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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江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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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连载》回忆我的离奇破处经历(精彩真实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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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9 14:39:4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宁愿我能说出这样的话,但我没有。事实情况是,当时的情形很复杂,我的整个脑子一霎间被掏空了,而李菲则借着酒劲一边穿裤子一边不停叫骂。骂我、骂我的同学、骂我们寝室、骂我们学校、骂我们校长,然后批评升级落在了我父母头上,最后,不过瘾的她甚至翻开我的家谱从明朝开始一个接一个地数落。我象一只咬烂了家里木地板上的地脚线正被主人训斥的小哈巴狗,夹着尾巴,一声不吭。

    骂够了便是哭,一种把自己直接哭死的哭法,涕泪滂沱在脸上纵横捭阖,她手脚并用地做着蛙泳动作,叹纯洁美好的少女时代去矣,哀乌云密布之妇人纪元来临,其对美好时光的追忆足以催人泪下。哭声骂声诅咒声掺杂着混沌不清的鼻音钻进我的耳朵里便出不来,我光着身子坐在余老二的床头,一边抽烟,一边思考怎么解释这一切,全然忘记了寒意。

    打小老师就教育我们,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我倒是想改,但当错误戳穿处女膜后,还能弥补吗?您也许会说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一处女膜么,几十块钱就补了。这里有必要澄清几点事实,一,那时我们尚处在上个世纪末;二、就算有那高科技,当时的费用恐怕象我这样的学生仔也无法承受;三、以李菲歇斯底里的状态,如果要对她说“改天去做处女膜修复术吧”,那么这句话最好由勇敢的您来讲,我会穿好衣服在楼下等着,叫来几个人,以便把被李菲揪着头发从三楼扔下来的您接住。我说过,她是篮球健将,力气很大,后来我和她打过一架,被扁了。

    我正在严肃地思考如何收场,哭声停了,李菲手里多了一样东西,那是伍壹的内裤,如今被李菲拎在手里好奇地研究着。

    “什么东西?”她问。

    “……裤衩。”我答。

    “谁的?”她又问。

    “……不是你的?”

    “放屁!我的穿在我身上!”

    “狗日的!”我连忙从她手里抢过内裤,扔在葛老三床上,“肯定是葛老三的珍藏版,从上铺掉下来的。丫忒变态,没事儿就偷女同学晒在外面的裤衩。呸!真JB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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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9 14:40:27 | 显示全部楼层
噫……”李菲皱起了眉头,撕下一大把卷纸擦手,“你们这种恶心死人的地方,我再也不来了。”

    “不来了?”我赶紧堆起一脸的媚笑,“那我会想死你的……”

    “滚!混蛋……”李菲抬手就是一记耳光烙在我脸上。我捂住脸,尽管她没下重手,我还是象02年世界杯上的里瓦尔多一样就地打了个滚,当然,是在床上。没有摄像机,我可以尽情假摔。

    “疼?”李菲倚过来掰我的手,我没松开,只是点了点头。她收住手,喃喃道疼一点好,让你长点记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样。

    “不敢啦……”

    “不敢就好,”李菲叹了口气,“对了,话说回来,你们交大的女同学挺新潮的。”

    李菲指的是内裤,却歪打正着提醒了我,因为窗外已经飘来她们下自习后叽叽喳喳的吵闹声,而走廊上也不时传来男同学们粗鲁的吐痰声,我一看顾老七的闹钟,已经九点半了。我赶紧穿好衣服收拾床铺,李菲不声不响地帮忙。床单上的血迹分外刺眼,估计是洗不干净了,我干脆把它拆了下来卷成一团,然后铺上了新床单,用手来回削了几道,叠好被子,使它们看上去整洁一新。

    我把换下来的床单装进塑料袋里拎在手上,对李菲说赶紧走吧,他们该回来了。李菲对着秦老六的镜子拢了拢头发,然后从包里摸出化妆包开始遮盖泪痕,一边鼓捣一边叹气。

    “唉……想不到我的第一次这么窝囊,”她说,“既象迷奸,又象做贼……”

    我觉着有点可乐,刚想笑,一想不对头,便皱起眉,作痛心疾首状。等她收拾完了,我关上灯,打开门四处张望了一阵,幸好对门的都没回来,亮着灯的寝室都关上了门不知在里面搞什么名堂,走廊上空无一人。我拉着李菲的手轻手轻脚地出门,下到一楼,发现看门的老头回来了,目光如炬,活脱脱一只德国牧羊狗。我赶紧松开李李菲的手,大声道,表姐,我送你去我们招待所休息吧,坐了一天的火车,早点睡。

    我一路把李菲送回了她们学校,这一路上光是我在说,她却保持着沉默,象在认真思考问题,也许是哭够了骂够了吧,我想。

    于是我搜肠挖肚讲笑话给她听,倒不是怕她回去后上吊,只是觉得刚才还零距离接触这会儿就如此沉默似乎有点尴尬。我讲的笑话一点也不可乐,连我自己都没好意思笑出来,但却注意到李菲走路的时候似乎有点跛,深一脚浅一脚,以前好象不是这样。

    一直送到她们寝室楼下我们才停下脚步,李菲双手抱在胸前,眼里闪烁着迷惘,然后她咬了咬嘴唇,象是作了一个重大决定。

    “江震,我要想一想。在我决定真正喜欢上你之前,我不会去找你,你也别来找我。”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想清楚?”我竟然有点口吃。

    “我想清楚了自然会去找你,”她淡淡道,“不管我去不去找你,我都不希望再提起今天晚上的事儿。”

    “那……”

    “别那了,回去吧。”

    李菲转身就走,走出去不到五步又调转头回来,轻轻地用手背摩挲了一下我的脸,“疼吗?”她问。

    我点了点头。

    “可怜呀!都怪我……回去吧。”

    我突然觉得心头一热,一股很奇怪的感觉涌上我心头,让我心里痒痒的。我目送她汇进下晚自习的女孩子们中上了宿舍楼,即便那样她仍显得很突出,一种婀娜的突出。她的背影逐渐在我的视野中消失,她甩头后扬起的那缕发梢最终被楼梯拐角所遮盖,我轻轻地摸着自己的脸颊,指间有点温热。

