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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江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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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连载》回忆我的离奇破处经历(精彩真实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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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8 16:35:2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以人格保证,当时我就是这么想的,因为我看到尤胖子的肚皮时,已经把他划为了小于等于四十的那一类,这个数字,不足以让李菲这样的骚货兴叹。不知为什么,从见李菲的第一面起,我就感觉她是个骚货,而且我很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觉,正如我第一回见到“小鸡鸡碎大石”这个ID出现在我的贴子中时,就预料到我的小说将永无宁日一样。

    昨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里我正与李菲性交,这个性交来得早了些,所以有关细节不便描述。但是在梦里,当李菲在我身下求饶时,她冒出了一句这样的话:“快点……你有完没完呐,人家挖坑的已经等不及啦……”

    于是,我收起刺刀穿好衣服,透过窗户,我看见外面整齐地列着五六个农民工,每个人身上都捆了一把锄头,腰间扎着武装带,裤腿挽得老高。有一个头上扎着一根带子,上书“坑里碎大石”五字,手里举着一块匾,匾上写着“网络还是大的好,挖坑小了也不行。”我苦笑了一下,发现他们居然每人手里都举着一块匾,有的写着“挖坑很辛苦,汗滴禾下土”,有的写着“分页有理,挖坑无罪”,最好笑的一个手里举着的匾上书“洗老二,我们挖坑的只用雕牌。”

    没办法,我只好拉着李菲撤退。我俩前脚出门,锄客们便如狼似虎地扑了进来——房里的一切都被毁了,发生得那些快,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连个床头柜也没剩下,剩下的只有一个巨大的坑,坑里的他们一边抽烟一边扛着锄头喘气。于是,这个房间变成了只有一个蹲位的厕所。既然成了厕所,我便拉开我的裤子拉链,掏出了我的作案工具,酣畅淋漓地放了一泡水。坑里隐隐传出咒骂声,没办法,坑太深了,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扯远了,回到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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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8 16:35:34 | 显示全部楼层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尤胖子居然在舞池里拱着不肯出来,只是身旁多了个黑衣服的高个女人,二人跳起了恰恰。女人的舞跳得很好,尤胖子笑得万恶,也扭着屁股,只不过人家竖着跳,他是横着跳。

    趁此机会我与李菲进行了热烈的、相见恨晚的交流。她是山东潍坊人,那地方是风筝的故乡,只是她长这么大还没放过那玩意儿。接着她问我是哪儿人,我说我是马来西亚铁道部派来中国留学的,用的都是马币,出门便打的,目前连专职司机都有了。她自然不信,给了我一通粉拳。接着我们聊起了那个被打得半死的南昌小子,她毫不避讳地说那是她的前男友,目前已经分了。我问她是不是因为胖子,她没答话。

    接着我们便扯到了各自的兴趣爱好,她说她是高中篮球队的,我说是啦啦队吧,她说她是正选前锋,我不信,告诉她在我们马来西亚,只有美国来的黑人民工才打篮球。

    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胡侃海吹,聊到兴头上,李菲开始张开舞爪,颇有点篮球女将的风采,幸好没把我的脑袋当篮球。那时候我开始发现她其实挺迷人的,远看是妖,近看也是妖,两种妖法不同,前一种招人,后一种致命。

    我们又喝了五六杯,李菲的奔放劲儿上来了,拉着我便往舞池里钻。我有点头晕,一个趔趄差点栽地上。尤胖子见了我们居然也不生气,他的注意力全用在了那黑衣女人身上,一边冲我笑,一边冲李菲挤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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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8 16:35:47 | 显示全部楼层
酒喝得越多,我的身体便越软,云里雾里的居然很快便找着了步点。李菲把嘴凑在我耳边问,你不是第一次跳舞吧?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她很兴奋,就着恰恰的音乐拉着我跳起集体舞来,那种JB舞蹈我在初中的时候学过,早就忘了,但说来奇怪,在那种特定的环境下,我一下便重拾了旧艺,给李菲当了一回很棒的舞伴。

    周围有人叫好,还有人鼓起掌来,陆陆续续有人加入了我们的队伍,其中也包括尤胖子和他的现在时女友。李菲是个人来疯,人越多越来劲,我是个酒来疯,也越跳越来劲。那天晚上我们就那样不停地跳,跳,跳,我把双手举过头顶,不知道想拥抱什么,但还是做了这么个动作,给众人一个看不懂的拥抱。

