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华人网 西华论坛

 找回密码
 立即注册
搜索
楼主: 江震
收起左侧

《网络连载》回忆我的离奇破处经历(精彩真实爆笑)

[复制链接]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9 14:45:20 | 显示全部楼层
当阳光从窗口隐退,李菲开始啃我的脖子,又疼又痒,我大发牢骚,说不是已经盖章了么,何必呐。李菲没理我,继续埋头苦啃,把我的脖子当成了武汉鸭颈。等她过完瘾,她抬头问我,我是你的第几个女人?

    “第一个!”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胡说,”她自然不信,“这么轻车熟路,不要告诉我你天生就懂得这个……”

    我笑了,说你是第一百零八个,你信么?李菲还是不信,在我的大腿上狠狠地拧了一把,拧得我差点跳了起来。我有点生气,问她,你倒底想不想和我在一起?李菲的眼睛里装满了惊讶,说当然想。我忿忿地答道,想和我在一起就别问以前的事情,有什么意义嘛,你又没和我青梅竹马!

    李菲生气了,噘起嘴,翻过身去,光滑的脊背对着我,不再说话。

    “好吧好吧,”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在很久很久以前……”

    很多人都听过以“在很久很久以前”开头的故事,多半是从自己的父亲口中。既然故事发生得那么久远,便给叙述者留足了想象和自由发挥的空间,反正也没人去考证。我的“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是在我和一位想象中的高中女同学之间展开,以喜剧开头,以悲剧结尾,结尾是悲剧是因为我和“她”分手了,如果不安排这么个结尾,李菲肯定要把我的脖子咬断。

    故事哀婉悠长,等我讲完,发现肚子里已经开始传出叽里咕噜的声音。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9 14:45:55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时我才想起来一整天没吃过东西,一种前胸贴后背的饥饿感袭来,我拼命地咽口水。剧烈运动的时候我压根没有这种感觉,一旦让我编瞎话,我的肚皮便抗议了。后来我看过一部香港烂片,叫《有情饮水饱》,虽然无论从哪个角度而言都是部烂片,但电影的名字我还是颇有体会,对我而言,或许应该改成“有性饮水饱”罢。

    李菲对我的这通瞎话深信不疑,很满意地穿上衣服,然后在洗手间里磨蹭了半个小时,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焕然一新,一脸的烂漫,比任何时候都漂亮招人。许多年后我和一哥们儿神侃,他说女人的那话儿容易生锈,一旦开封使用,就应该不时地加点机油才能正常运转,而且会运转得越来越顺畅,成为世界上最经久耐磨的设备。我对他竖起了中指,然后又竖起了大拇指。

    辛勤的付出换来丰厚的回报,李菲腻味了附近的几家菜馆,拉着我打了个拐的来到财大,然后坐上公交车直扑市里。我们在街上转悠半天,最后决定由我安排晚餐地点,她负责买单。我想了想,带她上了出租车,去了那家叫“杨丫婆”的家常菜馆。

    ……“晚上那个是你。”她微笑着说。……

    熟悉的场面,照样食客盈门,照样油烟缭绕,就如昨天般历历在目,不同的是身边的人已经更换。一进门我就想起了伍壹对我说的那句话,心里有点发涩,于是下意识向四周探去,当然,人群里没有她,甚至连女人也没有几个,满口脏话面红耳赤的南昌爷们儿倒是不少,见我带着一个水嫩可人的妞,个个眼里都有些敌意。我理了理思路,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便大大方方地揽过李菲的腰,拥着她在一张小桌前坐下。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9 14:46:08 | 显示全部楼层
李菲对饮食的品味不敢恭维,一不吃辣,二不沾腥,不论什么菜都让人多放大葱。我夺过菜单点了几个开胃可口却又价格实惠的下饭菜,李菲用手撑住脑袋,一边调皮地笑一边看着我,我在心里汇总了一遍菜价,觉得自己可以承受,便把菜单还给了服务员。