    回去的路上我才发现那个装着床单的塑料袋仍拎在我手上,我把它扔掉之前有点犹豫,但最终还是将它留在了垃圾箱里。第二天早起的清洁工们会发现它,上面印有一个江西财大的女孩子的初夜,同时,在它皱巴巴的右上角还印有几个字“华东交通大学068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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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9 14:40:38 | 显示全部楼层
噫……”李菲皱起了眉头,撕下一大把卷纸擦手,“你们这种恶心死人的地方,我再也不来了。”

    “不来了?”我赶紧堆起一脸的媚笑,“那我会想死你的……”

    “滚!混蛋……”李菲抬手就是一记耳光烙在我脸上。我捂住脸,尽管她没下重手,我还是象02年世界杯上的里瓦尔多一样就地打了个滚,当然,是在床上。没有摄像机,我可以尽情假摔。

    “疼?”李菲倚过来掰我的手,我没松开,只是点了点头。她收住手,喃喃道疼一点好,让你长点记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样。

    “不敢啦……”

    “不敢就好,”李菲叹了口气,“对了,话说回来,你们交大的女同学挺新潮的。”

    李菲指的是内裤,却歪打正着提醒了我,因为窗外已经飘来她们下自习后叽叽喳喳的吵闹声,而走廊上也不时传来男同学们粗鲁的吐痰声,我一看顾老七的闹钟,已经九点半了。我赶紧穿好衣服收拾床铺,李菲不声不响地帮忙。床单上的血迹分外刺眼,估计是洗不干净了,我干脆把它拆了下来卷成一团,然后铺上了新床单,用手来回削了几道,叠好被子,使它们看上去整洁一新。

    我把换下来的床单装进塑料袋里拎在手上,对李菲说赶紧走吧,他们该回来了。李菲对着秦老六的镜子拢了拢头发,然后从包里摸出化妆包开始遮盖泪痕,一边鼓捣一边叹气。

    “唉……想不到我的第一次这么窝囊,”她说,“既象迷奸,又象做贼……”

    我觉着有点可乐,刚想笑,一想不对头,便皱起眉,作痛心疾首状。等她收拾完了,我关上灯,打开门四处张望了一阵,幸好对门的都没回来,亮着灯的寝室都关上了门不知在里面搞什么名堂,走廊上空无一人。我拉着李菲的手轻手轻脚地出门,下到一楼,发现看门的老头回来了,目光如炬,活脱脱一只德国牧羊狗。我赶紧松开李李菲的手,大声道,表姐,我送你去我们招待所休息吧,坐了一天的火车,早点睡。

    我一路把李菲送回了她们学校,这一路上光是我在说,她却保持着沉默,象在认真思考问题,也许是哭够了骂够了吧,我想。

    于是我搜肠挖肚讲笑话给她听,倒不是怕她回去后上吊,只是觉得刚才还零距离接触这会儿就如此沉默似乎有点尴尬。我讲的笑话一点也不可乐,连我自己都没好意思笑出来,但却注意到李菲走路的时候似乎有点跛,深一脚浅一脚,以前好象不是这样。

    一直送到她们寝室楼下我们才停下脚步,李菲双手抱在胸前,眼里闪烁着迷惘,然后她咬了咬嘴唇,象是作了一个重大决定。

    “江震,我要想一想。在我决定真正喜欢上你之前,我不会去找你,你也别来找我。”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想清楚?”我竟然有点口吃。

    “我想清楚了自然会去找你,”她淡淡道,“不管我去不去找你,我都不希望再提起今天晚上的事儿。”

    “那……”

    “别那了,回去吧。”

    李菲转身就走,走出去不到五步又调转头回来,轻轻地用手背摩挲了一下我的脸,“疼吗?”她问。

    我点了点头。

    “可怜呀!都怪我……回去吧。”

    我突然觉得心头一热,一股很奇怪的感觉涌上我心头,让我心里痒痒的。我目送她汇进下晚自习的女孩子们中上了宿舍楼,即便那样她仍显得很突出,一种婀娜的突出。她的背影逐渐在我的视野中消失,她甩头后扬起的那缕发梢最终被楼梯拐角所遮盖,我轻轻地摸着自己的脸颊,指间有点温热。

    回去的路上我才发现那个装着床单的塑料袋仍拎在我手上,我把它扔掉之前有点犹豫,但最终还是将它留在了垃圾箱里。第二天早起的清洁工们会发现它,上面印有一个江西财大的女孩子的初夜,同时,在它皱巴巴的右上角还印有几个字“华东交通大学068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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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9 14:40:56 | 显示全部楼层
众人哄笑散开,秦老六却死不服气,说你肯定把她上了,你们瞧,床单都换新的了,你这懒鬼,仨月都难得换一次床单。

    “是哈。”众人又把脑袋围拢过来。

    “是个屁,去去去……”我把他们赶开,“喝了十瓶啤酒,妈的,吐了一床,这会儿都难受着呢,滚开,别烦我。”

    我在床上躺下,顾老七帮我倒了杯热开水,我接过来,松了口气,嘴上道,以后再也不找娘们儿拼酒了,啥都干不成不说,还贴了酒钱。

    众皆捂嘴偷乐,一脸同情地看着我。我没好气地刺了他们几句,起身端起脸盆刷牙缸子直奔洗脸间。洗脸间里,尤胖子正埋着头洗他那张堆满肥肉的猪脸,我走到他身边,放下脸盆,心里真想给他俩大耳刮子,但转念一想,打了便打了,却把李菲的事儿给暴露了,不成,得换种方法。于是,我从肥皂盒里选了一块最小最薄的香皂角子,偷偷扔在他脚边。

    “唉,胖子,”我用胳膊肘儿捅了捅他,“你真的把财大那妞给那个了?”

    “你说的是哪个?”尤胖子擦干脸,戴上他的金丝边眼镜。

    “还能是哪个,李菲呗。”

    “噢,她呀……嘿嘿,”尤胖子笑了,五官挤作一团,“洒洒水啦……”

    “娘的,别整鸟语,我好奇得很呐……”

    尤胖子左右看了一眼,把臭嘴凑近我耳边,“她的酒量差得很的,那天晚上就被我摆平啦。”

    放你娘的屁!我在心里骂。

    “你在哪儿把她摆平的?”我又问

    “开房啦!”他得意道。

    “咦?我记得那天你不是把银子都花光了吗?光那瓶酒就没让你剩下几个钱……”

    “唔……”尤胖子有点口吃。

    “你不会是带人家上廉价招待所吧?”我追问。

    “怎么可能呢!”尤胖子不耐烦地甩了甩手,“你问那么详细做什么?”

