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潋er、 于 2012-7-26 13:10 编辑
十月的午时,空气中依旧散发着炎热。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阳光毫无保留的射在身上。 从苏苏进入手术室直到现在,整整过去了六个小时。这整整六个小时我没有一分钟能够安分的坐下,不断在走廊间徘徊、不时询问着里面的情况、而记忆却停留在昨晚的那一幕。 当泽宇出现在医院的走廊那刻,我仿佛像盼到了希望。一头钻进他那结实的怀抱里。在那儿我像个小女人般哭得一塌糊涂。那些不安、那些惊怕、那些疲惫陪伴着泪水一同涌上眼眶...他坐在旁边静静的抱着我、听着我淡淡的哭泣。 “林泽宇”是苏苏口中重复的最多的三个字。显然苏苏非常喜欢这个男人。每天她都会与我描述泽宇的优点就连微不足道的小事在她嘴里都是那么的值得赞扬、他是个多么玩美的人那如同天神一般的人物、他对她说过的每句话、每个不经意的眼神...我发现在苏苏谈起他时脸颊会发红、嘴角会不由自主的弯起。当看到苏苏像个小女生般谈论着她的偶像时,我的喜悦便从内心地处不由发起,这才是正真的苏苏! 不久后我在迪吧结识了这位传奇人物,迪吧的少东,林泽宇。 林泽宇是个五官十分端正、安全感十足的男人。于此同时他谈吐不肖文雅、不高傲更不谦卑是个很有亲和力的男人。认识久了更会发现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好男人:他除应酬之外烟酒不沾、不参与睹膊更不乱搞男女关系,身为少东的他很少来迪吧这杂乱的地方,他所负责的是为他父亲打点经销于经商的那一方面。林泽宇是个非常细心的人。他不常来,但每次过来都会关心大家近来的情况、有时会带夜宵来慰劳我们、下班时会帮我们打点清理。因此他在这儿的人际关系相当好。这是多少女人心仪的对象啊,若有幸与这样完美的男人相爱是必然是件非常美妙的事情。 慢慢的我察觉泽宇来迪吧的次数逐渐增多。他的眼神总放在一个人身上,而那人并非苏苏而她旁边的我。我开始于他接触,他喜欢与我站在门口吹着风聊着天,他有一双既明亮又迷人的眼睛,一眼便让人着迷、一眼便可看出我不属于这里,我羞涩的微笑没有下文。 一天晚上我于苏苏提早下班,当出了迪吧大门便见泽宇立在辆黑色宝马车前,看似已恭候多时。见我们出来便上前迎来,他那双醉人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并对我说:“等你好久了。” 我的心跳狂然加速、脸颊迅速升温,慌张的不知该何言以对。 “那不打扰你们,我先走了!”苏苏的语气中响起涩涩怒号、那嫉妒的怒号。苏苏的这段话像当头一棒迅速敲醒了沉迷中的我,我试图追上前却一把被泽宇拦住:“别管她,我们走!”他的眼神中散发着无穷的魔力,我便被深深迷住。我知道这样做是大错特错,但既然事已至此那么就让我错一回吧! 第二天苏苏如从未出现在前晚般平静,在苏苏面前我的尴尬、我的虚伪无处掩饰。但她却像往常那般同我上班、下班、共餐、聊天。这份平淡使我的罪恶感每一秒都在加深。于此同时另一面的我像被点燃的烈火,在泽宇面前熊熊燃烧。就在几天内我俩的关系迅速提升。他是个非常适合交往的男人,但他是苏苏的命!我尽可能保持不去越过友谊的堺限,但他的爱使我无法自拔。他开始每晚都会来迪吧接我下班,而我也习惯了上泽宇的车。有时他会约我去邻家的小馆、有时会带我去上流社会的舞会,认识他那些儿时的玩伴、介绍他生意上的重要人物。泽宇从未询问过我真实身份于家室情况,他给了我充足的空间和自由。 我爱上了,在错的时间遇见了错的人。