    我的手一落下,另一只手牢牢地抓住了我的手腕。好大的力气,把我连拉带拽地拖出了迪厅。

    在门口我才看清那是伍壹,她铁青着脸,满脸怒气。我一看表,已经十二点半了,灰姑娘显原形,她把我带离了那个迷乱的,原本不属于我的世界。

    她拉着我的手“噔噔噔”地下了台阶,就象一位母亲找回了他深更半夜不归宿的儿子。有几个混混站在门口嬉皮笑脸地看着我,不怀好意。我有点脸红,酒也醒了,一甩手挣脱了伍壹。

    “这么粗鲁干吗?”我不满地抱怨,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腕。

    伍壹气呼呼地看着我,没有说话,胸脯一起一伏。

    我们再次进行了那种熟悉的,一言不发的对视。两分钟后,我输了。

    “得得得,”我垂头丧气地说,“走吧,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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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8 16:36:1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上了伍壹的车,车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看见李菲跑了出来,她东张西望满脸通红,不知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着急。

    “你同学?”伍壹冷冷地问。

    “是。”

    “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不了。”

    当时我有个很恶毒的想法——跟李菲玩个突然消失,在她脑子里烙个念想。象她这样的,如果你腻上她,她反而不会拿正眼瞧你。你跟她玩儿点超常规的,可能她就记住你了。

    这个想法在后来得到了印证。

    伍壹发动了车子,把空车标志灯放倒。一路无话,出租车在漆黑的昌九公路上飞速驰骋,不一会儿,我发现它居然在我们校门口停了下来。我不解地看着伍壹,她熄了火,拔出车钥匙,然后自顾自抽起烟来。

    “你怎么了?”我干笑两声,“下午还给我进补来着。”

    伍壹继续抽烟,沉默不语,烟头在漆黑的车厢里时亮时暗,拖着一道尾光在她的指间和嘴边来回穿梭。

    这种沉默持续了一段时间,等烟头彻底灭了,伍壹象是想通了什么,重新发动车子,把它停在了离校门一百米左右的一个僻静而黑暗的角落,然后再次熄火,把驾驶位的椅子放倒,动手解自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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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8 16:36:3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我说,“就在这儿?这离我们学校也忒近了点吧。”

    “你怕啥呀?”伍壹一边冷静地脱衣服一边说,“这世上还有你怕的东西?”

    转眼间,她的胸罩被她扔在了后座上,再转眼间,她的内裤盖在了胸罩上。胸罩是白的,内裤是黑的,两者相衬,即使在没有光亮的地方也显得很醒目。

    “你……不冷?”

    我象个傻B一样结结巴巴说出了上面三个字。伍壹轻轻地哼了一声,捅了捅我的胳膊,“唉……别愣着。”她说。

    回到了很熟悉的场景,但这时,我却莫名其妙地呆住了,我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伍壹也变得陌生了起来。其实又有什么不可想像的呢,我要的不就是这个么。

    “这次,”我支支吾吾起来,“你不收钱了……”

    “收!当然收!”伍壹回答得干脆利落,“为什么不收?看在老顾客的面上,这次打五折,只收一百。”

    “我没钱!”我无名火起。

    “没钱?”伍壹冷笑了一声,“想吃白食?你以为你是谁?没钱你跑白宫干吗去了?没钱你也敢在那里泡妞?没钱你找我做什么?没钱你去桑拿开房?……”

    “我以为……”我接不上嘴了。

    “你以为?你以为什么?你以为你有多了不起?你说你有什么……”伍壹象个怨妇般喋喋不休起来,“你有什么?有学历?学历到手了吗?有事业?还是有地位?还是有钱?你以为你长得很帅?或是床上很厉害?就你?切……”

    这话扎人耳膜,我推开车门,车外的空气很好。我从车上下来,把门摔上,转身向校门口走去。

    后面没动静,估计伍壹正在穿衣服。果然,没一会儿,车灯从我身后射了过来,同时响起了车子发动的声音——她追上来了。

    “你以为我会象一个小女仔一样爱上你?”伍壹从车窗里探出脑袋,“高材生?你配不配走进这个校门哦?”

    “你滚!”我忍不住了,回头便骂,“老子是谁关你卵事!我要是啥都有会找你?”

    “你说什么……”伍壹被我吼愣住了,一脸错愕的表情。

    “你其实就是个婊子!”

