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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江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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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连载》回忆我的离奇破处经历(精彩真实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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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7 21:33:27 | 显示全部楼层
秦老六一脸失望,我说怎么着,都成这样儿了,难道你还不过瘾?他嘿嘿苦笑了一声,说过倒是过瘾,过的是手瘾。我说你小子还挺能得寸进尺的,省省吧,瞧你那死老蛇的怂样儿。

    秦老六“腾”地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连说没问题没问题,再来个梅开二度或梅花三弄都行,我朝他屁股上踹了一脚,说别总带个“梅”字好不好,那玩意儿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这生日应该算是有意义,我的任务也完成了。尽管这是个半拉子工程,但至少在精神上他已经破了处。我把他拉了出去,直扑新华书店,好久没去那儿逛过了,况且李老大让我帮他带一本英语四级的辅导书,这狗日的,已经第三年了,英语还是二级水平。

    秦老六在人群中模样狼狈,由于裤裆处不雅,他干脆把T恤从皮带里抽了出来,却也只能遮住一半。其实没人注意他,他却一边走一边不住地瑟瑟发抖,我说你咋的啦,他说没啥,有点儿凉。

    新华书店里人头攒动,生意好得出奇。我让秦老六去找英语辅导书,自己则走到摆放小说的书架。那时候的小说,王朔的仍是主流,他的每本小说我几乎都看过,因此觉得索然无味。有一本厚厚的书摆在不起眼的角落,作者的名字引起了我的兴趣——“小鸡鸡碎大石”,我一看书名,《回忆我的离奇挖坑经历》,马上捂住鼻子把书放回了原处,如果不是有个肥胖的售货员大姐盯着我,我真想把这书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上几脚。

    我回头找秦老六,外语类书藉所在的书架处人很多,但没有他的影子。这个狗日的,我一边想,一边来到摄影旅游类图书所在的位置,果然,他正抱着一本人体摄影刻苦攻读,面目狰狞,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

    我摇了摇头,连连叹气,看来,不让他来回真的,他这贼心是不会死了。

    于是,我走到他跟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书放回书架,问他,“你身上有多少钱?”秦老六摸出钱包,将手指往舌头上一蘸,开始数钱。我见百元大钞整整齐齐,说不用数了,够了。他问我怎么打算,我说成全你得了,你不就想打一炮么。他的脸上立马浮现出笑容,问道,“多少钱?贵了我可出不起,到学期末,我可就这么点零花钱了。”我说你可想好了,二百元一炮,另外,你得开个房,觉得贵就回寝室打手枪去。

    秦老六想了半天,咬了咬牙,似乎下了很大决心,“行!你作主,晚上请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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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7 21:33:4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把李老大的书买了,然后便用街上的公用电话打了伍壹的传呼。没多久,伍壹复了机。

    “有客户介绍给你。”我开门见山。

    “……谁呀?”听她的声音,似乎没睡醒。

    “我们同学。”

    “你别害了人家,”她顿了顿,“你们大学生没几个钱,而且……不应该这样。我是说……”

    “没什么,出钱的出钱,出力的出力,”我淡淡地说,“他家有钱,家里人在山西挖煤,没见过女人,整天寻思着强奸女同学。”

    电话那头笑了。

    “你这是救了他,”我接着说,“也救了我们班女同学。”

    “……好吧。”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

    “那么这样,我让他开个房,开好了我通知你,你直接过来。”

    “半个小时以后吧。”她说,“价钱你跟他说了么?”

    “老规矩,”我答,“不过你不用化妆了,他对那些没兴趣,他喜欢来现的。”

    “行。”

    我放下电话,看了看秦老六。那小子满脸期待,兴奋得直搓手,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老六哇,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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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7 21:34:00 | 显示全部楼层
你这人怎么这么俗咧!”秦老六用胳膊肘捅了我一下,笑了,“有那么多空位,她不坐,偏要坐我边上。一屁股坐腚,她就和我腻上了。”

    “有这种好事儿?我回去瞧瞧……”我假装起身。

    “回来回来,”他拉住我,“她对我说:‘帅哥,你好帅哟,一个人坐无不无聊啊?’我说:‘是有点无聊’,接着她说:‘我一个人也好无聊喂,我们一起看吧。’……”

    “接下来呢?”