我决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那晚下班后,当我正想跟领班开头,却被她抢了头。她愁恼的强调着:苏苏以接近一个星期没有好好工作,每天都喝到烂醉。并警告我,她若不想继续好好做事,就早点滚蛋!是啊,我已经一个多星期沉迷在泽宇的世堺里并把最为重要的苏苏抛在脑后,罪恶感犹然而生。我想在此并非是开口的好时机,未免火上浇油,我把辞职二字吞回肚里。当前而最为重要的是找到苏苏,了解实情。 打烊后的迪厅,几个清洁女工在为场子清洁打扫。我站在门口,远远望去,苏苏醉倒在吧台上一动不动。上前,坐于她和一桌的空酒瓶旁边。她像只被拔了牙的野兽,嘴里不断流淌着鲜血、她疼得四处乱撞、她疼得张牙舞爪,但她却依然用她那凶狠的外表拒绝着他人靠近。苏苏趴在台子上身体不停的颤抖,虽然不见她的脸更未听见任何异声,但我知道苏苏在无声中痛哭着!我的心顿时碎了,我是多么想拥抱她!但是我不能,因为我就是这一切一切的罪魁祸首,所以我不能连苏苏最后的那点儿自尊都拿来践踏!我不能像个毒妇般一边拥吻着她的挚爱,一边抚摸着她那颗脆弱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苏苏爬了起来。见我坐于身旁,便一巴掌重重打在我的脸颊上,但立马抱住了我。 “我爱他,但我更爱你!我知道他是很爱你,那么请你替我好好爱他吧!在爱情里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苏苏放开自己压抑已久的情绪,与我抱头痛哭起来。 那晚之后我没有再去迪吧上班,但依然于苏苏有着密切的联系。另外我开始同泽宇正式交往。 琐碎的脚步声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您好,我们想了解一下昨晚的情况,请跟我来一趟。” 我抛开泽宇的怀抱,抬头便见两名刑警立在面前。叮嘱泽宇不必同行留下等待消息,起身与其二人消失在长长走廊中。 那时以是下午三点。手术灯仍旧亮着。
来到警署时的我已连续二十多个小时未合眼、未进半滴水,更加加上这无法平息与紧张苏苏近况的双重心情。体力和状态双双透支的我仍以最佳状态来配合做好每一步程序。在整整三个小时后,他们结束了调查并放我离开这让人窒息的地方。但就在此刻,从天而降的灾难再次落在身边:警方得到最新消息,苏苏已经成功完成手术并且已苏醒。并在苏苏昏沉的言语中得她并非自杀,而是我蓄意伤害。此外警方掌握了有利证据:在割伤苏苏的美工刀和苏苏家中电话机上共同发现我的指纹!无法自辩的我将被扣留等待进一步调查。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狠狠击中我的痛处,我无法相信那个使我用尽全心去了解去爱的人、那个需要我保护需要我宠爱的人、那个与我无言不谈与我形影不离的人竟是最终推我进地狱的人!我百思不得其解苏苏居然会用如此狠毒的手段来陷害我、来污蔑我!如果她是因为我夺走她的挚爱从而报复我,好那么她赢了。但着真正地真相又有谁能为我澄清?一时间天旋地转无法继续维持清醒,我晕了过去。 当醒来后我发现自己并没有继续待在警局里而是医院的病床上,这些天所发生的事好似一场噩梦,我并没有去过迪吧更没有去跳舞、没有认识苏苏更没有与泽宇恋爱、没有亲眼目见重重惊心画面更胃身处其中,现在才归真正的醒来。正巧,一位巡房的年轻医生进来,见我以苏醒便为我检查目前的情况,并暖暖微笑着告知我我因为疲劳过度、没有规律的生活、没有按时进食从而倒下,并且已经在这儿整整躺了两天。在确诊我的状况良好后他起身准备离开,在走前提醒我将通知警方来接我回警署。原来一切仍然如同我一般存在,没有退路的继续面对。 出院后的我被暂时关入拘留所等待候审。