    我狠狠地骂,然后昂首挺胸走进了校门,把伍壹丢在了身后,没再管她。

    可能是吼声太大,门卫室有个保安紧张地探出头来。我也没理他,径直朝宿舍走去。不知为什么今天晚上的路灯都变得黯淡,这该死的水泥路面高低不平,到处是黑幽幽的影子。

    整个学校都入睡了,安静得离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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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8 16:36:5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一路磕磕碰碰地回了寝室,葛老三给我开的门,上床前他告诉我学生会的来查房了。“去!”我不耐烦地骂了一声,倒头便睡。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这一觉我睡得很沉。第二天早上下雨,没有出早操,我也因此多得了一个小时的懒觉,等我起床洗漱时,秦老六还捂在被子里。

    洋酒的后劲很大,我在卫生间里一阵干呕,啥也没呕出来,胃里翻腾得难受,脑袋晕晕沉沉的,走位飘忽,脚踏凌波微步。我回到寝室,哥儿几个已经上食堂去了,我从窗口探出脑袋,让顾老七帮我打一碗稀饭,胃里一阵阵地发凉,我需要一碗热热的流汁温暖一下它。

    秦老六仍用被子裹住脑袋,我知道他已经醒了,便毫不客气地掀开他的被窝,拿膝盖顶了一下他的屁股。他忿忿地骂了一声,把被子捞过来继续蒙头大睡。完了,这思想包袱他算是背上了,我想。

    吃过早饭后,去教室的路上,余老二告诉我秦老六昨晚喝了很多酒,还在寝室里大哭了一场,问他原因,他对谁也不肯说。听到这些我心里一沉,开始怀疑我做得到底对不对。

    课堂上我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熬过了第一堂课,中场休息的时候是我们这些烟民交换香烟吞云吐雾的时候,我吸着一枝广东仔发的南洋红双喜,呆呆地看着窗外。窗外有我熟悉的图书馆,它座落在一片茂密的树从里,不时有经管系的女生们三三两两从里面进出,这中她们手里拎着的算盘可以判断出来。四号教学楼,五号教学楼,旁边是球场,大一的男生们热火朝天地在那里翻单杠,女生们则在一位长相普通的女体育老师的带领下练习跳远。再远处便是我们的宿舍、食堂,以及我们学校的主体育馆。这些熟悉的建筑在灰蒙蒙的雨天里显得很沉闷,它们一度对我而言是那么的亲切,可如今,它们虽然触手可及,同时却越来越远。

    第二堂课开始之前,尤胖子急匆匆地走进教室,一头大汗。第二堂课由我们的系主任亲自主讲,这厮肯定得给点面子。我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笑嘻嘻地问他昨晚愉不愉快,他傻笑了一阵,脸上的肥肉挤成一团,没有答话。在我的追问之下,他冲我眨了眨眼,说兄弟啊,归你了,你就踏踏实实地当老二吧。

    那一刻我的心里突然很失落。

    伍壹估计这辈子再也不会理我了,尽管我说的都是实话,只不过那两个字实在恶毒,恶毒得让我心里有些后悔,我在想像她在黑暗的马路上孤零零地目送我的背影时的表情,不知会是什么样,但我不忍心继续想下去。其实她说的也没错——我有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家无五亩地,手无三分银,如今连李菲也在昨晚陪一个海南胖子睡过了。这个李菲,本来我希望她能在剩下的两年时间里陪我打发大学的无聊时光,可现在,我突然对她毫无兴趣了,还玩什么突然消失?真JB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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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8 16:37:15 | 显示全部楼层
整个上午我都老老实实地待在教室里,但说实话,课堂上的内容我什么都没听进去,“伍壹”这两个字一直在我的脑海里打转,它们一会以汉字的形式出现,一会儿又变成了阿拉伯数字。成了阿拉伯数字后,又变身为“6”和“9”,象两个漫画里的小人儿在我的脑海里互掐脖子,我意识到我的想法淫荡了些,于是把它们从我脑子里驱逐出去,当它们再次潜回来,我用厚厚的铁门将它们关在了脑页之外。

    班花张亚璇仍生着我的气,下课后她走过我的身旁时目不斜视,当我不存在。回到寝室里秦老六已经起床,手里捧着一本马克吐温的《汤姆索耶历险记》,一边看一边乐。那是他大一那年在校报记者团时得的奖励,见他的魂儿回来了,我也稍稍安了心。

    胃里仍然难受,整个下午我把时光花在了被窝里,其间和秦老六聊了聊人生和理想。秦老六说他现在没啥别的理想,就想着象我一个找个机会验证自己的性功能。我摆摆手说哥哥我都自身难保了,你找别人去吧。秦老六便开始长吁短叹,怒弟弟之不争,哀票子之不幸,总之都是些屁话,听着听着我便梦遇周公去了。

    晚上无事,我去卫红的发廊洗头。卫红是这个故事里出现的第四个女人,不是女主角,但她是客观存在的,可能等不及的观众又要骂我东拉西扯,但是您骂您的,我继续扯我的。不要说我装B,装B的程度和点击率永远成正比,这是网络的定律。