    “我只是好奇。”

    “这是别人的隐私!”尤胖子一边说一边收拾自己的洗漱工具,“你们这些人就是这样,吃不到葡萄说葡萄……”

    这回“酸”上了他自己,多么惊艳的一个跟斗啊,尤胖子脚底一滑,肥胖的身子与地面平行腾空而起,然后四脚朝天砸在地上,整栋楼都为之抖擞。他手里的脸盆飞了出去,砸中了一位其他专业同学的屁股,刷牙杯直接从窗口插翅而逃,不知道砸着楼底的倒霉鬼没有。

    “救命……”尤胖子起不来了,雪白的衬衣被黑乎乎的水浸得灰一块黑一块,向我伸出了肥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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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9 14:41:0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天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故作惊讶,蹲在他身边,“不知道摔着哪儿没有,你先别动,万一伤着骨头就麻烦大了!看来得请校医过来,你等着。”

    等校医赶来,尤胖子已经在脏水里泡了半个钟头,大家七手八脚地把他抬上了担架,尤胖子不停地哼哼唧唧,哼天哼地哼老娘,担架被他弄得很脏,校医皱起了眉头。

    在校医院里,医生检查过后认为问题不大,只是一点淤伤,没有伤及筋骨,实属不幸中的大幸,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最好改天上市内的医院拍个片子检查一下。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我真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痛痛快快大笑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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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9 14:41:23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到宿舍,所有的寝室都熄了灯,我们寝室的桌上点着蜡烛,除了和我一道送胖子去医院的老六和老七之外,其余四个人都没睡,撑着脑袋,一脸坏笑。

    “江震同学,”葛老三手指上勾着伍壹的内裤,“我在自己床上发现了这个,你娃娃能不能解释一下……”

    我呆了三秒钟,刚才的得意荡然无存。“解释啊,这有什么不好解释的……”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脑子飞快地转着。

    “康母昂,卑鄙!”李老大等不及了,对我做了个拥抱的手势。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你一旦撒了个谎,撒了个蹩脚的谎,就必须撒更多个谎来圆它。事已至此,我只有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捡的。”我咽了咽口水。

    “捡的?*!你好变态!”葛老三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不过我喜欢……”

    “捡谁的?”秦老六兴奋地追问。

    “张亚璇……”

    我发誓,这三个字是从我的盲肠里出来的,根本没经过它本该经过的地方,我便鬼使神差般地说出了班花的名字。我撒了个更蹩脚的谎,连自己都不相信我会撒出这么糟糕透顶的谎来。

    寝室里一片寂静,所有的目光都瞅向了余老二。

    余老二面无表情,眼皮却突突地跳着,看得出来,他心里并不平静。

    “胡说!”李老大打破了沉默,“你怎么知道这是张亚璇的?上面又没写她的名字……”

    “是啊。”那几个狗日的随声附和。

    “我……”我已经快被他们逼疯了,心跳迅速超过了100次/min,“我眼看着它从她们寝室的窗口飘下来的……你们想想,除了她,她们寝室还会有谁有这么好的身材?”

    “瞎JB扯!”连葛老三都不信了,“腰裤儿上也能看出身材来?”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我再也想不出合适的理由。

    “鳖仔子,你没说实话。”余老二突然开口,眼神里寒意逼人。

    “我……”我干咳了两声,“老二,我要真说出来,你可别生气。”

    “说啊,快说。”葛老三的激动劲儿上来了,“莫非是你偷的?”

    “去你*的!这玩意儿能偷?你的裤衩穿在身上怎么没被人偷过?”我骂他。

    “那……扒下来的?”

    “你脑袋是不是被门夹过?”我又好气又好笑,“我……呃,我看过。”

    “什哩?”余老二差点从床上蹦了起来。

    “你别紧张,老二,”我下意识往门边退了两步,“做操的时候她一弯腰我就无意中瞧见了,那天她穿的是低腰裤,所以就露了点边出来。粉红色的,还有花边,所以我就记住了。老二,这不怪我,真的,这玩意儿难得一见,所以,我的印象特别……”

    “够了!搓打母娘!”余老二摆摆手打断了我,“你还看见别的地方没有?”

    “没有,真的,我对毛主席发誓,就露出来的一丁点儿,其他部位全没看见。当然了,就算看得见我也不……”

    “行了行了,睡觉。”余老二很不高兴地转过身,脸冲着墙。葛老三和秦老六相视一笑,挤了挤眼睛,秦老六开口了,“二哥哇,没想到你还想着咱二嫂呐!”

    大家都在窃笑,余老二仍面着壁没吭气。

    “一片痴心在玉壶呀……”葛老三补充道。

    几个狗日的交头接耳了一阵,由葛老三出面把内裤交给了余老二,还说这是二嫂的私人物品,我们留着不是回事儿,你自己处理吧。

    “我*!”我急了,“你们不会让老二把东西还给人家吧……妈呀,把裤衩还给女同学?这事儿也太天方夜潭了吧!”

    “有你啥子事?”葛老三踢了我一脚,冲着余老二的方向挤了挤眼。

    余老二转过身来,把裤衩压在枕头底下,“为什么不行?搓打母娘,你以为就你厉害?再说了,捡了人家东西还给人家,天经地义的事情。行了,都闭嘴,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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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9 14:41:40 | 显示全部楼层
无计可施。这个夜变得很长,很闷,闷得人几乎要死去。我翻来覆去辗转难眠,秦老六估计又跟自己的右手干上了,吱呀吱呀的声音象紧箍咒。我很想骂人,却不知道该骂谁,骂伍壹?没有道理,骂李菲?更没道理,骂胖子?估计他现在还在床上哼着。看来只有骂那帮洗药湖风景管理处的杂种们,拿纸糊的破船唬弄百姓,万一翻到船底的是不会游泳的小孩怎么办?

    其实连这个理由都显得牵强,我想,人家的船是拿来划的,不是用来野合的。还是骂自己吧,我太没用了,烈士们将牢底坐穿,我将船儿日翻……妈的,也不对,这是骂自己,还是夸自己?

