喝下去了,就附和老舒的提议,我拉住奋不顾身地抢夺老舒手中麦克风的袁青,说卡拉oK就是把快乐留给自己,把痛苦留给别人,和手淫是一个意思,咱们没有不让人家手淫的权利。老舒翻了一下白眼,说理解万岁,他说自己在歌唱界的外号叫杀手,每次大家都不让他唱,让他承受痛苦,今天他说什么也要翻身农奴把歌唱,让大家知道什么叫痛苦。
  老舒唱歌确实不敢恭维,他什么歌都能唱,也有本事把所有的歌唱得让大家听不出是什么歌。
  小安说老舒最合适的职业是到公安局做审讯员,不管什么样的犯人,只要老舒一唱歌,他肯定全招。
  这时小安叫的哪个女孩子举着一杯酒过来非要敬老舒一杯,喝完后那个女孩子满口湖北口音地问老舒:大哥,什么叫创意啊?老舒一下楞住了。傍边的小安一解释,大家才明白原由,不禁哑然失笑。原来刚才小安和那个女孩子瞎侃,问她为什么做这一行,没等她开口,小安心血来潮,说让他猜一下。小安说了一个几乎是百分之九十的夜总会的小姐的说辞,说她父母病了,需要钱看病,她弟弟上大学,没有钱交学费,她只有做这种来钱快的行业的老故事。没想到哪个女孩子居然一本正经地说:“大哥,你是怎么知道的?”气得小安不耐烦地挥挥手:拜托,有点创意好不好?哪个女孩子一脸不解地问:“大哥,什么叫创意啊?”小安顺手指了指正在唱歌的老舒,让女孩问老舒去。女孩倒也知道先敬老舒一杯酒,再问什么叫创意的问题。
  老舒一听小安的说法,没好气地说:“比如说今晚大家都是和你做爱,”老舒指着小安说:“这家伙却要你给他吹,这就叫创意。”
   那个满口湖北口音的女孩子又问:“大哥,什么是吹啊?”
   这一下,所有人都忍俊不禁,轰堂大笑起来。
   老舒说小安真有眼力,从人堆里把一个极品挑出来了。小安说他今天总算理解了那句江湖名言:四川的女孩子要钱,湖南的女孩子要情,湖北的女孩子要命。
   那湖北女孩一脸无辜地站在那里,我看到她茫然无知的眼光,心中有些不忍,就给她解围说,我家里有一本书,叫《十万个为什么》,里面什么问题都有答案,明天我送给她,以后她就什么都知道了。


[ 本帖最后由 menbox2005 于 2008-6-3 12:0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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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3 12:03:20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家各自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这才发现不倒和他叫的女孩子坐在一起各自喝着闷酒,倒象是一对经人介绍认识的对象的初次约会。不倒喜欢那种直接进入角色的方式,这种场合不是他的强项。那个女孩子显然也是刚刚入行,也不会调动气氛。老舒叫陪自己的女孩子去陪不倒,把不倒叫的那个女孩子叫到自己身边。老舒告诉那个爱煲电话的女孩子,把不倒陪好了重重有赏,那可是他老板,老舒说这个月的奖金就看她今晚的表现了。老舒在这样的场合,有着超常的智慧,不一会这个和不倒在一起时一声不吭的女孩子就和老舒有说有笑,举止亲密,倒象一对久别重逢的恋人。老舒问她真名叫什么?她叫老舒猜。小安说他知道,姓张,叫张开凤(缝)。女孩不屑地撇撇嘴。老舒说给一点提示吧,女孩说和计划生育有关的。老舒问她兄弟姐妹几个?她告诉老舒她上面有二个姐姐。老舒说他知道了,她肯定是躲计划生育的产品,叫躲躲。女孩抿嘴而笑。老舒知道猜得八九不离十了,说如果猜到了就该奖励他一下。女孩果真抱着老舒轻轻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那个女孩子真的叫躲躲。