    卫红据说是余老二的一个远房表妹,比永远还远。二十出头,娇小身材,典型的江西妹子长相——细皮嫩肉,大眼小口。她在我们学校附近开了一家洗头店,专门接待高年级大学生,每洗一次人民币五元整,附送敲头捏肩,价格不贵,概不赊欠。余老二带我们集体去了一次,七个人排着队,算是师傅领进了门,以后的修行再没免过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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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8 16:37:30 | 显示全部楼层
那晚卫红的小店没生意,她正坐在镜子前无聊地盘弄自己的头发,见我进屋,又是问候又是端茶,热情指数远超那张五元票子。

    五毛钱一包的飘柔挤在我头上,她便捋着袖子开工了,不一会儿,白色的泡沫堆满了我的头顶。对着镜子,我懒洋洋地看看自己,又看看她,她专注于手上的活儿,不时把多余的泡沫捧在手上,扔进门外的水沟里。

    “生意怎么样?”我的情绪不高,没和她调笑。

    “不啷样,”她笑得挺甜,“都是你们这些熟客,难得来一回。”

    “累么?”

    “累又有什哩办法,”她说,“要吃饭。”

    “不容易吧,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外闯世界……”我叹了口气。

    接着,她的话闸子打开了,我总能很轻易地让别人把话闸子打开,以至于后来有人对我说,如果你江震去搞访谈类节目,估计就没鲁豫、小崔什么事儿了。

    “啷办哩?”她也叹了口气,“穷人的细伢子早当家啊。我开这个店都不敢跟屋(家)里讲,你也不是不晓得,现在社会上搞这一行的多数都是那些……唉,守在你们大学门口,做这种五块钱的生意,还生怕背上黑锅,除掉房租水电,剩下的钱只够吃饭。没有法咯,哪里象你们大学生,国家包分配……”

    “现在已经不包了。”我打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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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8 16:37:54 | 显示全部楼层
“那也比我们强,起码你们接受过高等教育。有什么法哩,哪个让我们屋(家)里穷读不起书……”

    说着说着,她的眼睛有点潮红,我赶紧岔开话题。

    “遇见过色狼没有?”我坏笑着问。

    “你说哩?”她也笑了。

    不知为什么,那一刻,我突然又想起了伍壹。

    这里所指的“想起伍壹”,并不是指我对二人的形象进行了比较,更不是指我对卫红产生了邪念,而是我听了卫红的一番话后,立刻联想起了伍壹所从事的职业以及她的相似处境。

    我给了卫红一张十元票子,死活不让她找钱,她不依,我说就算是预付下次的吧,随即转身匆匆离开。事实上,卫红那儿我再也没去过,而她的洗头店那年春节过后再也没开了,听余老二说,他的远房表妹回老家嫁了人,据说男人是乡干部家的公子。然而,她的故事并没有公主王子从此……的幸福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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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8 16:38:1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从卫红的小店里出来,找了个公用电话CALL了伍壹,一直CALL到第三遍她才复机,我拿起电话第一句话便是“我向你道……”,然而,没有道歉的余地,甚至连“歉”字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她便无情地砸上了电话,砸得那么干脆,话筒与话机合上时那声沉闷的钝响几乎把我的耳膜击穿。

    “……你说你有什么……”

    我在反复咀嚼这句她说过的话。我走在回寝室的路上,一边走,一边想这句话。“那么你想要什么?”我想,你要的也许仅仅是钱,但如果是那样,你何必对我那么亲昵?如果你要的不是钱,那么你为何要干这个?伍壹啊伍壹,你是个让人猜不透的女人。

    夜归的路上有几对散步的情侣,男生都很帅,女生无论从哪个方面都很一般,这在我们学校已经不足为奇——如果把你扔在一个荒岛上,只有你和李宇春俩人,你要不要她?不要摇头,那太虚伪,上帝创造亚当夏娃的原始旨意,你不能违背。

    这几对情侣让我有点不自在,我加快脚步回了寝室,和葛老三他们打了一个小时的双升,熄灯上床后,我又开始想念伍壹了。不知道她过得如何,不知道她会不会对其他乘客也这样,如果也这样,不知道她会收他们多少钱……许多个不知道,陪伴了我几天的时间,终于,星期六的早晨我下了决心。