    对面传来余老二的鼾声,他已经睡着了,看来唯一的办法便是把裤衩偷回来。不偷回来的话后果摆在那儿——余老二毕恭毕敬地把裤衩捧给张亚璇,“亚璇,你的内裤,我捡的。”张亚璇恼羞成怒,抬手就是一耳光……啪……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往脸上摸了一把,被李菲打过的地方还有点火辣辣的。这一巴掌等于宣告大家同归于尽,余老二张亚璇不但没能破镜重圆,反而往伤口上撒了一大把盐,余老二毫无疑问会怪罪于我,而寝室的哥们儿也将严重鄙视我,并逼着我交待内裤的归属问题,那时,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没办法,硬着头皮上。

    秦老六的声音消停了,我从被子里钻出来偷偷地下了床,没敢穿鞋,四肢着地匍匐前进,从床与床之间的桌子腿中间钻了过去,看过吸血鬼的电影么?是的,我那时的样子就象一只十足的吸血鬼,赤着身子,青面獠牙,没有一丝声,甚至连呼吸声都没有,悄无声息逼近了自己的猎物。

    余老二表情安详,十足一具躺在棺材里的尸体,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看到他的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没准是在梦里用“张亚璇”的裤衩套着脑袋跳舞。他睡觉的姿势很太极,看上去疏于防范,实则滴水不漏,裤衩在枕头底下,而他的脑袋准确地压在上面,看来不能强攻。

    我轻轻捏住他的鼻子,鼾声嘎然停止,余老二嘴里一哼,翻了个身,我赶紧松开手将脑袋伏低,“砰”地一声磕在地上,有点疼,不过没关系。我等了半分钟将头抬起来,妈的,不但没露出破绽,反而更牢不可破了。

    余老二面朝着我,嘴张着,口水流了出来,看上去丑恶不堪。我想揪头发,却不敢弄出声,于是揉了揉被磕疼的那处,这一揉不要紧,我清清楚楚地看见秦老六从上铺探出头来,死死地盯着我,眼里放着绿光。

    那会儿我感觉嘴里涌上一丝苦味,兴许是胆破了,四肢也变得冰凉,瑟瑟发抖。

    秦老六看着我,没作声,反而冲我作了个禁声的手势。他伸出手来冲着墙壁的方向指了指,我想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无非是让我先到床底下躲着。我照办了,屏住呼吸往余老二的床下钻,不屏住呼吸也不行,床底下臭鞋遍地,不憋死也得熏死。

    接着,秦老六在上铺猛扑腾了两下,床剧烈地摇晃起来,余老二又翻了个身,我在床底下听得清清楚楚,这回是反向转身,嘴里还含混不清地骂了句“搓……娘”。不急,要有耐心,我暗暗地鼓励自己,然而冰凉刺骨的水泥地却让我怎么也耐不下心来。我想打喷嚏,没打全,只打了半个,进去的有,出来的被我捏住鼻子扼杀了。进去的那半个差点把我熏晕过去,肯定是秦老六,寝室里只有他的脚比葛老三稍逊一筹。

    等了两分钟,我悄悄爬了出来,秦老六在上铺全神灌注地看着。我冲他竖了大拇指,然后轻轻地把手伸进余老二的枕头底下,就这样,那件历经磨难的宝贝终于物归原主了。

    我回到床上,由于心情激动,在那之前又撞了一下鼻子,还被床沿杵了一下腰,差点把葛老三弄醒。我用被子紧紧地裹住自己,把裤衩塞进床垫下面,这才安了心,向秦老六伸出三根手指做了个“OK”的手势。

    这一觉睡得踏实,还做了个怪梦。梦里,伍壹光着身子蹦蹦跳跳,只穿着裤衩,正是那条粉红色的,张亚璇穿着运动服,身上没露一片肉,却张开双手追她,嘴里嚷着还我裤衩。李菲没闲着,她提了一把青龙偃月刀冲杀过来,见人就砍,食指和中指指着我,看上去要取我小命。秦老六在旁边咧着嘴冷笑,不但见死不救,反而掏出男根开始手淫……

    起床后,我九年来头一回发现自己没有竖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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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9 14:41:50 | 显示全部楼层
做完早操洗漱的时候,秦老六告诉我,我可以把任何人当傻瓜,唯独他不能,我笑了笑,说是啊,多亏了你帮忙,他说帮忙倒谈不上,如果余老二发现了怎么办,我说没什么怎么办,直接不承认就完了。

    “对了,”我很郑重地告诉他,“这件事,你一个人知道就行了。”

    余老二是中午发现裤衩不翼而飞的,而我和老六故意在教室里磨蹭,压根就没回寝室,所以,我们便有了彻底的不在场的证据。余老二怀疑了寝室里的每一个人,唯独拿我和老六没办法,大发雷霆之后,这事便不了了之了。

    伍壹的裤衩被我烧掉了,在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它,它已经成功地毁掉了三个人的形象——葛老三、李菲和我,我不想让它再为难其他人,况且如果它再次出现,我无法想象自己将如何收场。当它在火堆中蜷缩成又黑又小的一团时我很感慨,有时候越小的东西越无处藏身,却无辜的事物下场越悲惨,人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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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9 14:42:0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又成了一个好学生,准时上学,放学后不再往外面跑,而是一个人在寝室里抽烟。我请他们五个人吃鸡腿,自己吃的是泡面。……我不是方便面,你也不是开水……泡方便面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李菲的这句话,然后眼前便出现了那一小滩艳红的东西,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让我很快便没了胃口。

    我还了秦老六二百元钱,此外还赠送了他两包白沙烟,可以算是利息,也可以算是封口贿赂,随便他怎么想罢。经过偷裤衩一事后,我改变了对秦老六的看法,我不会再把他当作学龄前儿童来戏弄,而事实上,迄今为止,他也是我联系次数最多、最无话不说的朋友——男人么,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一起蹲过班房,是为莫逆。

    我在浑浑噩噩中混过了那个星期,这期间没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我没去找伍壹,更没找过李菲,我谁也没找,倒是被系主任找过一次,主要是让我对多次夜不归宿的劣行给个交待,我很快就交待了,理由是姑父生病,而他的儿女不在身边。系主任拍拍我的肩说,江震啊,你和你们班上其他同学不一样,你刚入学时我就注意到你了,管好自己,你会出类拔萃,管不好自己,你会下场很惨。我点了点头,没理他,心里却在想这已经是我第二次用他老人家作幌子,不会再有第三次了。二00五年的时候我向他老人家作过忏悔,但是他已经埋在一杯土里,什么也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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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9 14:42:31 | 显示全部楼层
星期五晚上学校照旧举办舞会,正如你所想象的,旧食堂里拉几条彩带,中间挂个镭射灯,简陋的音响设备,水泥地面,场面庸俗不堪,却依然不能阻止情侣们、准情侣们以及各种有猎艳心理的色狼们的光临。对那种场合我已经腻味透了,只去过两次,便发誓不再去第三次——稍有姿色的身边都有了保镖,剩下的残花败柳们咧着嘴啮着牙等候挑选,等候那些实在饥渴难耐的哥们儿。坐在舞厅里的椅子上会有一种便秘的感觉,前两次我都没呆够半小时,一次是喝醉了酒,一次是余老二过生日。本周末我又得去,不去不行,秦老六的面子我必须得给,而他去的目的很简单,冲着宋梅。