    “接下来她就靠在我身上,俩奶子顶着我,我的老二腾地一下就起来了。”他一边说一边比划。

    “这我相信。”我点了点头。

    “然后她居然拉住我的手往她的衣服里钻。这你相信么?”

    “不信。”

    “爱信不信,”秦老六不屑地摇了摇头,“你猜怎么着,亲娘哎,她……她居然没带胸罩,我可算是摸过女人咧。”

    “吹吧你。”如果换作平时,我肯定已经在地上打滚了。

    “我秦晓刚对天发誓,如果我吹牛,下辈子变蛤蟆。”

    “得得得,我信,”我说,“接着说。”

    “接下来,嘿嘿,”秦老六得意地一笑,“摸了上边摸下边,摸了左边摸右边,总之,该摸的地方都摸够了。”

    “她不反抗?”我明知故问。

    “反抗个屁!我摸得她直痒痒,她还呻吟了咧。”

    “呻……吟?”

    “嗯,呻吟,”他说,“那时候我已经受不了了,谁知道,她居然把我的皮带解开了,然后,用手掏我的鸟窝!”

    “怎么掏的?”

    “呃……”秦老六的脸红了,“也许我太兴奋了,她的手一碰我那儿,我就射了。亲娘哎,这一顿射的,比我三天加一块儿的量还多。”

    “你不是每回都要换二百多次档么?”我气他。

    “是哇,”他有点懊恼,“今天不知是咋咧,她一碰我我就OK,弄出这么多,把裤子全弄湿咧,我在厕所捣鼓半天咧。”

    “就这么一下你就直不起腰来了?”

    “说真的,我这是头一回碰女人,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秦老六叹了口气,“不过这会儿比刚才好多咧,你瞧,它又翘起来咧……”

    “行了行了。”我冲他摆摆手,制止了他伸向拉链的手。接着我问他,那她人呢?他说他也纳闷,人一眨眼就不在了。

    “噢,我想起来了,”我说,“刚才好象是有个女的从这儿出去了,没准就是你说的那位。唉……老六啊,追不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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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7 21:34:10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是我第一次拉皮条,也是最后一次,几年后,我明白了象这种中介服务是完全可以索要回扣的。

    我秦老六左右打听,终于找到了一家有钟点房的宾馆。该宾馆名曰鑫城宾馆,位于南昌市青山北路,钟点包30元/小时,生意马马虎虎。我是个热心人,趁秦老六登记并缴纳押金的当儿,我查看了犯罪现场。现场硬件设施一般,但应付寻一时之欢的人们却也绰绰有余。

    我坐在茶几旁边的椅子上吸烟,一边给伍壹打电话,一边用手示意秦老六洗个澡。瞧我这皮条客当的,虽然初出茅庐,却尽职尽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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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7 21:34:21 | 显示全部楼层
卫生间不一会儿便传来了秦老六的歌声,那是他们家乡著名的黄土高坡派唱腔,哥啊妹啊山药蛋山丹丹花开之流,我不得不堵住了耳朵。我冲卫生间吼道,“人我可给你叫来了,你丫速战速决,我在楼下等你。”

    “江老四哎,”秦老六的声音听上去无比兴奋,“你多等会儿吧,我的时间长。”

    “去你*的,”我骂,“别忘了数数啊,待会儿向我汇报。”

    我摔门离开,坐电梯下到大堂,坐在沙发上吸烟。这个秦老六,我想,明明在录像厅里被人折腾成那副熊样,嘴却还硬。

    ……你多等会儿吧,我的时间长。……

    不行,我得收拾收拾他。我构思了一个很下作的主意,正在偷着乐,伍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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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7 21:34:35 | 显示全部楼层
她今天披着头发,很奇怪,她居然把头发烫直了。她穿了件雪白的衬衣,外面罩着黑底白花的羊毛背心,下面是天兰色的牛仔裤,脚蹬一双白色波鞋,看上去清纯可人,宛若淑女。我向她招手,她走过来坐在我身边,不知怎的,她有些脸红。