    这里有必要提一下我花费两包红塔山从余老二那儿弄来的那张纸条,那上面不光有伍壹家里的电话,还有她登记的住址。她家的电话我是不可能再打了,没有意义,人家有家有口的,总这么骚扰人家,无非给自己找骂而已。守株待兔吧——守在她家门口,她总有出门的时候,只要能当面遇着她,我总有解释的机会。她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会选择回答“你还有脸解释?”或“你不用解释了”,正如电视剧里任性的女主角那样,不过没关系,我会缠着她跟她解释个没完,她总不能杀了我吧。就算她最终不肯原谅我,我做过了,心里也不会留下什么愧疚。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晚秋的阳光毫不伤人,它们暖洋洋地钻进你的每个毛孔里,让人心旷神怡。我坐上下午的那班校车,在青山路口下了车,然后吃了碗馄饨,估摸着伍壹应该是晚上六七点钟接车,于是漫无目的地闲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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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8 16:38:31 | 显示全部楼层
南昌街头的女孩不符合我的品味,对于女人,我感兴趣的永远是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除了中心值得探究之外,南昌女孩的两个基本点几乎都很平庸,估计在当地的女性内衣市场,C杯的胸罩一年到头也卖不出去几杯。她们清一色的黑眼珠子朝天目中无人,与她们擦肩而过时,我也习惯性地把黑珠子瞪向苍天,两种不值得自负的目光假装自负地在头顶上的空气中打架,谁也没能打过谁。

    除了用眼睛和南昌妞们单挑之外,我还干了一件事情。路过一家玩具店的时候,我瞧上了一个玩具手机,爱立信768型,黄色的,其仿真程度达到了百分之九十。这玩意儿做工十分精致,我一边从老板手里接过一边摩挲着它——机身,天线,翻盖,一切都跟真的似的,甚至连那个小小的手机屏幕都做得那么逼真,只是电池区别很大,真手机用的是锂电池,这家伙用的是阿波罗七号电池。老板也许看出了我眼里流露出的喜爱,张口就要八十,这回我没上当,二十、七十、三十、六十,……最终以四十元的价格成了交,还讹了他一个仿真手机皮套。

    我象三岁小孩捡得一颗玻璃弹球般如获至宝,接下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花两毛钱上了趟公共厕所,在那里,我把皮带解了下来,把手机皮套别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四十元的手机插进皮套里。从厕所里出来时,我想我当时肯定象换了个人似的容光焕发。

    阳光似乎比刚才更灿烂,对面如果出现了南昌女孩,我的眼睛更不可一世了,满天空寻找飞机。人多的时候,我会掏出它假正经地打开翻盖对着话筒一通吼,如果那天您有幸路过南昌市青山北路,很可能看见一个身着二十元长袖T恤脚蹬四十元温州皮鞋的小子,拿着一个黄色的爱立信手机站在马路中间趾高气扬地打电话,声如狮吼,似乎在为哪个愚蠢的手下把货下错了码头而责难他。

    其实更重要的是我认为这个玩具手机为我纠缠伍壹增加了底气——她不就是嫌我穷么?装个阔佬的样子给她看!尽管那个时候手机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物,但伍壹知道我是个学生,如今成了个佩戴手机的学生。尤胖子泡妞为什么那么厉害?还不就是因为腰里别着这杆枪。

    我越想越高兴,“通话”的内容也逐渐变得离谱,几乎要约联合国秘书长一起喝下午茶了,这通话惹来街头行人的侧目,我意识到自己的牛皮过了,赶紧回到大声斥责愚蠢手下的老路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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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8 16:38:4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一边打着“手机”,一边问路,慢慢地找着了纸条上的地址。伍壹的住处让我很失望,准确地说,那是一片城郊结合部未来得及拆迁的平房,在一条弯曲的里弄里,紧凑地挤着十几户人家。平房的样式和农民的基本一致,灰色的瓦片覆在黑黑的油毛毡屋顶上,灰色的墙砖,甚至连石灰也懒得糊,木门木窗,有几户用竹篱把自家房子围成一圈,在里面养了鸡,有的还种了菜,不知为什么,连鸡们看上去都显得无精打采。

    “怪不得伍壹缺钱!”我一边想,一边暗暗观察。纸条上的地址只能详细到这个程度了,究竟伍壹住在哪一户还有待考察。

    大部分住户都晒着被褥,连下了几天的雨,今天好不容易放了睛,勤快的江西主妇们是不会放过这种天气的。对了,从她们晒的衣物上应该有线索。于是,我从第一家开始侦察,一户户地扫过,最后,我的目光定格在一间院落尚属干净的房前,因为,院里一条横亘着的细绳上晒着粉红色的女人胸罩。

    有点象伍壹的,又不太象,我刚想把脑袋探进院子里,一条灰色的大狗不知从哪里蹿了出来狂吠不止,门“吱呀”一声打开,我想也没想便连滚带爬地跑了。

    跑到巷口,我心神不定地喘着气,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埋伏起来。说是埋伏,其实就是蹲在一堆坛坛罐罐的后面,从它们的缝隙中,可以清楚地窥见那户晒着粉红色胸罩的人家。