    我点的菜比李菲点的要畅销得多,我们头抵着头象两只山羊,与其说是在吃饭,不如说是在比赛——两个人弄得满鼻子满嘴的油,等李菲吃饱,我们相视大笑。她啧啧嘴,满意地说不错不错,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我说是我秦老六带来的,秦老六是葛老三带来的,葛老三是他的马子带来的,他的马子是本地人。李菲一边对着镜子用纸巾擦嘴,一边不屑道,葛老三?是不是那个死变态的家伙?真没想到他也有女朋友。

    李菲抢着买了单,没有商量的余地,嘴里还连问你吃饱没有,今天一天没吃东西,可别饿坏了自己。我坏笑着说您别客气,有要求尽管提,咱俩谁跟谁呀。李菲脸红了,出门后,瞅准个没人的地儿在我的裤裆处狠狠地来了一下,算是报复。

    “这个小混蛋,”李菲在黑暗里吃吃地笑,眼睛绿悠悠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这形容词太烂了,”我一边揉一边说,“说句贴切点的,文科生。”

    “嗯……子不教父之过。哈哈,你活该倒霉!”

    等我抬起头来,李菲已经跑远了。女人一占便宜便热衷于逃跑,哪怕是芝麻大的便宜,这一点伍壹和李菲一模一样。

    我和李菲压了一圈马路,然后坐最晚的那班车回了财大,再从财大走回交大招待所。一路上李菲都紧紧地挽着我,生怕我逃走似的。宠爱如斯,我无以相报,只能以身相许。

    那个星期天太短暂,我们翻来覆去地做爱,连出门吃饭都省了——李菲买了一大堆牛肉干和零食,我吃得很没道德,塑料袋、包装纸扔了一地,每回她都要念叨,然后光着身子把它们从地上捡起来扔进垃圾篓,并扬言再乱扔垃圾便割了我的宝贝。挺好的女人,我一边看她收拾一边想。

    星期一早上是分手的时间,我们起得很早,退房的时候那个满口黄牙的男人狐疑地看了我们几眼,然后便查房,直到彻底清查后并没有发现遗弃的避孕套之类才把押金退给我。我把李菲送出了校门,那时候天刚蒙蒙亮,天空是灰色的,我们的心情也是灰色的,李菲紧紧地抱住我舍不得离开,我抚了抚她的长发,笑着说你来娶我吧,我愿意嫁给你。她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我在她屁股上重重地拍了一把,挥了挥手说,去吧,别耽误了上课。

    李菲走了,三步一回头。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9 14:46:22 | 显示全部楼层
指点还残留着李菲淡淡的发香,我贪婪地嗅着,直到广播里的起床号响起,我才转身赶紧回到操场。群操的同学们个个无精打采,有的还不停哆嗦,我也感染了凉意,嘴里呼出的都是白气,于是我把手缩在袖子里,随便敷衍着舞蹈了几下,一散操便跑回了寝室,事情有点不对劲——同寝室的哥们儿一个也没出现。

    一路上都是枯黄的落叶,天空仍是灰蒙蒙的,冷风灌进我的脖子里,冰凉刺骨。同样冰凉刺骨的是寝室里众哥们儿的表情。大家在床头围成一圈沉默不语,见我进门也没人打招呼。最中间的是秦老六,这厮的模样吓了我一跳——一对黑眼圈镶在深陷的眼框里,头发乱蓬蓬的,胡子拉喳,没想到他还是个络腮胡。“咋整的这是?”我一边坐下来一边问,“才两天没见,出啥事儿了?”

    没人答话。我最见不惯这种毫无理由的沉默,便转头问余老二。他想了想,起身把我拉到门外,压低声音对我说,老六要退学了。

    ……老六要退学了……那一刻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稍微回过神来,眼前浮现出我们六个人送老六上火车的情形。老六在窗边对我们挥手,老六说我会想你们的,听见这话我带头哭了出来,接着他们呜咽成一片,老六抹了抹眼睛说哥儿几个别哭,我就要走咧,留点好念想。我冲上去拉他的手,火车已经启动了,汽笛声很尖锐,尖锐得让人的心都要裂开。然后火车轮“咔他”一声开始滚动,越滚越快,我们在站台上边跑边追,却怎么也追不上……