    宋梅产自本校经济管理系,号称交大第一豪乳,具体尺寸无法形容,这么说吧,该女子打喷嚏的时候是最动人的时候,两枚肉球会随着喷嚏上下翻滚,向上翻的时候足以掀动上衣露出肚脐,向下翻的时候奶子会撞到小腹从而三点合一,我没亲眼见过这雄壮场面,秦老六说他见过,并每每津津乐道之,我不知道这狗日的是什么审美观,但听他本人说,他手淫的时候十次里有八次脑子里会装着宋梅的奶子。秦老六崇尚特立独行,这我知道,但我不只一次奉劝他,特立独行不等于追求畸形。秦老六说你不懂,奶大的一般没脑,这样的婆娘好使唤,此其一,其二,讨这种婆娘过门,以后父子二人的奶粉钱都省了。

    这是借口,无耻的借口,我明白,秦老六自打在录像厅里过完生日后,就对丰满型的女人产生了愈加浓厚的兴趣,成了“手感至上”理论的忠实拥趸。不知他从哪里打听到宋梅今晚会出现在舞会上,这狗日的死乞白赖拖我一道去帮他壮胆,我答应了他,并在脑海里构思第一豪乳在舞池中象美式橄榄球比赛的前锋一样撞倒无数英雄好汉的可笑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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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9 14:42:47 | 显示全部楼层
赴会之前喝点小酒是有必要的,秦老六掏的腰包,两菜一汤一切从简,啤酒也只喝了两瓶,我怕喝多了会乱性。今天是周末,我们周围一桌桌的全是豪爽的东北人和四川贵州人,他们不喝啤酒,清一色的江西四特,那种玩意儿我知道,辣椒水一般烧喉咙,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吞得下肚。那段时间江西省的高校中流传着一句话,曰“师大的舞棍子,工大的刀把子,农大的土包子,交大的酒瓶子。”意思是师大的好色,工大的爱打架,农大的土里土气,交大的好酒。很荣幸,俺们学校榜上有名,却是个听上去很白痴的名声。全江西省的高校里,北方人和云贵川人就数交大最多,受其影响,整个交大喝得一团和谐,算是为昌北GDP尽了一份绵薄之力。

    酒饭之间老六挤眉弄眼地问我和李菲的床弟之事,这话问得我很不高兴,我骂了他两句,他沉默一阵,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嘴上说你小子恐怕是堕入情网了。

    吃完饭我们在校园里瞎转悠了一阵,看时针已经指向八点,便直奔舞场。在门口的时候我有点怯场,里面放的是高音喇叭版的《友谊地久天长》,声音刺耳,才刚开始就让人以为要散场。我硬着头皮挤了进去,一位学生会的女同学把我拦住说要买票,两元一张,我正撇嘴的当儿,秦老六扔下五块钱嬉皮笑脸地说不用找了,女同学拉住他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说我们这儿不收小费,您这么大方,多捐点给希望工程吧,说罢便从包里翻出一元钱塞进老六手里。

    秦老六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我呵呵一乐,说小丫头片子你哪个专业哪一级的,嘴皮子挺利索。她抬头看我一眼,说不管我是哪个专业哪一级的,一概不收小费,咱交大的人穷志不短……

    这丫头有点意思,白白净净的,个头娇小,眼睛很大,眼神里透着机灵,只不过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把老六拉到一边,说你也别尽想着你那波霸了,我觉得这个不错。秦老六斜着眼打量了半天,憋出俩字:“没奶”。我气得擂了他一拳,说你去奶牛场找啊,那儿多。秦老六呵呵乐了,脸上有了点色相,说看着还行,摸摸底再说吧。

    我俩找了个地方坐下,才抽了半枝烟,就被学生会的人下令掐熄了。我打了个呵欠,音响里的歌改成了还算顺耳的轻音乐,已经有三三两两的情侣跳起了慢四,不知怎的,那会儿我突然想起了伍壹,然后又想起了李菲,如果当时不论她们当中谁在场,我都会很高兴。

    ……“你知道你的问题出在哪里么?你太猴急了,你总是急于去占有一个女人,而不是去享受女人。”……

    ……“可怜呀!都怪我……回去吧。”……

    两句话都在我的脑海中烙下了深深的记号,它们在我的脑子里盘旋,互相追逐,似乎有一个总想着把另一个赶出去。伍壹代表的是一个女人,一个彻头彻尾的妩媚女人,而李菲,代表的东西似乎更多一点,我也说不清楚,事实上,两个女人都对我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只不过,如今我对李菲多了份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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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9 14:43:0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正在胡思乱想,压根没注意到周围的人已经多了起来,甚至有一位女教授把她爱人也领了进来,两位老人自如地跳着慢四,脸上挂着笑,旁若无人地围着舞池慢慢转,步伐轻松而默契。周围传来一片喝彩声,大家都停了下来,围成一圈目不转睛地注视他们。女教授有些脸红,被鱼尾纹和眼袋所包围的眼睛在镜片后散发出少女般的羞涩,她的男人一头白发,身子看上去挺硬朗,一边掏出手帕给她擦去额头上的汗,一边乐呵呵地向观众们点头致意。

    “他们跳第一枝舞的时候,可能我还没生下来吧……”我说。

    “他们肯定不用买票……”秦老六在旁边喃喃道。

    我听到这句话后的第一反应是想一脚把老六踢到月球上让他和嫦娥长相厮守,等我转过头来,却发现这狗日的原来在盯着售票员妹妹痴痴地看。我心里一笑,说怎么着,越瞅越顺眼了?秦老六很老实地点了点头,然后说,哪儿都好,就是没奶。我说你来这儿是找对象啊,还是找老娘啊?有奶的来了,你去啊……