    蛰伏了半天,门里终于出来个人,是个小女孩,手里搬了个小方凳,然后踮起脚尖踩在凳子上收衣服。这一定是伍壹的小女儿,我想。

    渐渐地,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空气中弥漫起辣椒炒肉的味道,这很让我咽口水。没多久,我看见伍壹出了门,在那之前,她抱起小女孩亲了亲,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咯登咯登地走了出来。

    我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该我表演的时候到了,但我却有点关键时刻迈不动步,象个初登舞台的演员般怯起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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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8 16:38:58 | 显示全部楼层
伍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咬了咬牙,从坛坛罐罐后面钻了出来,掏出玩具手机。

    “喂……张总吗……对,我小江啊……您好您好……呵呵……是啊,好久不见了……呃,我说,上次的事儿……噢?有这回事儿?……那款子怎么办?……下个星期啊……行行行,不急,反正我也不等钱用……好咧……唉,甭说这些,老哥您我怎么可能信不过呐……好好好……对了,广州那批货……”

    我的货还没调完,伍壹便从我身边走了过去。我用余光扫了她一眼,很明显,她发现了我,但是脸上毫无表情,嘴角隐约挂着一丝冷笑。

    “对……成色很足的……”我继续,“市场前景绝对看好……价钱照旧,老地方交货……”

    说到这里,我感觉自己象是在贩毒。伍壹已经走在了我前面,熟悉的屁股仍然被牛仔裤包得滚圆,我盯着那两瓣左右扭动的漂亮宝贝,不紧不慢跟着她,嘴里仍唠叨个不停,只是换了个话题。

    “我说张总,改天我请您听歌剧吧……什么?您只听京剧?……老哥您太老土了吧……帕瓦罗蒂下个月三号来南昌走穴……我给您留张票怎么样?……”

    票没留成,该死的,由于越吹越来劲,我的手指肯定是摁上了哪个王八蛋键,玩具手机发出了一阵难听且刺耳的劣质电子音乐声,旋律很熟悉,是美国佬的圣诞歌曲《铃儿响叮当》,顾老七有个廉价电子闹钟,每天早上起床时总要闹上那么一回。

    伍壹停了下来,回头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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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8 16:39:16 | 显示全部楼层
伍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咬了咬牙,从坛坛罐罐后面钻了出来,掏出玩具手机。

    “喂……张总吗……对,我小江啊……您好您好……呵呵……是啊,好久不见了……呃,我说,上次的事儿……噢?有这回事儿?……那款子怎么办?……下个星期啊……行行行,不急,反正我也不等钱用……好咧……唉,甭说这些,老哥您我怎么可能信不过呐……好好好……对了,广州那批货……”

    我的货还没调完,伍壹便从我身边走了过去。我用余光扫了她一眼,很明显,她发现了我,但是脸上毫无表情,嘴角隐约挂着一丝冷笑。

    “对……成色很足的……”我继续,“市场前景绝对看好……价钱照旧,老地方交货……”

    说到这里,我感觉自己象是在贩毒。伍壹已经走在了我前面,熟悉的屁股仍然被牛仔裤包得滚圆,我盯着那两瓣左右扭动的漂亮宝贝,不紧不慢跟着她,嘴里仍唠叨个不停,只是换了个话题。

    “我说张总,改天我请您听歌剧吧……什么?您只听京剧?……老哥您太老土了吧……帕瓦罗蒂下个月三号来南昌走穴……我给您留张票怎么样?……”

    票没留成,该死的,由于越吹越来劲,我的手指肯定是摁上了哪个王八蛋键,玩具手机发出了一阵难听且刺耳的劣质电子音乐声,旋律很熟悉,是美国佬的圣诞歌曲《铃儿响叮当》,顾老七有个廉价电子闹钟,每天早上起床时总要闹上那么一回。

    伍壹停了下来,回头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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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8 16:39:2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坐在伍壹的车上,仍旧是副驾座,客人上车时我道貌岸然,客人一下车我的手就停在她的胸口、腰间、屁股上,痒得她几次哇哇大叫,不停地挡开我的手,有一次还差点撞了交警。

    警察叔叔狠狠地K了我们一顿,扬言要开罚单,伍壹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我不着急,我对警察叔叔说,“大哥,下不为例,都怪我,初恋着呐,下手没轻没重。”该交警好气又好笑,说还想有下次啊,差点出人命,今天不能放过你们,不给你们留点教训你们不长记性。说话间,罚单就掏了出来。

    “警察叔叔,”我赶紧拉住他的手,“我不是人!真的,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我吧……”