    “你去劝劝他吧,就你俩最要好。”余老二一句话把我拉回现实中来。

    “什么原因……”我喃喃道。

    “不知道,”余老二摇摇头,“他不肯说。”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08-11-29 14:46:3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在脑海里迅速构思了几种可能:一、他家里出现了变故;二、小丫头拒绝了他;三、他和小丫头上床,再次早泄;四、小丫头和他上床,事毕一边抽烟一边找老六要钱……乱了,乱了,我的脑子里乱得一塌糊涂,不得不独自走到走廊尽头,对着窗外枯藤残叶的破败景象冷静思考一阵。

    如果他家里出现了变故,或是有亲人亡故,这事情是无法挽回的,但不至于到辍学这一步,大不了让葛老三搞一次募捐,哥儿几个再节点衣缩点食,怎么着也能让他把剩下的一年半度过。小丫头拒绝了他倒是很有可能性,老六没谈过恋爱,也许对这种打击想不开。如果真是这样事情就好办了,我负责搓合,就算搓合不来,我也有把握让老六打消退学的念头。他和小丫头上床?算了,我太高看老六了,基本上可能性为零。

    既然原因只有可能是一和二,我的心里便有了底。我快步回到寝室,一进门看见老六居然当着大家的面“呜呜”地哭了起来,一米八几的大个儿,不修边幅不说,还一把鼻涕一把泪,形象实在猥琐。

    我二话不说,拨开人群,站在他面前。“说吧,怎么回事儿?”

    秦老六摇头,兀自涕零。

    “家里出事儿了?”我问。

    秦老六继续摇头。

    “呃……那丫头有主了?”

    秦老六还是摇头。

    我心里一紧——糟糕,几经算计,事情还是超出了我的想象。

    “到底怎么啦……”问这句话的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没有底气。

    沉默,难以忍受的沉默,秦老六的哭声渐渐变成了哽咽,空气变得凝重,直到被葛老三打破。“老六,有啥子事情说出来,大家帮你出点主意。你个人憋在心里面,我们咋个帮你?”他道。

    “我……”秦老六终于开了口,“我出事了哇……”

    他的声音再次带了哭腔,凄凉得吓人。我看了看门外,不时有循声而至的好事者探头探脑,于是我给李老大递了个眼神,让他把门关上。

    “出什么事儿了?”我尽量保持镇定。

    “我……”秦老六扫了我们一眼,号啕道,“我得性病啦……”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发表于 2008-11-29 23:56:22 | 显示全部楼层
2小时多 看完了全部.......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08-11-30 13:33:24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08-11-30 13:36:13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句话象睛天霹雳,两个人撞了头,分别是葛老三和顾老七,一个人崴了脚——余老二。一秒钟前的众星拱月之势不在了,代以鸟兽散去。说实话,我也很害怕,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三步,想到祸因我起,负罪感把我又往前推了三步。

    沉默,这次的沉默更让人窒息。秦老六没作声,我也没作声,寝室里没有一个人说话,倒是有人放屁,声音缠绵飘忽,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这上面,因此也没人去追究。我在脑子里迅速勾勒出一个糜烂的、奇形怪状的男性器官,雅虎搜索栏里的各种信息在我的脑海里拷贝、迭加、打印,越来越清晰。我相信每个人的想法都和我一样,那一刻,秦老六在我们眼中已经成了一个散布瘟疫的恶魔。

    “什……什哩……性病?”余老二的声音结巴得可怜。

    “淋病……”秦老六把头垂在胸前,“前天确诊的。”