    “真漂亮。”我赞她。

    她用手捅了我一下,问我人呢。我指了指楼上,说那是我同寝室一哥们儿,北方人,最近极其渴望女人。听到这儿,伍壹的脸更红了,那片红晕几乎连着了脖子根。

    “怎么了?”我问她。

    “没怎么,”她咬了咬嘴唇,象是在跟自己作心理斗争,“我上去了。”

    “悠着点儿,”我冲她笑笑,“丫比我还无能,您多担待。”

    伍壹向电梯走去,被牛仔裤裹得滚圆的臀部一左一右地摇摆,我看着看着便感觉心跳有点加速。她进了电梯,我盯住她,她却避开了我的目光看着别处。电梯门渐渐合拢,她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很奇怪,当时我心里颇有些失落。

    我的构思是这样的,过十分钟,我便上楼去踢他们的场子。秦老六性急,这我知道,他才不懂得什么叫前奏什么叫调情,当然,几天前我也不懂,但我现在懂了。以秦老六的作风,估计一锁上门就会象新兵蛋子初上战场一样猛打猛冲,子弹打光拉JB倒,他一进入敌方阵地,我就敲门,然后秦老六肯定会心惊胆颤地问是谁,我压低嗓子,“警察,查房”。等丫的一脸哭相出来开门,我早就躲到厕所里捂着嘴笑了。万一他在惊吓之下提着裤子跳窗逃跑怎么办?这种可能性太微乎其微了吧,他的房间号可是9011,九楼十一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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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7 21:34:5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一边乐,一边想象秦老六会有怎样的表现。丫的肯定撑不了五分钟,这从录像厅里人家还没怎么地他就举枪投降可以看得出来。伍壹是不会骂她的,那次骂我是因为是被我放了鸽子,情况不一样,这次我让她有了心理准备。兴许伍壹会对她很温柔,会告诉他慢慢来别性急,会告诉他“不要总是想着占有一个女人,而应该去享受女人”,然后她会让秦老六明白什么叫“漫游”,是的,只要花上二百两银子便肯定能享受“漫游”,伍壹是不敢偷工减料的,因为她会怀疑我早就告诉了秦老六一切的一切。然后她的舌尖会说话,然后她会把秦老六的宝贝当笛子吹,然后她光滑的身子会……

    想到这里,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不对,这件事从头到尾就不对,我想,我都做了些什么!伍壹教会了我享受女人,我却把她拱手交给别人去享受。秦老六懂个屁的享受,他只懂得每日三次手淫,只懂得吃方便面都要加半碗醋,只懂得把他看不惯的人打个半死。

    ……我的手每次接触到她的身体,她都会轻微地颤抖一次。伍壹,这个年轻的母亲,那时候她在我的心中不再是一个肮脏职业的半从业者,我心里只是想着,上帝,你怎么能给一个当了母亲的女人这么美妙的肌肤,这么完美的身材……

    ……她的肌肤很滑,她的身体不紧不慢地在我身上来回游移,就象一块又香又滑的香皂。我的手也开始有条不紊地配合她的行动,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想是她的从容造就了我的从容,我学会了激情中的平静——生理上的激情,心理上的平静,也许这就是享受女人罢……

    ……“把你自己交给我,”她冲我笑了笑,“我帮你调教它,放松点……”……

    我不可遏制地有了这些回忆,它们如此清晰如此真实地在我脑海里回放,只不过回忆里的“我”死去了,换成了四肢发达的秦老六!该死的秦老六,可怜的伍壹。

    我坐不住了,飞快冲向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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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7 21:35:17 | 显示全部楼层
电梯在九楼停下,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9011,到了门口,我抬脚便朝门踹去。脚还没挨着门板,“吱呀”一声,门开了,我差点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劈叉,幸好伍壹躲得快,否则可能被我踢个半身不遂。