    罚款变成了口头警告,警察叔叔果然把我当成个屁给放了,不知道他的肠子里舒畅点没有,反正这下伍壹倒是开心了,连夸我有口才,不去说相声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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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8 16:39:50 | 显示全部楼层
南昌的夜生活又开始了,形形色色的人不停上车、下车,闲着没事儿,伍壹便教我认人,而且理论还充分结合了实际。例如,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手拎一个沉沉的笔记本电脑包的,伍壹断定他是个电脑公司的打工仔,我不解,她解释道哪有老板亲自扛电脑的,就算有,人家也多半有自己的车,况且他的腰里别着个便宜的数字传呼机。然后上来一个面黄肌瘦的高个子男人,穿得邋里邋遢,黑眼圈吓死人,付钱时却摸出一叠百元票子来,伍壹的结论又来了——这是个赌鬼,急着赶去扳本。至于漆黑的小巷里站着的花哨女人,伍壹给她们的身份定义是站街的,因为她们看上去象在等人,却从不抬腕看表,尽管她们手上都戴着表。这些分析听上去头头是道,却让我更云里雾里。

    “我跑车已经有一年了,”她郑重其事地补充道,“什么样的人都见过,总之,如今这社会什么人都能假装,就是假装不了有钱人。有钱是装不出来的,哪怕穿得再高档谈吐再得体,他们的眼神和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而真正的有钱人不需要假装,哪怕穿得再掉价,走到哪儿别人都知道他是有钱人,恰恰是那些二百五喜欢挎个玩具手机充大款……”

    我干咳两声,在她的大腿上拧了一把。

    我不想再听她的这些论断,于是把话题扯到了女人身上。关于女人,伍壹的话匣子又打开了。

    “说心里话,”她一边开车一边道,“不光你们男人会想女人,女人寂寞久了也同样会想男人。不是有个比方嘛,男人是火,女人是水。没有水,男人会把自己烧死,同样,没有火,女人也会结冰。”

    “胡说,”我见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不住笑了,“没有女人,秦老六那样儿的照样可以用自己的办法解决……”

    “那是他没尝试过女人,”伍壹淡淡地说,“现在肯定不一样了。”

    猜得很准,我在心底由衷地佩服她。

    “对了,”我问,“男人有自我排解性压力的方法,女人有没有?”

    这个问题直达要害,伍壹的脸红了,表情有点尴尬。想了半天,她决定给我讲个笑话。“有一次一个修道院的主持去新来的嫫嫫们的宿舍里检查,结果发现每个嫫嫫的床下都藏着一根胡萝卜……”

    “什么意思?”

    “听我讲完,”伍壹忍不住笑了,“主持发怒了,大骂这些新来的嫫嫫不能一心皈依上帝,没有职业道德……”

    我想我有点听懂了。

    “她骂完她们,便号召大家向修道院的副主持学习。结果一翻副主持的床底下,你猜她发现了什么?哈哈哈……一根白……咦?你的鼻子怎么了?”

    “没事儿,”我用卫生纸擦去鼻血,“每个月的这时候都要来上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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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9 14:33:04 | 显示全部楼层
伍壹的笑话听得我心潮澎湃,同时又忍俊不禁。没看出来,她居然还是个人精,看来“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的俗话一点也没错。我忍不住又狠狠地打量了她一番——由于刚才的黄色笑话尚在消化吸收过程中,她的脸上挂有一团红晕,嘴角漾着浅浅的笑,眼睛定定地看着前方的路面。她今天穿得比较斯文,没有任何沟壑裸露在外,但婀娜的曲线却不是斯文的外套能包容的,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女人的三翘她占了个全,一翘也不少,哪怕是在驾驶室里正襟危坐着亦是如此。

    我努力把与她姌合的想法排出脑外,作了个深呼吸,将目光投向窗外。车子正缓缓行驶在沿江路上,高楼大厦林立,五颜六色的灯光将这条滨江的大道烘染得象个成熟的女人一样韵味十足。每栋高楼里都有不少窗口亮着灯,不知道那里面的人们在夜里瞎忙些什么,但这些灯光让钢筋水泥的丛林多少有了些柔和。不远处,腾王阁在赣江边耸立着,这座城市的标志性建筑就是它了,作为江南三大名楼之一,过去它象一座铁塔般守住这座城,守住这条江,看惯了人来人往,经历了春花秋月,如今却被包围在一片新盖的高楼当中,失去了往日的雄浑,寂静而孤独地完成自己的使命。

    “城市,”我喃喃自语,“好大一个笼子……”