    又有一声惊呼,这次来自顾老七,他的脸上分明的写满了恐惧,双眼圆睁,嘴巴微张,似乎连腿都在颤抖。

    我毫不否认我的自私——我已经在心里清算和秦老六的近距离接触次数。最近的一次是三天前的晚上和他在舞会上,没关系,我没碰过他,甚至没抽过他发的烟。然后再往前推,倒是天天见面,但是没有与他进行过肉体上的接触,尽管这听上去有点肉麻。按道理,应该紧张的是余老二才对,毕竟他就睡在老六的下铺。至于日常用品么,我一直坚持用自己的,极少占别人便宜,既没有睡过老六的被窝,也没有用过他的毛巾,更没穿过他的裤衩。唯一一次偷用了别人的洗衣粉,还是余老二的,我被传染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08-11-30 13:36:2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松了一口气,马上镇定下来,于是问他在哪里确诊的,秦老六痛苦地摇了摇头,说那天舞会后他感觉有点痒,上厕所的时候一观察,似乎有些红,顿时心慌,第二天跑到校外,在附近找了一家专治疑难杂症各种性病的小诊所,大夫一看就确诊为淋病。

    “治呗,”我道,“头痛医头,卵痛医卵,没啥大不了的……”

    “说得轻巧,”秦老六抬头瞪我一眼,“大夫让我打一种叫什么卡因的针,说只有这种针专治淋病咧……一个疗程三个月,一共七针,每针一千五……”

    我在心里默算了一遍总价格,然后便泄了气,直感叹原来性病也是富贵病。不光是我,寝室里每个人似乎都泄了气,七个人里我的数学最差,他们的心算能力都比我强,应该早就得出了结论。他们都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脚,仿佛脚上的鞋才是唯一的救命恩人。

    ……录像厅……陪坐女……开房……痒……红肿……淋病……小诊所……陪坐女……痒……卡因……淋病……一万零五百……淋病……小诊所……卡因……一万零五百……一万零五百……我想。

    各种纷杂的念头在我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当思绪停留在一万零五百这个数字上时,我突然有了一种想法。

    葛老三几乎与我同时开口,我打断了他,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是怪我把老六引入歧途而已。我打断了他,甚至用了很粗暴的态度,我说“你别说了,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别忘了,你这个龟儿子前几天还吵着闹着让我带你去见识见识,你忘了?你自己说你要过生日,你忘了?”

    葛老三闭了嘴,无话可说。

    “老六啊,”我的情绪有些激动,“这个世上庸医本来就多,更别提一个小诊所的赤脚医生。我问你,如果他是骗你的,如果他一门心思地把你头猪来宰,你怎么办?”

    秦老六抬起头,愣愣地看着我。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08-11-30 13:36:40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六,就算是死,也要死个明白,千万别当了炮灰!”我语无伦次起来,“他说是就是?他算老几?他说你得了艾滋你信吗?”

    众人的眼里开台闪烁希望,余老二结结巴巴地问我,“那……你的意思是……”

    “复诊!这就是我的意思!”

    没人敢不赞同我的意见,也没人愿意不赞同我的意见——“同房”三年,这种关系不可多得,没人愿意见到自己的室友就这样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中,我不愿意,余老二不愿意,葛老三不愿意,每个人都不愿意,哪怕是最后残存的一丝希望,我们也不愿放弃。

    于是有了一次大规模的集体逃课,全寝室人人有份。秦老六有点扭捏,但很快被我们的坚决打消了念头。李老大提醒大家天气寒冷,出门要加衣,每个人都照办了,那一刻不知什么原因让我们变得如此默契。我们出了校门,七个人一字排开,浩浩荡荡地行走在交大去往财大的路上,有车在身后不耐烦地按着喇叭,却没人敢致以亲切的昌骂。

    在财大我们登上了开往市里的公交车,然后我把他们带到了江医一附院,对,那是南昌最好的医院。由于是星期一,医院里人满为患,我们轮流排队,没多久便挂上了泌尿科的号。泌尿科门诊室是一间位于门诊大楼二楼最靠里的房间,秦老六进去之前很没信心,不时地回过头来看我们。我不耐烦,照着他的屁股上去就是一脚,这才把他赶了进去。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08-11-30 13:36:53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到一刻钟秦老六便出来了,是被赶出来的,那位穿着白大褂戴着手套的中年大夫一边把老六往门外推一边不满地念叨,你这个人怎么这样,都说了你没病,怎么老在这里纠缠,别的病人还等着呢。老六点头哈腰道,大夫,就给我做个切片吧,求您了。我们几个见情况不对劲,立马围了上去。大夫见我们人多势众,只好耐下心来向我们详细解释淋病的病征和诊断,以老六的情况,顶多也就一是炎症,不是没有做切片的必要,而是根本就没切片可做。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没必要再讨论了。我把老六拉到一边,问他,你小子多久没洗过澡了?老六想了半天,摸了摸头,说有俩礼拜了。