    伍壹惊讶地把我从地上扶起来,我揉着裆部,那里的韧带就象被人拿刀割断一样难受。

    “咋回事儿?”我吃惊地问她。

    伍壹没吱声,而是把我扶到楼梯拐角处,她压低嗓子说,“完事了。”

    “完事了?”我的嘴张得老大。

    伍壹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他确实比你第一次更差劲,我还没脱完,只是轻轻碰了他一下,他就射了,整张床被他搞得脏死了。”

    “人呢?”

    “在里面哭,”伍壹有点无可奈何,“你进去劝劝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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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7 21:35:3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转身回屋,进屋前我想起了一件事,于是回过头来问她,“钱他给你没有?”

    伍壹摇了摇头。

    “你在一楼等我,”我说,“我一会儿下来。”

    我进了房间,果然,秦老六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哭成了一个泪人儿。我又好气又好笑,把卫生间里的毛巾扔给了他。您可能无法想象一个一米八六的北方汉子哭得死去活来是什么样子,我算是见识了,当时我只想笑,心想老六啊老六,想当初你还带头挤兑我,这下好了,丢人现眼了吧。

    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能这么说。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反反复复地劝他,甚至把自己第一次的窘样添油加醋地再次描述了一遍给他听,可这死倔的家伙全当成了耳边风。

    一对男女从门口经过,表情暧昧,鬼鬼祟祟,一看便是寻欢作乐的野鸳鸯。女的好奇地往我们的房里瞅了一眼,然后便对男的耳语了几句。我知道她在说什么——秦老六光着身子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一把鼻涕一把泪,而我则坐在床头安慰他,狗男女肯定把我们想象成同性恋了。管他娘的,爱谁谁吧。

    我起身把房门关上,然后给秦老六放洗澡水。我说别哭了,哭也没用,人么,总有这么一回,洗澡吧。

    连我自己都很吃惊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似乎自己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兵,在安慰一个刚失去了一只耳朵的新兵。

    “四哥,”秦老六哽咽着说,“回去后别告诉他们……”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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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7 21:35:41 | 显示全部楼层
秦老六这个澡洗了很久,似乎想洗去一身的晦气。我理解他,很耐心地坐在椅子上看电视。等他从卫生间里出来,我拍了拍他的肩,说兄弟啊,怪不得哥哥我,这么远把人家喊来,钱总得给人家吧。

    “可我都没……”他委屈地说。

    “怪谁?”我不耐烦了,“怪我么?小器劲儿。”

    秦老六无话可说,乖乖地从钱包里摸出两张百元大钞。我收下,心里却有一丝不忍,于是对他说,这是正常的,下回你就不会这样了。

    秦老六闷声穿着衣服,磨磨蹭蹭象个初赴约会的女人。我说你慢慢收拾吧,我在楼下等你,然后便出了门。出门时我轻手轻脚把门带上,生怕刺激了他。

    伍壹果然在等我,我把她拉到门外,把那两张钞票往她手里塞。伍壹有些犹豫,说干脆收一半吧,毕竟他……

    “那不怪你,”我打断她,“说好的事儿,该咋地就咋地。”

    伍壹的脸又红了,她问我你那同学怎么样了,我说没事儿,我当初不也是这么来着。伍壹笑了笑,说干脆我请你吃饭。我想了想,点了点头,让她先把地方落实了,等我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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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7 21:35:53 | 显示全部楼层
秦老六下了楼,眼睛红肿,表情哀怨,退房的时候,收银台的服务员一个劲儿地打量我们,眼神里充满了怀疑。我有点不自在,出门前扔下了一句掷地有声的话:“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会对他负责的,放心吧。”