    宋梅进来了,我朝她的方向努了努嘴。

    果然是交大第一豪乳,出场的气势不光闪亮,而且颇具杀气,周围人不得不退避三舍,因为她一个人要占两个人的地儿。波霸女士今天格外艳抹,嘴唇比国旗还鲜艳,睫毛比搀纱更漆黑,脸上缀满雀斑,最引人注目的地方毫不掩饰地高耸着,我甚至怀疑她的胸罩是在市场上扯来花布自行加工的。

    波霸女士一踏进舞池就成了抢手货,色狼们纷纷争着请她跳舞,而她也来者不拒逐一满足。与她共舞者的姿势很具观赏性,波霸女士的宝贝象两堆障碍一样阻在中间,问题是这障碍既不能清除也不能绕过,甚至连碰都不能碰(当然,更准确地说应该是想碰不敢碰),因此,男人们都呈虾米型,躬着身子。

    我看着这场面感觉挺滑稽,不由得笑出声来,捅了捅老六,说老六哇,你请她跳舞能吃得了这苦吗?秦老六满天没反应,我一看,他还在盯着售票员妹妹,眼里放着光,口水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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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9 14:43:14 | 显示全部楼层
“操,你这没用的东西!”我骂他,“喜欢就上呗!”

    “我……嘿嘿,不好意思……”

    “废物!我帮你。”

    我大大方方地走过去,跟小丫头片子点了点头,说已经这么晚了,估计没人来了,你也应该歇着了吧。她点了点头,说是啊,差不多了。我说你光看着别人跳舞,心里就不痒痒?她笑了笑,脸红了,嘟着嘴说怎么办呀,没人请。我说不可能啊,这么漂亮的姑娘没人请,他们简直瞎眼了,我帮你选一个。

    “那个怎么样?一米八几的那个……”我指了指秦老六的方向。

    “他呀……”小丫头露出一脸的不屑,“自以为是的家伙,没好感。”

    “好感需要培养,”我说,“其实挺不错一个人,高大帅气,就是就点憨厚,人家以前还是校报记者团的副团长呢。”

    “就他?”

    “可不是吗?其实是他派我过来的,他脸儿薄,想请你跳舞又不好意思,这就么着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我没给她反驳的余地,转身朝秦老六走去。小丫头在身后“A……”地喊我,我没理她,心想还B呢,别不识抬举。我对老六说搞定了,你去请人跳舞吧,人家已经同意了,你是男人,主动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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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9 14:43:27 | 显示全部楼层
上帝可以作证当时老六的脸红成什么样儿了,事已至此,再难为情的大媳妇也得上这轿。秦老六挠了挠头,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象是在过草地。二人在那边不知嘀咕了些什么,小丫头有点不情愿地和他下了舞池,秦老六别的本事没有,高大的身材摆在那儿,跳舞是一把行家里手,没多久,小丫头脸上有了点笑容,只是二人的海拔落差挺大,小丫头甚至够不着老六的肩膀,二人共舞的款式有点象两代人。

    有时候很复杂的事件往往应该用最简单的方法来处理,我总算是帮老六办成了一桩事儿,欠他的也还了,舞厅里没什么可值得我留恋的,于是我冲老六眨了眨眼,比划了个走人的手势。这孙子,有了女伴便不知道啥是兄弟了,当我透明人一样。

    我有点怅然,拨开人群往门口挤去,还没出门,一只手拉住了我胳膊,暖暖的,也软软的。

    “舞都没跳,就想跑?”

    我笑了,幸福就象500万大奖的彩票,来得太突然。

    “你想通了?”我问她。

    “想通了。”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们寝室的兄弟出卖了你。”

    “出卖得好……”

    李菲拉着我进了舞池,一脸的自信。她今天穿的是一件乳白色高领毛衣,浅兰色牛仔裤,黄底白边的平板鞋,头发整整齐齐地扎在脑后,脸上施了淡妆。我很喜欢女人的这种打扮,不复杂,却很讨人喜欢,我初中时暗恋的一位高干家的千金钟情于这样打扮自己,虽然没能泡上她,甚至再也没见过她,但她仍然左右了我的审美观。说句装B点的话,本人骨子里是个传统的男人,第一次遗精的那个年代所接触的美好事物至今仍深深烙在我脑海里,成了一种定势,就象埋在箱底的泛黄相册,虽老旧,却值得珍藏。这么多年过去,形形色色的女人见了不计其数,各种妩媚、娇艳、性感、奔放的造型如过眼云烟指间流沙,但挂在心底那个狭小的衣柜里的,也是最唯美的,仍是那最简单的白毛衣、牛仔裤、马尾辫。

    (上面这段话可能勾起了许多色狼对初恋的美好回忆,老子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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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9 14:43:47 | 显示全部楼层
李菲的腰柔软得象蛇一样,轻轻扭动着,很自然地把我引入了慢四的节奏。她的手温软而白晳,我轻轻握住,感觉手心有点湿。她盯住我的双眼,我也盯住了她的双眼,那一刻,我们的形象很清晰地出现在对方的曈孔里,这个世界上没有其他人,只有我和她,还有音乐。

    在一种很飘忽的状态里,我们跳完了最后一曲慢四,然后,音响里开始播放我们都很熟悉的的士高,强劲的鼓点立刻把热情点燃,我们很快便找回了那晚在白宫夜总会里的感觉,成了整个舞会现场的领舞。这下秦老六傻了眼,这个憨直的北方爷们儿象个机器人似的在小丫头身边机械抖动着,一脸的尴尬。我一边跳一边得意地笑,感觉有无数嫉妒的眼神落在我身上,来自男同学的,同时有无数嫉妒的眼神落在李菲身上,来自女同学的。这很正常,象李菲这样的随便搁在哪个学校都是正厅级校花,何况是在交大。

    李菲越跳越来劲,撸起衣袖蹦蹦跳跳,脸上漾着灿烂的笑容,在五颜六色的镭射灯光照射下,象一朵斑斓绽放的花。我不由自主揽住了她的腰,她则捧住我的脸,在我嘴上狠狠地烙下一个吻,这个吻来得突然,众目睽睽之下,我竟然有点脸红。

    “这叫盖章。”她一边笑一边说。

    “盖章?”我不解。

    “对,”她继续扭动腰枝,“世间仅此一物,唯我李菲独享……”

    “不懂,”我喃喃道,“太文科了。”

    “笨猪!哈哈……”她大笑起来,“盖了章以后你就是我的了,别人抢不走啦……”