    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天空似乎变得很蓝,我们在前面走,秦老六耷拉着脑袋跟在后面,葛老三没完没了地说没见过老六这么邋遢的人,众人齐声附和,秦老六脸红到了脖子根,直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

    中午我们找了个小菜馆聚餐,当然由老六买单,余老二狠狠地点了十来个菜,以此来发泄对秦老六的不满。酒足饭饱,葛老三一边剔牙一边说,话说回来,那个江湖郎中真缺德,如果不是江震,还真不知道事情会咋样。“狗日的,”顾老七补充道,“明明就是一骗子,真不得好死。”

    话戳到了老六的痛处,这位北方大汉砂钵大的拳头重重地擂在饭桌上,差点震碎了李老大的饭碗,吓得周围的几位食客纷纷结帐走人,老板在旁边呆若木鸡。

    “奶奶的,”老六忿忿道,“气死老子哇!不行,得收拾他……”

    “对……”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08-11-30 13:37:07 | 显示全部楼层
该建议迅速得到了众人的一致通过,接下来便是开会,大家七嘴八舌,余老二主张把他引出来毒打一顿,葛老三的意见是弄几条蛇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丢进他的诊所里,李老大为人比较实在,只想出了冒充卫生部门的执法人员去扫他场子的馊主意。

    上述几条议案马上被否决,余老二还背着处分在身,再参与斗殴,必然下岗;葛老三的蛇比较阴毒,但估计要从他老家空运过来,麻烦;冒充卫生部门的执法人员,这是杀头的买卖,根本没戏。秦老六的想法更幼稚,他说干脆把骗子迷晕后剥光了扔进女生澡堂里,我差点拿汤泼他。

    王老五和顾老七两人最老实,也最没有想像力。众人把目光齐齐对准了我,我很装B地清了清嗓子,然后用手摸了摸下巴,发现那里并没有孔明的胡子。

    杀敌之前摸清敌情是至关重要的,我详细地向老六询问了诊所的情况,得到的资料是:该江湖郎中系中年男性,诊所面积二十余平,内有一小间作诊治用,具体位置在江西财大边上,靠近公路那边。此人独自一人应诊,秦老六登记的名字叫“许明”,身份是江西财大的学生。诊所的业务范围为各种疑难杂症、男女性病。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老六可能要破费了。”我想了良久,扔下这么一句话。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08-11-30 13:37:34 | 显示全部楼层
众人洗耳恭听,我娓娓道来,说得流光溢彩。叙至尾声,秦老六一拍桌子,说就这么定了。顾老七有点犹豫,说人家只是图财,你那简单是要命。我说老六的命都差点被人要了去,不是吗?大家纷纷点头。

    方案拟定,大家散会。反正下午没课,秦老六独自一人找他的老相好去了,我们六人坐车回去侦察现场。车上我不由得捏了把汗,一是担心老六的办事能力,二是担心关键时刻掉链子。这件事看上去一气呵成,但无论少了哪个环节都将功亏一篑。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管他的。我回头看了看哥儿几个,他们个个都在冥思苦想,似乎在准备台词,看那勤奋劲儿,不拿奥斯卡可惜了。

    关于这个方案,我在2006年写了个剧本,交给了一位巨知名的导演,该巨导看后连连点头,说构思是不错,可惜没有大场面,用不上高科技,不符合市场潮流。他把本子退给了我,找了几个港台影星,鼓捣他的大制作古装宫廷戏去了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08-11-30 13:37:48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九九九年十二月十九日,多云,有微风,气温稍低,流氓寝室的七员大将没一个人睡懒觉,秦老六同学甚至激动得一个晚上没睡着,一起床,他便把二百元钱塞进了我手里。