    “你要作诗?”伍壹呵呵笑了。

    突然间,我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去处。

    “走,我们爬山去!”我兴奋地嚷道。

    “不跑车了?你养我啊!”伍壹看了看表,“提议倒是不错,十二点以后吧。”

    十二点,为什么总是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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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9 14:33:21 | 显示全部楼层
从南昌西去三十公里有一座山,其实挺有名的,叫梅岭,当年红军来过,还有一位伟人为这座山作了首诗,如今成了南昌人的避暑胜地。当然,它也是我和伍壹那天晚上要去的地方。

    车子从南昌大桥驶过,经过了一个叫太平的地方,然后便来到了梅岭脚下。时针已经指向深夜一点,西山山脉突然拔地而起,形成了一片黑幽幽的层峦叠嶂的影子,象张开的怀抱,引诱我们驶入这无边的黑色山坳。

    车经过一道弯曲而狭窄的山路盘山而上,伍壹一路开得很慢,我把车窗摇了下来,窗外是很清悠的空气,夹杂着莫名的花草的味道,由于夜已深,是什么花断然看不清了,它们散发出一股奇异的香味,从我的鼻孔里一直渗入脑中,我的精神不由为之一振。车到山腰,灯光过处全是笔直高大的松树和碗口粗的竹子,象一个个身材挺拔的军人,默默而齐整地注视着我们驶入他们的军营。

    很快,车便到了山顶,伍壹告诉我,这座山峰是梅岭的主峰,叫罗汉峰,海拔有八百多米。我一听就笑了,八百多米还能叫主峰?不过也将就了,丘陵地带么,大抵如此。

    山顶风很大,颇有吹得人无法站稳的意思。伍壹从车里出来,没多久便兴奋地大喊起来,我闻声而至,顺着她的手,我看到了整个南昌城,沉浸在睡梦中的南昌城,而且,我们用的可是高姿态。

    四四方方的英雄城睡在群山的环抱中,它们参差不齐,象无数个肥瘦不同高矮不一的黑人保姆,小心翼翼地服侍着她们襁褓中的小少爷。该少爷在夜深的时候仍然华灯闪烁,由于距离很远,它们幻化成了无数只眨着眼的星星,与夜空里的星星们逐渐连为了一体,华美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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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9 14:33:36 | 显示全部楼层
“好漂亮。”伍壹不禁发出一声惊叹。

    “是啊!南昌,今夜请将我梦遗……”我走到她身后揽住了她的腰,紧紧地贴住了她的身体。她的体香不经意地飘进我的鼻孔中,让我如疾如醉。

    “没想到南昌的夜景会是这样,”她贪婪地嗅着鼻子,“我也是第一次来……咦?你的裤袋里有什么?”

    “锤子。”我说,然后尴尬地顺了顺勃起的阳具。

    “带锤子干什么?”她问,“深更半夜的……”

    “杀你灭口!”

    伍壹不相信,顺藤摸瓜,很快便揪住了我的作案工具。她笑了,笑得很妩媚。

    “猪!”她转身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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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9 14:33:51 | 显示全部楼层
伍壹跑得挺快,我脚上的温州皮鞋很不争气,经常追着追着就飞了,它们一会儿出现在草丛里,一会儿挂在树枝上,我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她跑,她在前面大笑,不时停下来喘着气等我,跑着跑着,我们眼前出现了一个大湖。

    湖边远处有一排排白色别墅,在黑夜里显得很刺眼,但是没有一幢亮着灯,后来我们才知道,这个湖叫洗药湖,周围有一大片避暑山庄和渡假别墅,传说药王李时珍曾经率领弟子们在湖里采洗过草药,该湖因此而得名。

    当时全然顾不得这许多了,湖边也找不着丝毫《本草纲目》的影子,我把鞋拎在手上,追着伍壹疯跑,整座山整个湖在那一晚是只属于我们,连月亮都害羞地把脸蛋埋进了云里。

    我终于追上了她,双手搂住她的腰,象个摔跤手般把她砸在草地上,然后奋力压在她身上。她笑得全身都在发抖,拼命地挡开我的脸。她好大的力气,妈的,我又不是强奸犯,但是连亲她一下在那时都显得那么奢侈。

    “你想好了,”她一边笑一边道,“我可是个婊子……”

    “没事儿,”我动手解她的扣子,“我也是只鸭子。”

    “呸!你也佩!”伍壹笑着挣脱我的手。我没放过她,不依不饶地继续我的动作。

    “你又来了,”伍壹止住了笑,“为什么每次都这么急?”

    一语点醒梦中人,我把手从她领口移开,很遗憾地翻过身坐在草地上,等待她的下一步指示。

    “躺下。”她命令道。

    于是我乖乖就范,和她一起躺在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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