  和小安不小一样,老舒其实并不老,三十还不到,据他自己说五岁时幼儿园的小朋友就开始叫他老舒,有一次几个小伙伴在门口大呼老舒,害得他老爸慌慌张张地住外冲。老舒说他天生就属于这种娱乐场所,在这里他就象鱼到了水里。有一次他原先供职的公司做员工测试,里面有一栏是员工的人生目标,老舒想也没想就往里写上了,他说他的人生目标是做一个“鸡”,做一个纯洁的“鸡”,做一个高尚的“鸡”,做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鸡”。为此他被人家客客气气地请了出去。
  那个爱煲电话的女孩坐到不倒身边,和他玩起了智力游戏。她说什么房只能睡在外面不能睡在里面?不倒想了半天也没有猜出来。傍边的小安跃跃欲试,他笑不倒果然是脑袋里长满了毛。小安说这么小儿科的东西,他突然伸手抓住了那个女孩的胸脯,说这个房是只能睡在外面不能睡在里面的。女孩咯咯笑着从小安的手中挣了出去。小安说他来出一个题目:有一只小母兔到山顶去和情人小白兔约会,到半山时小母兔迷路了。这时,出现了一只黑兔子。小母兔便向黑兔子问路,黑兔子说你让我爽一下就告诉你。黑兔子爽了以后就告诉了小母兔到山顶的路。小母兔到山顶后顺利地和小白兔约了会。不久后,小母兔生下一只小兔子,请问这只小兔子是什么颜色的?不倒和那女孩一会说白的,一会儿说黑的,又一会说灰的,一会说花的。小安均微笑着摇摇头。这时一直在和躲躲如胶似漆的老舒突然转身对那个女孩说,我知道。女孩说快告诉我。老舒说你真想知道?女孩说真想知道。老舒笑了笑说:让我爽一下就告诉你。
  小安身边的湖北女孩拉着小安的手开始撒娇,要小安给她叫一份下酒的小吃。小安不怀好意地说给她叫一个牛鞭。
  湖北女孩问小安牛鞭是什么?是不是牛尾巴?
  小安说不是。
  湖北女孩说牛鞭是长在牛身上的吗?
  小安说是的。
  湖北女孩眼珠子转了转,问人的身上有没有?
  小安说有。
  湖北女孩问小安身上有没有?
  小安说有。
  湖北女孩又问小安她身上有没有?
  小安坏笑着说:你身上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
  湖北女孩契而不舍的追问再一次把大家逗得哄堂大笑。
  
  大家玩得兴高采烈的时候,袁青却枕在我腿上睡着了。她今天确实喝得太多了,她还和从前一样,要头枕着我的双腿才肯闭上眼睛,我稍一动弹她便会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我,直到我拼好双腿,她才会再次闭上眼睛。在梦中她双手紧紧地拽着我的腰,似乎生怕我会趁她睡着时离去一样。我心里有一种无法言语的东西在漫延,我想起了和她在一起的那些时候,我凝视着昏暗的灯光下朦胧的她的样子,那个时刻,我回到了从前的时光。在我的心旌摇曳时,我感到我的双腿间有一种湿漉漉的感觉,我伸手触到袁青的脸上,摸到了一手的泪水。我猛地觉得有一个东西洞穿了我的心。
  幸好这时老舒提议散场了。
  不倒看来是想把那个女孩子带回去了,二个人在讨价还价。那个女孩子开价要二千元,不倒说你是金B啊?!那个女孩也不生气,笑嘻嘻地说你是大老板就大方点嘛。要么我打个折,一千八好了。不倒说你是银B啊?那个女孩依然笑嘻嘻地说,没有见过这么小气的大老板。看来她真的把不倒当成老舒的老板了。那个女孩看来也不想放弃到手的生意,嘻皮笑脸地打起了哈哈,那我就不要你的钱吧。
  傍边的小安紧接着冒出了一句:那你不成了傻B?!