    ……是么?……我在心里问自己。

    曲终散场,人流中李菲仍意犹未尽地蹦着,象个快乐的孩子。我说适可而止吧,这么大的人了,一点都不矜持。李菲笑着捅了我一下,说你懂啥,这叫天性的自然流露。

    等天性流露得差不多了,我向秦老六郑重介绍了李菲,这丫的嘴巴不严,张口就是四嫂幸会,弄得李菲脸上红一块紫一块。我没见着小丫头,秦老六说她正忙着收拾会场,我踢了他一脚,说你这头驴,快帮忙去啊。秦老六一拍脑袋如梦初醒,屁颠颠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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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9 14:43:59 | 显示全部楼层
支走秦老六,我一看表,已经十点了,便问李菲接下来怎么安排,她想了想,说反正今天是周末,干脆看通宵录像得了,我说这不好吧,熬夜伤身,她答道我不管,反正你今天必须陪我,“得,”我说,“反正章也盖了。”

    学校对门有三家录像厅,正规营业的,不象在厅堂里放A片的农户家。通宵录像我还没看过,于是随便挑了一家看上去人烟比较稀少的钻了进去。进去之前李菲补充了给养,包括饮料、瓜子和一堆乱七八糟的零食,捧在手里心满意足地跟着我。我们找了个靠后排的位子坐下,前面零零星星地散布着十几个人,看上去全是交大的学生,除了一对情侣挤在第三排靠左的角落,其余的都是三三两两的光棍。情侣不停地嗑瓜子,光棍们不停地吸烟,整个录像厅烟雾缭绕,李菲强烈不满,却也无可奈何。

    电视上正在放《大话西游》,石斑鱼先生的夸张嗓音不时响起,李菲哈哈笑个不停,我说你没看过这个?她说这是第三回了,每次看都要笑到肚皮抽筋。“前两回是跟谁看的?”我坏笑着问。“你管不着。”她答。

    说实话,若非亲身经历,打死我也不会相信李菲是个处女——从头到脚就没一处有雏样,只是床上那滩血推翻了我所有的判断。坐在我身边的这位美女旁若无人地哈哈大笑,时不时笑得将脑袋靠在我肩上,前排的哥们儿回头张望,弄得我有点不好意思,于是让她淑女一点,她收敛了一阵,那也仅仅是一小会儿,然后继续着她的大大咧咧。

    至尊宝钻进城头那位武士的身体,亲了朱茵小姐一嘴,然后钻出来,很释怀地将金箍棒扛在肩上左摇右摆地离去。这姿势真帅,我发出由衷的赞叹,转过头看了看李菲,却发现有两行泪挂在她脸上。我递过去一张纸巾,说哭什么啊,哥哥在呢。她接过纸巾擦了擦眼角,说我最见不得离别了,这离别好凄凉,让人害怕。

    我心里一颤,心想没看出来她还是个多愁善感的主。

    接下来放的是《罗马假日》,光棍们看得呵欠连天,我和李菲看得有滋有味。从公主逃离皇宫开始,李菲的嘴就没停过,似乎零食天生就是女人看电影的佐料,嘴里劈里叭啦,那叫一个利索。那是我第一次看这部片子,费雯丽女士从此以后在我心目中的偶像地位无法替代,而她的动人形象却每每伴随着嗑瓜子的声音,无法磨灭。

    电影浪漫至极,李菲也适时地将脑袋搁在我的肩膀上,她的发香开始入侵我的鼻孔,伴随着奶油味,当然,那是瓜子的味道。我顺手揽过她的腰,她积极地配合了我,没有丝毫抵抗,软软地靠在我身上,当公主与记者不得不分手的时候她又哭了,哭得连我都有点伤感,连叹世道之不公,相爱的人儿为何地位如此悬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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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9 14:44:15 | 显示全部楼层
随后上映的是徐克的《断刀》,很男人的电影,李菲来了瞌睡,把我的大腿当枕头睡了,我却看得心旌荡漾势血沸腾,以至于将外衣脱下来盖在她身上。她哼了一声,捏了捏我的手表示感谢,然后将手放在那个不该停放的位置。这是个糟糕的举动,我很快起了生理反应,也许膈着了她的脑袋,她抬头问我,“你的裤袋里有什么?”

    ……“没想到南昌的夜景会是这样,”她贪婪地嗅着鼻子,“我也是第一次来……咦?你的裤袋里有什么?”

    “锤子。”我说,然后尴尬地顺了顺勃起的阳具。

    “带锤子干什么?”她问,“深更半夜的……”

    “杀你灭口!”

    伍壹不相信,顺藤摸瓜,很快便揪住了我的作案工具。她笑了,笑得很妩媚。“猪!”她转身跑开。……

    “锤子。”我说,然后刮了刮李菲的鼻子。

    “你带锤子干什么?”李菲迅速坐直身子,满脸诧异。

    “杀你灭口!”

    “你说什么?”李菲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本能地抓过我的外衣挡在胸口。

    前排的观众们循声转过头来,好奇地看着我们。那一刻,我心里装满了失望,想死的心都有。

    “跟你开玩笑的……”我无奈地笑笑,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了下来。

    “你到底带着什么?硬邦邦的。”李菲惊魂未定。

    “想知道吗?自己摸啊!”我没好气地说。

    李菲很干脆,伸手就往我兜里掏,结果什么也没摸着,于是沉下脸问,你藏哪儿了,刚才明明有东西。我又好气又好笑,说本来还在的,经你这么一折腾,没了。话说到这份儿上,李菲似乎明白了什么,立刻红了脸,嘟囔了一声臭流氓,向另一侧躺倒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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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9 14:44:33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天晚上收获了一个重大发现——这家看似平常的录像厅里居然放毛片,时间是在两点以后,怪不得门票七元一张。李菲被咿咿呀呀的声音吵醒,一看屏幕,马上低下头去,拉拉我的衣袖示意走人。我说这么晚了上哪儿去,外边冷死人,她似乎有点生气,说我一个女的在这里坐着算怎么回事儿,我呵呵一笑,说你睡你的吧,就当一切都不存在,这不是有纸巾么,把耳朵堵上。