    身后传来她们吃吃的笑声,我没放在心上。我抬手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五点五十,毕竟不是夏天,天色逐渐黯淡下来,夕阳逐渐在云层里隐去,留下一抹金色的残辉。我借口要去医院探望我那仍在住院的姑父,让秦老六先回了学校。走之前,他三步一回头,没忘记嘱咐我千万别跟他们说这件糗事。

    我当然不会说,这有什么可说的,我不至于三八到那个地步。就象昨天收到一位女网友的留言一样,她问我是不是真的能进行四百四十四次活塞运动,对此,我也会选择缄口不言,至多我会很装B地用官方口吻告诉她,“无可奉告”。

    我很快便和伍壹取得了联系,她让我去一家名叫“杨丫婆”的家常菜馆。我去了,打车去的,在车上,的哥告诉我那可是一家很地道的南昌菜馆。十分钟后我便来到了这家很地道的南昌菜馆——面积不足二百平米,环境简陋,装修庸俗,油烟弥漫,却食客云集,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酒香不怕巷子深吧。

    伍壹坐在最里面的一桌向我挥手,我大步向她走去,她冲着我笑,我也冲着她笑,周围的食客好奇地看着我们,不一会儿便转过脸去继续干杯划拳,也许他们认为这无非是一对热恋中的青年男女,绝不会想到他们会是皮条客和卖春女的关系,而且,这卖春女还是皮条客的第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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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7 21:36:11 | 显示全部楼层
这种对人物关系的定位对大家而言也许过于冷酷,但是我恰恰喜欢用这种很冷酷的语言来摧残甚至败坏大家的胃口,本来我也许能说得更俏皮一点,比如“很纯洁的肉体关系”之类,但我偏不这么做,尽管当时我心里是这么想的。

    伍壹把仪式搞得很隆重,她点了七个菜,外加两瓶啤酒,我甚至怀疑她这么做值不值得,那二百块钱虽然来得毫不费力,但是这桌菜,估计怎么着也能花去一半。

    我毫不客气,坐下就吃。青菜竿炒肉、辣椒炒肉、红烧老蛤、油淋广东菜心、炝炒蓠蒿、清蒸晚鱼,还有一个凉拌菜,叫什么“马屎汉”,听上去象是当地的野菜。虽然算不上大餐,但每个菜都味道可口,色泽也鲜艳,我在南昌读了三年书,还没来得及尝一尝正宗的南昌菜,这回又让伍壹夺去了我的第一次。

    我狼吞虎咽,伍壹却没怎么动筷子,除了小口地呷着啤酒外,她不时往我碗里夹菜。我有点不好意思,说你也吃啊,她笑着说我不饿。我说你不饿整这么大一桌干啥,她说给你补补呗。

    “补?”我抬起头问她,“有什么可补的?下午那个一泄千里的又不是我。”

    “晚上那个是你。”她微笑着说。

    “哦?”我淫笑,“那么再加个爆炒牛鞭……”

    伍壹在桌下狠狠地踢了我一脚,然后用一块鱼肉堵住了我的嘴。她说,“你们这些大学生呀,怎么没一个有正形的!”我说有啊,有正形的白天在图书馆读书,晚上在床上画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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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7 21:36:2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把酒菜搞了个一干二净,连打了八个饱嗝,抢着去买单,结果没抢过伍壹,她说不是你说的么,说好的事儿,该咋地就咋地。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我便由她了。

    接下来伍壹取了车,然后便拉上我四处转。我坐副驾驶位,客人上车都坐后排,有不少人因此而发了牢骚。我有些不解,伍壹便在客人下车后告诉我,这些乘客虚荣得很,花几块钱打个的就非得坐前排好让全市人民都知道他张三李四王二麻子坐的是出租,几辈子没坐过车似的。我说这也不奇怪,谁让你长得侧面比背面好看,伍壹笑着捅了我一下,说最不安全的就是副驾驶位啦,一旦出车祸最先报废的就是坐副驾位的,在国外,一般是保镖坐这个位子。此言一出,我死活要调换座位,伍壹拉住我说,开玩笑的啦,你把自己当成保镖不就得了。