在此期间我开始编辑那份有关于苏苏的手稿,尽可能让自己的情绪处于最佳状态。 在被扣留的第三天,泽宇带着一名顶级律师来看望我。当看到泽宇的一刹那,我的心扑腾一声颤抖了,就在这短短几天内他简直增长了数十岁!当初适中的西装如今披在着消瘦的身躯显然有些空松、细长的脖子上顶着一颗小巧的脑袋、在整齐并好看的黑发下遮掩不住他那面无血色的脸颊、那双迷离的双眼已少了那份醉人魔力更多则让人揪心与担心。 “我们会尽全力帮助你出来,请不含任何保留的告诉我当晚发生的过程” 在律师盘问途中,我的眼神无法离开在泽宇身上,心里早已自责了上万遍!他必然为这件事操了许多心,他牵扯了太多,他了付出了太多!但这从开始就与他无关,若不是他夹在我与苏苏之间,若不是我放肆自己爱上了他他本该如同以往忙碌在家族事业之间,或和个好女孩儿过着既平静又幸福的生活。 律师准备起身离开,泽宇却依然不动声色。我俩不带任何表情、不带任何言语对视对方数秒后,他微微地笑了,那张憔悴地面容焕然好看了起来。我被他逗笑,笑着笑着我却哭了,我急忙躲开泽宇的眼光擦干泪水,此刻我必须表现最佳的状态,不能让他在为我担心!他拉住我的手说:“我有办法让你出来,相信我!” 果然,一个星期后的庭上我被判无罪释放。理由是仍未康复的受害者苏苏亲自出庭做辩,她身穿院袍坐在轮椅上亲口否定了第一次的口供原因是警方在她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做笔录,因此她给予了错误的口供。如今此言才为事实。法官并未对苏苏进行处责,因有医生们和一位面生的刑警出庭作证,证实了苏苏当时的神经尚未康愈。 释放后的第二天我接到泽宇的电话。 “你还好吗?” “我..还好。” 电话里,在他简单的问候后没有过多交心的言语便迁入主题,他希望我前去医院探望苏苏,因为苏苏想见我而不是他。没有多叫一声我的名字、没有半句思念的话语、没有一句“我想你”他便挂断。我仍未放下电话,听着电话那头开始“嘟..嘟...”作响,大脑刹那见失去了控制力眼泪开始在眼眶周围打转,难道这段感情就像这通电话一般简短的就挂断了吗? 就在同一个下午我赴了约。站在苏苏那间病房门前我试图鼓励自己坦然面对,但我无法做到!从病房内传出一对男女的欢声笑语使我无法平息自己的情绪,当决定离开时,我被不远处悦耳的呼唤声叫住。是上次为我复查的医生。 “怎么来了怎么不进去?”他带着一脸爽朗地微笑走来。 屋里也被着喧哗所惊动,因此从内传出女人询问的声音:“潋,是你吗?” 那位医生一手推开房门拉扯着带我进入其内。那是一间不算太大的私人病房,房内有着一排玻璃窗、窗边摆放着两张椅子和一张小茶几而窗边的另一角则摆着一台十多寸地电视、房内中鞅是两张病床,靠墙的那张空着,苏苏躺在靠窗的那张,泽宇便坐在苏苏旁边的椅子上削着果皮。医生开始为苏苏做康复检查并询问近况,我呆木地站在一旁眼神四处巡视为此避开苏苏与泽宇的眼神,我开始懊恼这样尴尬的气氛!我更像突然出现在这对恋人之中的无耻小三!在医生叮嘱完毕后他识趣迅速离开,苏苏也低声唤泽宇离开。他起身经过身旁,他看似愉悦眼神中若影若现的浮现着一丝忧伤,我不懂他暗示着什么是仍爱着还是已成过去。当房门再次被关上屋内只剩我和苏苏。 “潋,你坐啊,别站着。”“今天叫你来的目的你一定比我清楚,但在这之前我必须告诉你个喜讯,泽宇向我求婚了我答应了,我们准备在下个星期出院后举行婚礼。我很明白你必然无法接受必然会恨我入骨!可我不像你有着良好的教养、有着上流人的生活、有着大好的未来!像我这样为谋生而卖弄风骚、低人一等的女人只求能够找到一户好人家过上平淡又简单的日子,我从不奢望能与泽宇这种完美男人在一起,我认为一切都应听天由命。可泽宇近来接二连三请求我的同意,我怎忍心拒绝?