    做完早操洗漱完毕,回到寝室便报数,1、2、3、4、5、6,接下来是我自己,人员到齐,向右看……齐,向前……看,立正!稍息……

    “同志们呐……”我开始战前动员,“上战场的时间就要到了,我想对你们说,你们是最棒的,我以你们为荣,为秦老六同志报仇的时候……”

    秦老六扔过来一卷卫生纸,终止了我的演讲。

    整个上午没课,我们吃过早餐便直扑江西财大。冬天来临的征兆越来越明显,太阳在偷懒,风儿很勤奋,每个人的脖子都缩在衣领里,葛老三甚至穿了棉背心,整个人看上去放大了一号。余老二身披一件黑色风衣,嘴里叼了一枝廉价香烟,形象与周润发相去甚远。秦老六走在边上,身材最高大的他看上去类似一名打手。其余人等参差不齐,一字散开,从后面看就象一条杂乱的五线谱。

    在财大门口我们等来了秦老六的相好,说是相好,其实只好过一回。我的判断一点也没错,该名妇女长相一般,衣着暴露,五官平庸,唯独嘴唇甚丰厚,由于抹了艳红的唇膏,看上去就象两截香肠横亘于脸上。染得枯黄的头发却梳得整整齐齐垂于脑门,形成了一个极其可笑的刘海。手臂浑圆,屁股浑圆,腿不长但结实,全身除了胸部以外几乎没有可值得描述的地方。一切的一切,极其符合秦老六的审美观点。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08-11-30 13:38:00 | 显示全部楼层
见秦老六在财大门口候着,她马上报以笑容,不光是媚笑,还有一丝心里石头落地的因素掺杂其中,香肠微启,露出了两排黄牙。我皱了皱眉,余老二侧过脸吐了口唾沫,葛老三打了个饱嗝,秦老六有点脸红,一个劲地傻笑。

    我们在街边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我拿出一张纸,交给了香肠小姐。香肠小姐看了半天,嘴里吐出两个字:“张攻”。

    “玫!”我有点泄气,“玫瑰的玫!”

    “你这个就是进攻的攻!”

    “得了。”我把纸条收回来,摸出笔把玫字叉去,改成了“梅”字。

    “记住,待会儿你的名字叫张梅。看清楚没有?梅花的梅。”我说。

    “呃。”她点点头。

    “进去以后你就冒充检查身体,也就是那啥,妇科,明白不?”

    “知道一点,”她用手指了指秦老六,“他昨天说过一点点。”

    “他会给你填病历,你就说你叫张梅,明白不?”

    “知道,你已经说过了。”

    “然后他会给你检查,也就是查……”

    “知道的,就是查下面。”她咧嘴笑了,再次露出黄牙。

    “对,”我转过脸去,尽量避开她的口臭,“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反应你只管去勾引他就是了。不光要勾引他,还要把他给那个了……”

    “知道!”她得意地甩了甩胸前那一对肉球,“我就是靠这个吃饭的。”

    “记住,不准用套!”

    “知道的,戴套不带套价都不一样的……”

    “那行,我们在这儿等你,事成了我会付你钱。”我说。

    她笑了笑,“能不能先付一半?”

    “操,付一半你跑了我们上哪儿找你去?”我说。

    “不会的啦,我不会跑的啦!他认识我的啦……”她又指了指秦老六。

    “这就对了,”我说,“既然认识,谁也不会赖谁的帐。关键是把自己的活儿干利索。”

    香肠小姐犹豫了一阵,勉强点了点头。我有些不放心,指了指老六,说这可是为了他好,你们一日夫妻百日恩,帮他一把,他不会亏待你。“也是哦。”她冲秦老六笑,秦老六也尴尬地笑了笑。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08-11-30 13:38:13 | 显示全部楼层
“行了,老六,你带她去吧。”

    两个人转身离开,一高一矮,一胖一瘦,走在一起极不协调。香肠小姐有意无意地搭老六的手,老六则故意避开,也许是怕我们在身后笑他的缘故。看着他俩的背影,我有点茫然。

    “你看能成功吗?”葛老三问我。

    “够呛,”我答,“我没想到次成这地步。如果换作你,你会对她起色心吗?”