    于是我便护花倾情,又陪坐又陪聊,还是免费的。

    入夜的英雄城变得花花绿绿起来,霓虹灯四处闪烁,衣冠楚楚的和浓妆艳抹的集体出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清的暧昧。打车的客人百分之六十都是直扑夜场的主,南昌倒是有几处好玩的所在,只不过当时的我就象深闺中的碧玉,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

    一名颧骨高耸鼻孔朝天的广东客人上了车,他的鼻孔大得出奇,大得有一种让人想把脚姆趾插进去的想法。他用非常骇人听闻的国语阐述了他的目的地,十分钟后,我们把他送到了那儿。那是一家名为“白宫”的夜总会,在那里,我看见了两张熟悉的面孔,他们搂抱着从出租车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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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7 21:36:33 | 显示全部楼层
胖子姓尤,海南人,和我一个专业,我在二班他在一班,住我隔壁寝室。这位尤胖子据说是海口市一位企业家的独儿,整日把头发梳得一丝不乱,鼻梁上扛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雪白的衬衣领口永远不会有污渍,反正穿几天就丢。尤公子也是我所接触的第一位佩戴手机的大学生,一到晚上,寝室的整条走廊都会传来他那叽哩呱啦的海南话。由于家境宽裕,该胖子一门心思地不务正业,系花班花级别的,已经被他用金钱炸弹炸翻了好几个,听说这段时间正把魔爪伸向兄弟院校。海南省的教育底子簿,尤胖子考进来的时候成绩本来就低人一等,再加上功夫都用在了女同学身上,因此,每到考试便会看见他拎着大包小包往老师家里跑,只可惜那个年代没有脑白金,但每次考试他总能死乞白赖地蒙混过关。归纳起来,就是个家里有钱的色狼。

    钱是有,人也色,但这胖子为人却不差,处处透着大方,也见不着高人一等的架势。每次没烟抽了,我们便会去他床头翻,他一边埋怨把他的铺位弄乱了,一边会掏出他的整条红塔山,一包一包地发,所以,我们都不排斥他。由于他白白净净喜欢小资,葛老三便给他起了个英文名,唤曰“法克”,也不知道正宗的盎格鲁撒克逊人氏有没有这个名,没关系,路么,本无所谓有也无所谓无,走的人多了,路便有了。名字也是如此,叫他“法克尤”的人多了,他也只好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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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7 21:36:43 | 显示全部楼层
葛老三除了臭脚之外,给人起外号也是他的特色之一,我的外号“批人”便是他想出来的。尤胖子他们班有个浓眉大眼的,由于喜欢着长衫,形象颇象一道长,葛老三便给他起了个“张三丰”的外号,最后还把我们仨合并,说是咱专业的“法批丰”组合,估计不是什么好词儿,哪位懂四川话的哥们儿出来给解释解释。

    见到熟人,我下了车,让伍壹十二点再来接我。伍壹说你个鳖仔子你有钱吗?那可不是你们呆的地方。我胸有成竹地说没事儿,蹭吃蹭喝我在行,然后,我朝尤胖子他们那儿努了努嘴。伍壹笑了笑,说你少喝点,待会儿我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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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8 16:34:22 | 显示全部楼层
当时我的心情十分愉快,我快步走到尤胖子跟前,猛地一拍他的肩,说“法克尤,哈喽哇……”尤胖子吓了一跳,看见是我,连忙给了个热情的拥抱。夜总会门口正好有俩黑人老外,他们面面相觑,估计百思难得其解。

    “你好,李菲。”我大大方方地向尤胖子的女伴伸出手。

    李菲满脸通红,她可能压根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上我。很显然,小道消息是对的,尤胖子的魔爪果然冲出交大,走向江财。

    “怎么?你们认识?”尤胖子站在旁边有点尴尬。

    “当然认识,”我一边打量李菲一边说,“认识得可能比你还早。李菲,江西财经大学审计专业97级一班,万人仰慕啊……”