你很清楚我对泽宇是有多么喜欢多么迷恋,所以我自私地答应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爱情里我不能做的大度一点,甚至小气到用残忍的手段伤害了对我最好的人!一直以来我没有脸再见你、我有多少次想停止治疗就这样死掉来替赎罪!我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是悔之晚矣,但你是爱我的你会原谅我犯下的这愚蠢过错,对吗?潋。”苏苏逐渐变得无法平静,泪珠从眼眶大把大把滴下来。这样的苏苏变得不像她,她变得感性、柔弱、不经一坎,失去了过去独立、坚强、还有那份盛气凌人地霸气。现在的她看起来比以往更加瘦小,像个需要依偎在他人旁被呵护着、被关爱着的小女人。 我仍为原地立着,沉默着,倾听着她懊悔的歉言。 “潋,你告诉我,快告诉我!你原谅我了吗?你原谅了我了对吗?”苏苏开始更加激动,她拔掉插在手背上正输液的针管、挪开被子准备下床走向我,但不巧她未站稳扑腾一声掉下了床,她不顾疼痛将计迅速跪爬向我,双手一把抱住我一双腿哭喊着请求我的原谅。我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与将要坠落的泪水,试图从她手中把腿伸回但我越是挣扎她便抱的越紧。 “潋!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这次好吗!原谅我!我没法失去泽宇!我没有办法!你若离开泽宇你还有遇上比他更好的男人,而我失去泽宇我便什么也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苏苏哭的像个泪人,她的叫喊渐渐变得沙哑、她的双手以变得无力,但仍撕心掏肺的哀求着。 “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当我冷落扔下此话后头也没回便出了房门,这时跪在身后的苏苏不会知道此刻的我也已经泪流满面。一直以来我认为自己是个理智的人,不会轻易被感染不会轻易原谅一个人,但苏苏所说的每句话每个字都使我心如刀割!那算她做出了重害我的事情,我也无法憎恨她、更不舍让她苦苦哀求原谅。然而此事核心并不非只有苏苏独自做错,错的还有我,所以我还不能下定决心原谅她或换句话原谅自己。 关上门,我发现长长的走廊上只立着两个人:泽宇靠在房门的一边而另边则站着那位查房的医生。 “为什么要这样做?”此时站在泽宇面前的我没有再假装坚强、没有再故作清高,泪水像断了线的雨点不止地流淌。“难道你是为了救我才和她在一起吗?如果真是如此请你不要这样好吗?我不介意自己是否自由但我不能让你为我这样牺牲自己!回来好吗?回来!回来啊!...”我开始失去理智,拍打着他的胸膛询问着他的答案、哭喊着恳求他的归来。泽宇烦躁地抓住我的双手,两眼死死盯着我怒嗷道:“苏苏她为了我轻生!她的右手因割伤太深导致动脉血管断裂,强制被割断了一节才找到并连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都是因为我伤她伤太重!所以我怎能再负她!” “你若和她结婚那我怎么办?我要怎么办!她不能失去你,她能为你去死,你觉得我不会为你去死吗?我更不能没有你啊!为什么?林泽宇你凭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开始变的像个疯子用力拍打着、大声咆哮着。 “你不会,你是理智的。”泽宇松开了我的双手,淡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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