    “应该不会,”葛老三干咳了几声,“不过也难说……狗日的,胸可真大!”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08-11-30 13:38:28 | 显示全部楼层
江湖郎中的形象与我的想象相去甚远,在我的想象当中,他应该是一个皮包骨头、戴着黑框眼镜、手指被香烟熏得发黄的家伙,但站在眼前的这位不是,所有情况截然相反——郎中先生高高大大,皮肤很白,五官都长在该长的位置上,看上去没有任何不良嗜好,连眼睛都不近视,某种意义上说,他甚至对女人应该有不错的吸引力。幸好没有采纳余老二的主张,从郎中那宽阔的肩膀和魁梧的体型来分析,如果动粗的话,肯定是一个两败俱伤的悲惨结局。

    两个小时以前,香肠小姐从他的诊所里出来,一脸的得意。秦老六给她指路以后就回来了,一直蹲在我们身边紧张地吸烟,被烟屁股烫了三次,见相好的回来,立马扑上去劈头就问拿下没有。香肠小姐这次的表现很淑女,没有露出她的黄牙散布她的口臭,而是微笑着冲我摊开了手掌。

    我警告她不许欺骗我,并指了指余老二对她说你要是敢骗我会死得很惨,看见那个人没有——你们南昌数一数二的罗汉,整个八一广场一带,除了省政府,都归他们家收保护费。香肠小姐笑了,说你们那位朋友穿的内裤是蓝色的,这下你该相信了吧,他好容易上手,就是有点变态。我的好奇心上来了,便问她怎么个变态法。香肠小姐甩了甩头发,飘来一股劣质洗发水的味道,接着把嘴凑到我耳边……

    “呸!”我大骂,“简直就是畜牲,连葛老三都不如!”

    葛老三挥着拳头冲上来要教训我,被余老二拉住了。这回我信了她,摸出秦老六给我的那两张百元大钞递给她,香肠小姐弯下腰,把钞票折了几道,塞进短统丝袜里。她做这个动作的时候露出了很深的乳沟,两堆肉挤在一起滚来滚去,连我都忍不住偷看了几眼。

    “其实你们这些细伢子不懂,”她立起身,脸上有点红,“在床上,女的就喜欢畜牲。”接着她转过身,浪浪地笑着对葛老三说,你也有这样爱好?下次记得找我哈。

    香肠小姐冲秦老六抛了个媚眼,然后便走了,没带走一片云彩,她的背影确实糟糕,我不想再形容。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08-11-30 13:38:45 | 显示全部楼层
为了使整个事件看上去不至于显得太巧合,我们七个人在财大校园里磨蹭了两个小时。我们在花园里围成一圈,我反复交待接下来的重点,说者有心,听者无意,他们的眼睛在每一个过路的财大女生身上扫来扫去。七匹狼里秦老六是头狼,因为他的舌头吐得最长,葛老三是次狼,因为他的舌头第二长。说实话,当时七个人当中最不关心异性的就是我,一是因为自己身陷两大女侠的夹击中,二是因为我在思考接下来的戏如何才能演得更逼真。我不得不把他们的注意力一一揪回来,费了很大功夫。

    时间很快过去,哥儿几个估计也看饱了。我们出了校门,来到了这家位于财大边上的诊所,只把顾老七和秦老六留在了外面。一切都和秦老六的描述无二,只是郎中的形象让我有点意外,不过当初我也没问过老六。当我想起郎中和香肠小姐之间的龌鹾事情,马上又对眼前这只高大白净的禽兽充满了鄙视。

    ……你鄙视人家做什么?你自己不也偷看了吗?……

    我们五个人走进了诊所,诊所的条件很简陋,我甚至怀疑这种地方怎么可以给人冶病。郎中见我们并排走进来,呵呵乐了,说我这里可是冶性病早孕和其他疑难杂症的,你们一帮小伙子是不是来错了地方?郎中笑的时候给人一种斯文的感觉,他的虚伪可真可怕。