    我的揶揄让李菲的脸一下红到耳根。她今天比我初见她时更妖娆,一件大红色的衬衣,胸口敞开了三粒扣子,摆明在勾引男人。黑色的紧身裤,把她的屁股崩得圆润饱满,几乎要炸开。“老汉推车”,该死,这个想法再次不合时宜地出现了。

    “一起呗。”尤胖子打破了沉默。

    我点了点头,把手插进裤袋里,和他们一道走进了这家夜总会。上楼的时候我走在他们后面,我注意到一个细节——尤胖子紧紧地搂着李菲的腰,生怕有人把她抢走似的。而李菲则有意无意地躲闪着他肥胖的手臂,我感觉她的脑袋后面肯定长着一双眼睛,而那双眼睛正盯着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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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8 16:34:33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家夜总会总共三层,一层是大厅兼迪厅,二层及三层是包房。门脸倒是搞得金壁辉煌,迎宾的小姐们也都是模特身材,统一穿着大红色旗袍,满脸堆笑,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当她们听说我们去的是大厅,马上收敛了笑容,随手一指大厅的方向,没再理我们。

    其实这大厅也不赖,基本上人满为患了。大厅周围是沙发和小而园的玻璃桌组成的卡座,正中间有个圆形的舞池,舞池中有个小小的DJ台,两个长发披肩骨瘦如柴的DJ正在卖力地打碟,情到深处,他们的头发象没拧干的拖把似的疯狂甩动起来,我有点担心那种甩法会不会把自己的脑袋甩出去。

    整个大厅的音乐声震耳欲聋,咚……咚……咚……的节拍强劲而快速,我的心脏第一次受这种刺激,也随着音乐的节拍猛轰我的心房。周围坐满了疯狂甩头的和拼命扭屁股的男男女女,我简直无法想象他们为什么要这样虐待自己的身体。暧昧的镭射灯光,各式红酒啤酒,湿润的红唇,高耸而暴露的乳房,男人们的打猎眼神,很快,便把我领进了一个未曾体会过的迷离世界。

    在服务生的引领下,我们在一个最靠角落的小卡坐了下来,尤胖子有些不满,大声用他那晦涩难懂的海南普通话斥责服务生,服务生无奈地摊开双手,说有这个位子已经不错了,您瞧那边还有成堆的人挤在吧台那儿呐。李菲问为什么他们宁可在那边挤也不来这儿坐,服务生笑了笑,说小姐这里有最低消费的。尤胖子不屑地摆了摆手,嘴巴一撇说你们这儿什么酒最贵,端上来。说罢,从钱包里“啪”地抽出一沓钱扔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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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8 16:34:45 | 显示全部楼层
不一会儿服务生端着一个酒盒过来,路易十三,问及单价,8888元/瓶。尤胖子傻了眼,干咳了一声,一边说你们等着,我去取钱,一边起身。我说你有病啊,咱又不是外人,一个是兄弟,一个是兄弟媳妇,这么破费干啥?

    然后我让服务生把酒水单拿来,估摸着尤胖子那沓票子的厚度,要了一瓶简装版的XO,1500一瓶,我想这个价位既能满足尤胖子的虚荣心,也不至于让他下不来台。尤胖子很满意我的办事能力,拍了拍我的肩,我有意无意瞄了李菲一眼,发觉她也在偷偷地瞅我,脸上堆着暧昧的笑意。

    酒很快便端了上来,一同端来的还有三个杯子,一桶冰块,一个果盘。开酒的时候李菲上了趟洗手间,趁这个空,我问尤胖子上手没有,尤胖子挤眉弄眼地冲我笑笑,说是刚认识的,这个地方也是她带来的,以前从没来过。我说老子更没来过,这酒咋喝啊?