  老舒也凑了过去,嘴里念念有词:一块就一块,纸币要自带。十块就十块,动作要做快。一百就一百,姿势任你摆。一千就一千,让你干一天。一万就一万,干到你完蛋。
  小安买了单,说是花钱消灾。
  在我们这些朋友圈里,除了事先约定好的,一向有一个惯例,戏称四项基本原则,谁的职务最高谁买单,谁的收入最高谁买单,谁的钱最多谁买单,谁的年龄最大谁买单。小费自理。今晚大家半斤八两,但小安年龄最大,所以小安买单。
  小安付完小费给那个湖北女孩,逗她说,今晚大家都讲了笑话,你也讲一个。
  湖北女孩似乎面有难色,她迅速把小费塞进内衣口袋,象是怕不会说笑话,小费会被小安要回去。这个极品女孩,今晚确实成了大家的开心果。大家见她一付为难的样子,就不依不饶起来。湖北女孩犹犹豫豫地说:“大哥,我确实不会说笑话,要不我给大家念一段顺口溜行不?”
  大家笑着说:行。
  湖北女孩还是犹犹豫豫地说:我就会一段,说得不好不能骂我啊?!
  大家异口同声:不骂,保证不骂!
  湖北女孩清了清嗓子,她脸上依然是哪种茫然无知的样子,她大声而飞快地说:进门笑嘻嘻,坐下来象夫妻,拿了钱就说:傻B!
  说完,湖北女孩一阵风似的溜走了。
  大家先是一楞,接着相顾莞而大笑。
  这装傻的丫挺的把大家全涮了。
  这时袁青已悄悄地到洗手间把自己收拾整齐。她的气质、神态和一年前几乎一样,就连举手掠发的动作也没有丝毫变化。我此时也完全清醒,回到了现实之中。我知道,我和袁青之间,已经回不去了。
  我背着大家,把身上所有的钱拿了出来,低声对袁青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做这一行,但我知道你肯定需要钱,我今天能给你的就这么多了。”
  袁青拿过我递过去的钱,用拇指和中指从中间抽出了五张,淡淡地一笑:这里的小费是五百。
  袁青将其他的钱放回我的口袋,说如果叫她出台的话,就再给她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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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6-3 12:03:51 | 显示全部楼层

  从国际俱乐部出来,我们一起去了林和东的那家潮州砂锅粥宵夜,那家潮州砂锅粥的虾蟹粥做得挺好,隔壁那家新疆人的烤羊肉串味道也不错。
  不倒和老舒把那个爱煲电话的女孩和躲躲带出来了,看样子他们打算去开房了。我和小安都没有带,我是无法面对,小安则是因为回去要交公粮。小安的老婆和老舒的女朋友有异曲同工之妙,她们从来不管他们在外面干什么,但晚上不论多晚都要回家去睡。老舒的女朋友对付老舒的办法是,只要他晚上要在外面应酬,就必须先回家一趟,他女朋友要先将他收拾一遍再放他出门。不论多远的路,风雨无阻。好在老舒不用出差,否则就惨了。小安的老婆则是规定小安每晚回去要交公粮,不管多累也不放弃。据小安说,他老婆比他小十多岁,对这种事要求很仔细,每次都要戴套,完事后还要检查一下套子,想糊弄都糊弄不过去。显然小安的老婆这招比老舒的女朋友更绝,小安常常哀叹自己才四十出头,就已经力不从心了。这二年,小安为中国的补肾市场可是做过不少的贡献。
  在等砂锅粥的时候,我们先叫了一堆烤羊肉串和几瓶啤酒。由于意外的碰到袁青,我的情绪受到很大的影响,在国际俱乐部时就有点晕了。不倒他们在嘻闹着打情骂俏,我在喝着闷酒。我觉老舒今天是存心的。几杯酒下肚,我想问问老舒,但发现舌头已经不听使唤了。
  这时,我感觉到坐在我隔壁的小安在用胳膊使劲捣我。我问他什么事?但我发现我嘴里嘟囔出的是一串古怪的声音,说的什么连我自己都听不明白。
  小安低声告诉我,隔壁那桌的那个女孩子在不停地关注着我。
  我费了挺大的劲,才让自己把头转过去。我看到了那个女孩子笑吟吟的脸,我在心里暗呼了一声:我的天哪。
  我看到那个女孩子站起身在向我走来。
  我站起身,忽然眼前一黑,脑海中一片空白,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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