    李菲很听话,照办了。日本AV女郎们的表现很差劲,表情和声音都很假,比批人的小说还假,我不久便来了瞌睡,上下眼皮若即若离,这种状态不知持续了多久,我的脑袋狠狠地磕在了前排靠背上。这一下撞得不轻,我顿时睡意全无,睁眼一看,李菲倒正襟危坐着学习起性知识来,眼都不眨一下。我乐了,小声说你刚才不是说要走人的吗,李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反正这里也没人认识我,这片子拍得也太假了。

    我一看,屏幕上的日本片已经换成了美国片,一位黑人大老粗正挥汗如雨地与一位白种波霸进行各种体位的肉搏,肤色悬殊很大,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我说这有啥呀,不假啊。李菲把嘴往我耳边一凑,说哪有那么大的东西,人都要被吓死了。

    没见过世面的东西,我想,这算啥呀,广东有一小子,规格虽不如这位黑人大哥,裆中之物却可以用来碎石头盖房子,那才叫牛逼。

    我这人并不待见哼哼唧唧的风花雪月,对赤裸裸的刚猛场面却特别起化学反应,没几下,便又搭起了帐蓬。当时是凌晨四点,男人的兽性最激昂的时间,也是女人的防守最薄弱的时间,如果说我当时没起邪念,那是假的,如果说我当时有色心也有色胆,那也是假的。事实情况是,当时我有心而无胆,既想把李菲当场摁倒,又想着那天晚上挨的一记耳光。

    李菲看得有滋有味,我看得血脉贲张,心极向往之,却不敢实施之,感觉就象解完大便却没带手纸,不远处放着一包,要价一元,而吾穷尽一身只有九毛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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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9 14:44:49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二月末的南昌值得诅咒,如果说酷暑之夏是南昌的特色,那么,严寒的冬则为南昌糟糕的气候添了一抹重彩。

    南昌的冬天气温是极低的,不光如此,潮湿的空气和呼啸的北风轻而易举地让路人们围上了围脖,戴上了口罩,即便这样,寒风仍象刀子一样切割着每个人的脸庞,而被手套捂得严严实实的手和早已穿上两层厚厚袜子的脚,则一不留神便会生上冻疮。

    冻疮是一件很麻烦的事物,遇冷生疼,遇热则奇痒。我坐在床上折腾着自己脚后跟那块发红的冻疮,李菲不知从哪里弄来了白酒,让我烫过脚后搽上拼命地搓,拼命地搓,除了奇痒难忍,我感觉自己的脚从来没这么酱香型过。

    李菲说这叫以毒攻毒,她家的祖传秘方,事实证明这位江湖郎中的偏方有一定效果,如此重复了几次,我脚后腿的冻疮奇迹般地好了。就算没好也没有关系,因为冻疮并没有侵犯我的关键部位,它可以继续发挥它的强大功能,而李菲逐渐被我调教成了一名颇懂得鱼水之欢的狠角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李菲在这方面很有天分,甚至独创了多种不可思议的体位,折腾得我够呛,也折腾得那张老旧的木床几乎垮掉。

    是的,我和李菲同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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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9 14:45:03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天从录像厅里出来已经是清晨,我和李菲一宿没睡,却丝毫没有倦意,尽管眼里都密布着血丝——有一半是熬夜的功劳,另一半是A片的功劳。我紧紧地捏住她的手,直到两只手被汗水浸透,我终于下了决心,把李菲领进了我们学校的招待所。我故计重施,对那位负责登记的牙齿上全是黄色烟垢的中年男人说这是我的堂姐,刚从火车上下来,一宿没合眼。中年男人很快把房间钥匙交给了我,那是一间收费25元/天的普通间,位于三楼,虽然简陋,却还算干净,我们学校的招待所除了举办学术研讨会之类的活动一般没有人入住。三楼以上住的是我们学校各个专业的研究生,一帮戴眼镜穿西装冒充斯文的家伙。

    我们上楼的时候李菲一路都低着头,老老实实地跟在我身后,就象一个即将被自己父亲卖给瘸腿老光棍的闺女。我明白,那时肯定有两种不同的想法在李菲的脑子里打斗,让它们打吧,我想,无论谁输谁赢,我都不会强求她。

    当钥匙在房门上扭动并发出一声“咔嗒”的声响时,李菲仍勾着头跟在我身后——我知道李菲想通了。有人说女人一旦有了第一次,那么第二次就会变得很简单,看来这位高人的话是对的。房门一关上,李菲便紧紧地搂住了我,动作有点生疏,但起码是真诚的。我予以热烈回应,把她抱了起来,这一抱连我自己都有点吃惊,直到现在仍在回味是我自己力大无比还是李菲身轻若燕——她差点被我扔上了天花板,还好,落下来的时候我接住了她,随着一声轻呼,她的大腿本能地夹住了我的腰,让我产生了一种立刻降服她的冲动。

    ……“你知道你的问题出在哪里么?你太猴急了,你总是急于去占有一个女人,而不是去享受女人。”……

    我克制住自己的冲动,把她轻轻放平在床上,她顺从地闭上了眼,而我则从她的耳根开始,顺着脖子往下阅读。

    她的脸上开始泛起红潮,身子轻微地颤粟,不时地左右来回蜷起、又伸直自己的双腿。我一边轻轻地吻她,一边把她的毛衣掀起来,当它盖住她的脸时,我觉得有点好笑,于是赶紧将它脱去。剩下的东西仅有一件白色的衬衣,一条紧崩着的牛仔裤,和她脚上那双干干净净的平板鞋,解除它们没花去多少时间,反倒是她的胸罩扣子和伍壹的方向截然相反,在那上面我笨手笨脚地浪费了许多时间,直到李菲“咯咯”地笑了起来并红着脸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才恍然大悟。

    不熟悉女人内衣的构造,这没关系,过了这一关之后的事情是我的强项,我有十足的把握……

    我没有再数数,如果哪个王八蛋再跟我讨论任何与次数有关的问题,我会从电脑屏幕里跳出来唾他一脸。那天李菲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了性高潮,很快便有了第二次、第三次……这么说吧,从早上直到晚上,我们做爱,累了便搂着睡,睡醒了又接着做,做累了再接着睡,什么都没干,行够了床第之欢,也补足了睡眠,十足一对分开了半年的恩爱夫妻。而对李菲,我并没有追求三度合一,而是小心谨慎地将节奏尽量控制在她的面部表情可以容忍的范围内。李菲的表情由紧到松,当我们进行第三次战斗时,她的表情不再紧张,而我也表现得酣畅淋漓,尽情发挥,那一刻,我已经将伍壹完全抛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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