    “咋喝?用嘴喝呗。”尤胖子说罢抬起杯子仰脖而尽,然后拿起一坨冰块丢进嘴里,嚼得嘎嘣响,连呼过瘾。

    我说这是哪门子喝法,一边喝还得一边嚼冰块,牙好胃口就好啊?尤胖子说你老土了吧,外国酒就得这么喝。

    旁边的服务生崩不住了,用冰钳夹起若干冰块放进我们的杯里,然后把酒慢慢注入杯中盖住冰块,拿在手里摇了摇,毕恭毕敬地端到我们面前。我假装行家,端起酒杯对着光线照了照,除了淡淡的琥珀色外,没发现其他特点。我呷了一小口,那味道真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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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8 16:34:5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捏着鼻子和尤胖子干了一杯,这时,李菲过来了,尤胖子把她拉到自己大腿上坐下,接着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张口问我:

    “刚才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尤胖子皱了皱眉,“一个是兄弟,一个是兄弟媳妇?……那,那我是谁?”

    “他的意思是说你是猪头!”李菲哈哈大笑,从果盘中挑了块苹果塞进尤胖子嘴里。

    李菲果然冰雪聪明,她似乎很了解我,恭喜她,她答对了——我的意思本来就是说尤胖子是个猪头,况且他长得确实也象个猪头。这种人傻钱多的主,人见人爱。从我看到李菲和他搂抱着下车的那一刻,直到李菲看我时的眼神,我便知道她和尤胖子在一起是虚伪的,她图的是什么,她自己肯定清楚,我也清楚。

    尤胖子的表情有些尴尬,为了缓解这种气氛,我又和他端了一杯。说来也奇怪,这种酒初次入口感觉象在喝药,兑了冰块后再喝第二杯,便不再觉得难喝了,等喝到第三杯,这酒变得朗朗上口起来,再喝到第四杯,李菲不干了,她说你们俩大老爷们儿来这儿不会是来火拼的吧。

    尤胖子哈哈大笑,李菲拉着他挤进舞池,顺便对我眨了眨眼。我转过脸,没理她。XO如此昂贵,一杯就顶我一个星期的伙食,我得喝,不喝白不喝。后来我回忆,当时我的样子肯定象极一个刚刚上岸的美国海军,一杯接一杯地想灌死自己,这种情况在我这辈子只出现过一次,其余的时候,我都想着灌死别人。

    尤胖子在舞池里的表现十分可爱,想扭却扭不动,一会儿踩了别人的脚,一会儿用肚皮把别人顶个趔趄。他从头到脚肥胖滚圆,与其说是在跳舞,不如说是在泥里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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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8 16:35:10 | 显示全部楼层
李菲与他形成了鲜明的对照,一看就是舞池里的老手。鲜红色的她就象一团火,一团跳跃的火,她随着节拍不紧不慢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几乎和音乐融为了一体,也融进了我的酒杯里,整个大厅就属她最光彩夺人。

    法克尤啊法克尤,我边喝边想,你是怎样的一泡牛粪啊!放着那么多鲜花你不去滋养,偏偏糊在我相中的那朵带刺玫瑰上……

    李菲与猪共舞明显不尽兴,于是把尤胖子撂在舞池里,径直朝我走了过来。那时的我已经很无耻地自斟自饮到第十杯,血管里的血开始开烫,眼珠子里估计也已经驻满了血丝。李菲夺下我的杯子,一仰脖便麻利地干掉一杯,她喝酒的时候雪白的颈子拉成了一条直线,等酒从喉管里咕噜下去后,颈子又恢复了弯曲的形状。

    “你是一个坏人。”李菲对我说。

    “为什么?”

    “别人打架,你却泡妞。”李菲笑了。

    “那……”我一时不知该怎么答了,“那,泡到没有?”

    “没有,”她道,“我不是方便面,你也不是开水。”

    这个比喻很生动,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她让我想起了一个笑话,一个关于某SB在西双版纳参加泼水节狂欢被人用开水泼了一身的笑话。

    “这么说,”我揶揄她,“尤胖子是开水喽?”

    “不是,”她摇了摇头,从包里摸出一包烟来,“不过他有你没有的东西。”

    “我知道,”我点点头,“我也有他身上不具备的东西。”

    “是什么?”

    “你以后会知道。”

    ……四百四十四……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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