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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27 22:5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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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一群对未来充满美好愿望对生活有着远大理想的游子们，告别了故土，不远万里用各种方式来到了欧洲————这片昔
日”满地黄金的世外桃源“。为着不同的人生目标，他们四处飘零不知疲倦劳苦奔波奋斗了几年、乃至几十年，可到头来他们又
得到了什么？美好的愿望终究被残酷的现实所打破，除了满身的伤痛，就是无尽的愁苦和那一肚无人可述的悲哀。“来欧洲这么
多年，从当初的美好愿望到现在的不知所措。”在我看来，这是一句异常沉重的话。表面看来是纯粹议论的语气，朴素浅显，旦
它所表达的内容却相当深邃。是一批流落在异地他乡漂泊之士的“贫士失职而志不平”的悲哀流露；更有一种怀乡的断肠情绪，
深深掩埋其中。是落魄之后的惆怅，是疲倦之后对故土的眷恋和无限向往。
“该干嘛的干嘛”竟然成为一种遥不可及的译音。这句话似乎像是宽解、一种意犹未尽自我嘲笑的诙谐，但其实它更深刻地反映
了我们身处逆境的一种无可奈何的情感活动与表现方式的某种游离。虽然痛苦，但我们面对这种困顿却要发笑。我们这些远离
故乡的游子，且不论对西班牙这个二流鸟国做过多大贡献，但即使我们辛勤工作也要被人骂作“猪”；虽然按时缴税付款毫无拖
欠却也要遭人无妄怀疑经营假冒伪劣；正攵府面前甚至不如强盗惯犯，还要做个二等公民，遭遇不平等待遇更是屡见不鲜司空见
惯。难道这不能说更是一种滑天下之大的悲剧么！这也就使我想起了拜伦的《唐·璜》里的诗句：这是所有故事中最悲惨的--比
悲惨还要更加伤情，因为它竟然使人听了微笑。莎士比亚也曾经说：“对着悲哀微笑”。其实这正道出了悲剧的真谛：至于悲哀
而无泪，反而作笑，则可称之为彻底的悲剧，或者悲剧的极致。是啊！既然我们痛苦为何还要发笑？既然一无所获反而自讨其
辱、既然置身在这样浑浊不公的现实生活当中，而且又对现实有着如此清醒的认识，为何我们还要为此徘徊羁留？看似一个简
单的问题，其中似乎有很多难言之苦。除了我们，千百年来也一样困惑着无数古人心灵的一个老问题，要给予一个真实的回答
是非常困难的。
“叹年来踪迹，何事苦淹留”
我们的人生之路迷失了方向。缤纷兄的苦恼大概也与柳永词中所发感慨一样吧。所谓的“不知所措、该干嘛就干嘛”显然也不过
就是柳宗元笔下“嬉笑之怒，甚于裂眦、长歌之哀，过于痛苦。”的一种表面上看着举止实在不可思议，而实际上正是对这种不
合理现象最为深切的痛苦之词吧？。记得清代著名文人戴名世在他的《幽庵集》中也尖锐地提出过这个问题，他说：当时的北
京“街道之不治莫甚于燕京，粪皆堆于道上，深且丈余。雨则泥淖没胫，泥淖皆粪也；晴则尘灰满面，尘灰皆粪也。满眼皆浊恶
之物，满鼻皆污秽之气，人全身浸在粪秽中，饮食寝处其间，又何必笑螳螂之转丸、蝍蛆之甘带乎？即此一事，未见京师之可
爱，而何以人多不忍舍之去也？” 既然如此清醒，戴明世也总该用行动来回答这个老问题了吧？不无遗憾的是，他依旧没有跳
出传统的困扰，与如今彷徨的我们一样，始终处于“留”与“去”的矛盾境况中，为之忧伤，进退维谷。
如此，既然我们看透了西方所谓“乐土”的险恶与污秽，却又对此迷恋不舍，这确乎是很矛盾的现象。但仔细分析，这种矛盾的
表象背后，实际上隐藏着我们这些游子们强烈的理想愿望，表现着对于我海外同胞生存环境的执着与关心。
“秋风萧萧愁煞人,
出亦愁,入亦愁,
座中何人,谁不怀忧,令我白头。
胡地多飙风,树木何修修。
离家日趋远,衣带日趋缓。
心思不能言,肠中车轮转。 ”
虽然古诗主要描写的是悲秋的感慨，与缤纷兄对无奈人生所发出感叹的形式不尽相同，但不过都是极写这种愁绪不能排遣、情
感上的心灰意冷。所以，我想两者所表现的精神特质却是一样的。“悲歌可以当泣，远望可以当归。”其实悲歌不可以代替哀泣
、远望也不可能代替归返。但是我们这些异地漂流、身处逆旅的游子们却只能以这种不可能的发泄方式咆哮屈辱，寄托乡情。
记得80年代有位剧作家 阿瑟·米勒曾经有个剧本叫《推销员之死》，他在回顾这部话剧编写的过程当中谈及到一个悲剧的情节
，他说：我承认，在我一生中独自写作时，写这个剧本要比已往写任何其它剧本时，都笑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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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发表于 2012-5-27 01:2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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