    “没错啊,”我尽量表现得很平静,“我们就是来冶性病的。”

    “开玩笑吧,”郎中眼里放着光,似乎对大宗买卖上门很没思想准备,“你们五个人都……”

    “可不是嘛,”葛老三抢白,“妈个B,我们寝室里出了个得淋病的,就在你这里确诊的。我们不放心啊,想让你看看。”

    开局不错,我挺满意。

    “你们是学生?”郎中问。

    “是哩,江财的。”余老二道。

    “江财的?”郎中挠了挠头,一边沾口水一边翻他的病历簿,“是不是前两天那个……”

    “对,许明,就是他,”我赶紧道,“可害了人啊,你知道,寝室里出这么个人,传出去怎么得了?而且大家天天都要接触,万一传染上了,那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啊,我还是处男呐……”

    李老大捂住了嘴,这是个危险信号。我连忙递过去一个很严厉的眼神,终于让他把笑咽回了肚里。郎中眼中闪过一丝轻易不能察觉的笑意,妈的,这个老鬼肯定在想傻B年年有,今天特别多,好大一堆肉送上门,就等他提刀了。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08-11-30 13:38:58 | 显示全部楼层
呃……”郎中打断我,将口音改成了普通话,“这种病和处不处男没有关系,传染很快的,非性接触也有可能传染。”

    “啊?”王老五假装大惊,“怎么传染的啊?”

    “传播能力极强,例如汗液、唾液,严重的甚至会通过空气传播……”

    放你姥姥的屁……我在心里骂。

    “那不是完蛋了?”王老五的声音里带了哭腔。这小子还真有表演天份,平时没看出来。

    “你们不要紧张,”郎中见目的达到,接下来便安抚,“一般性的传染,在我这里都可以治愈。呃……你们这几天感觉有什么不对劲没有?”

    “有,”余老二插道,“痒,痒得不行。”

    “那很糟糕,值得怀疑。”郎中点了点头,“不过需要进一步的检查。”

    说罢,他拉开隔间的布帘,里面有一张小床,上面铺着肮脏发黑的床单。就在两个小时前,这张小床上发生过什么,我们五人都知道。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08-11-30 13:39:30 | 显示全部楼层
“先别查,郎……医生,我想问个问题。”我连忙摆手,如果躺在那张床上让他检查,我还不如把自己那玩意儿剁了。

    郎中有些不耐烦,“有什么问题,你说。”

    “淋病真的会通过空气传播吗?”

    “那当然,”郎中的语气不容置疑,“我从医二十几年,见过的……”

    “怪不得呐,”我打断他,冲兄弟们挤了挤眼,“我们一直都在纳闷,许明到现在为止只有一个女朋友,叫什么来着?……”

    “张梅。”葛老三抢答。

    “对,张梅。你说这人吧……”

    “等会儿等会儿,你说她叫什么?”郎中的眼珠子都鼓出来了。

    “张梅,”我道,“怎么,你认识她?”

    “不……咳咳……不认识。”郎中连忙摆手,表情有点尴尬。

    “你说这许明吧,挺老实一个人,”我开始扯淡了,那正是我的强项,“一不嫖,二不赌,没有三妻四妾,从我们认识他起,这厮就只谈过这么个女朋友,还是个良家妇女,虽然丑了点……”

    “其实也不丑,”王老五插话,“人家还是挺端庄的,据我所知还很贤惠。我知道,你是嫌人家胖,其实我倒不这么觉得,我觉得人家的胖恰到好处,不能算肥,应该算性感。呃……当然,缺点还是有的,就是牙齿黄了些。”

    这个王老五,我爱死他了,简直想亲他两口。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立即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关于我们|广告服务|免责声明|小黑屋|友情链接|Archiver|联系我们|手机版|西班牙华人网 西华论坛 ( 蜀ICP备05006459号 )

GMT+2, 2024-11-29 14:53 , Processed in 0.014343 second(s), 9 queries , Gzip On, Redis On.

Powered by Discuz! X3.4 Licensed

Copyright © 2001-2021, Tencent Cloud.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
手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